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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鸣鸿、练鹊、温秉三个人之间的事。什么对错正邪、天下大义于他而言都是过眼烟云。虽然温秉得了玄机之字号,可最强的遥天宗弟子仍旧是在三人中诞生的。练鹊全盛时的实力放眼天下绝无敌手。他们还很年轻,还有很多可以期许的未来。今日若练鹊放温秉一码,他日再战时未必会如此被动。温秉自有他的世家底蕴做后盾,可练鹊的天赋却远比那要恐怖更多。——简而言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练鹊实在是没有必要如今便杀了温秉。练鹊没说话,仰头将那药吃了。那些许久未用、滞涩干涸的经脉在一瞬间全部复苏。源源不断的内力如江河奔涌一般在练鹊体内循环往复。甚至,练鹊原本就宽的经脉又被拓宽了三分。鸣鸿不敢说话了。他瞧着练鹊痛苦难言的神色。“……”最先说话的是练鹊。她原本是低着头,却突然抬起了头。她像个没事人一样,若无其事地挽了个剑花,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笨蛋师弟,你若怕我回来收拾你,现在就给你师姐夫帮忙去。”她的身形较以往要更加诡魅一些。如果说从前她像一阵无拘无束的风,去来只凭心意,那如今便是和光同尘,彻底泯灭光芒了。她看上去与普通的姑娘无异。只有鸣鸿这样境界的人,才能窥得她举动间难得的道韵。她一身白衣,飘也似地去了。鸣鸿心知,自己留她不住。作者有话要说: 鹊鹊真正的实力有多强呢=。=大概就是所有人加起来打不过她一个那种吧师兄无了第68章海浪“你就这样让她走了?”鸣鸿说不过练鹊,也留不住她,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就开始刺激陆极。他年少成名,又因着前些日子的变故性情变得越发乖戾。此时聚集在议事厅的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或是门派里德高望重之辈。最不济的也是小辈新秀、未来栋梁。倒是驻扎在外面的那些护卫杂役等人,武功只是平平。练鹊的意思,是让陆极带着这些人一起出去。陆极没心思搭理鸣鸿,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喂!你是什么意思?”鸣鸿被他轻描淡写的态度弄得不是滋味。他本是要来找温秉算账报仇,谁曾想却被这个从前看不起的男人打败。一直嘲讽并暗自为之惋惜的师姐练鹊也有了所爱之人,看起来比他滋润多了。鸣鸿便觉得很不得劲。有时候人便是如此,一同落难的人若是过得没有自己好,那自然是善心泛滥;可若是对方一朝乘风而起,那他心里便要开始嘀咕了。练鹊从来都没有将鸣鸿当作是真正的对手。鸣鸿本觉得自己一朝归来,必然是该一雪前耻,振臂高呼而天下应的。可如今一看,那个振臂的人并不是他,而是那个一直压他一头的练鹊。眼前的陆极,是练鹊给自己找的姘头。陆极自望都之变以来,性情较之以往已好上不少,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影。练鹊常说这是他放下了肩上重担,想得开了,人也就精神了。此时他有条不紊地安排众人,又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态势在,倒真真令人信服。且他从前在西北镇守疆土的事也并非空谈,有些见识的江湖人都知道这是位真正为百姓做实事的好将军,与那些狗官是不同的。鸣鸿道:“你这样殷勤地为我师姐卖命,也不怕到头来人财两空?”陆极勾起嘴角,并不答话,径直越过他往前走去。各处的信号都已放出,徐行盟众人分成三路,分别向三路港口而去。练鹊只让他们去了一路。有人难免不解。“姑娘她让你们去一路,无非是此处人员进出多,不容易被温秉设伏。”陆极简单地解释道,“我的人已将附近查过,这三处都是安全的。只西边一处,温秉的人手在那里,因此不让你们去。”姜齐物同陆极站在一处,他赞道:“先生果然深谋远虑,姜某叹服。”陆极转过目光,只道:“受人所托。”姜齐物听了,脸上的笑容难免沾上几分暧昧之色。“不知……先生同咱们盟主……”陆极又看着他。寒星似的眸冷得像浸了冰潭一般。姜齐物收了声,将手收到袖子里插着,不再说这些闲话了。他不自在地四处打量,却最终还是落到了陆极身上。盟主大人她会和什么样的男人成婚呢?这是徐行盟许多人都好奇的问题,但每个人都深知,如果有,那个人绝不会是自己。练鹊最初成为盟主时还是少女模样,眉眼漂亮得惊人,背后背着一柄剑,笑容朗朗。江湖上的人大约都是浪子,练鹊瞧着弱不禁风,却是浪子中最潇洒的那一个。因为她的剑。盟众不知道她别的武器用得如何。可只要是她握着那柄剑,她便是人间芳华之最,众星拱卫之月。练鹊的剑纯挚之极,亦是人力所能至之极。她的剑在她与旁人之间划出巨大的沟壑。光阴流转,那沟壑越发深不可测。陆极成了千万人之中唯一的例外。姜齐物从前就知道陆极。他是大将军与长公主之子,亦是众人所传的“天煞孤星”。这命格并不常见,但姜齐物见得不少。能出来闯江湖的,有不少都是家中双亲已逝、了无牵挂的。可眼前的陆极,怎么就同练鹊成了一对呢?这样的想法只在姜齐物心中闪过一瞬。到底是正事要紧。所幸盟主大人不是个有心眼的,小姑娘家家的套话也容易。……不,他倒也并不是什么长舌妇,套不出来就套不出来吧。陆极等人是最后一批撤离的。徐行盟中高手分了两拨,一拨在前开道,另一波则负责断后。“……先生!”有那不知事的喊住了他,“您要去哪里?去港口的路不是那边!”那是个作男装打扮的女子,眉眼英气。陆极道:“你等先离开便是。我去给你们盟主掠阵。”鸣鸿还撑在最后,听了这话觉得颇为可笑,挑眉道:“方才你便为练鹊掠阵,可她不照样被温秉捅了一剑?”“情形不同。陆某再不济,也知道江湖中人比试最忌第三人插足。”陆极道,“她需要我我便去,不需要我也信她。”素来冷漠的男人说到此节,却突然勾起唇,笑起来。“否则真按你所说,落得个人财两空可如何是好?”鸣鸿不防他这样说,笑骂道:“好一个痴情种子。”这边练鹊终于在海岸上追到了温秉。他一脚踏在舢板上,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