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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锭,“我问你件事,只要答得好了,这些都是你的。”“您说!您尽管问!”练鹊勾起唇,笑容灿烂。那客栈里藏的尽是民脂民膏,凑巧叫她劫了,拿来办事倒也是美事一桩。作者有话要说: 侯爷:媳妇说是狗子就是狗子吧非洲人想蹭个玄学试试=v=第37章坤道小二殷切地看着练鹊,只等她将问题说出口,自己好收了银子。掌柜的看得紧,两锭银子他大约只能分得一锭。但这足以让他好几个月不愁吃穿了。练鹊道:“小二哥,我问你,汝城之中有没有特别好看的男子?”小二一愣,道:“咱们青州太守的公子生得俊秀,是关中三秀之一。怎么,姑娘是冲着他来的?”关中三秀。练鹊足愣了好久,这才从记忆深处翻出零星的记忆。关中的有名的儿郎大多出身世家,所谓“三秀”,就是他们之中最为出色的三个年轻人。当年嚷着要娶练鹊的那位江家公子便是三秀之首。被人勾起了不美好的回忆,练鹊的脸不由地黑了黑。她道:“我要寻一位有妇之夫。”小二第二次被这美貌的女侠吓到,冷不丁倒退几步。汝城之中生得俊秀的有妇之夫倒也有几位。小二此时却想:听说道上的女人最是放浪不羁。这姑娘又生得美,怕不是来破坏人家小两口过日子的吧?于是连声道:“小的并不认识这样的人。”练鹊只见他眼神闪烁,误以为他在回忆城中男子的长相,并未生疑,喃喃道:“这可真是奇哉怪也,莫非他搬到了别处?”她生的貌美,一看便知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住。小二心中连道几声“造孽”。他也怕练鹊反悔,收了银子自个就去招呼别的客人了。因为慌不择路,差点撞到墙上。他窘迫地回头。哟,那美人正笑话他呢!且不提此事之后又在坊间传了几番最后竟成了惊世骇俗的版本。练鹊心里却泛起愁来。那风忱明明同她说得好好的,就在青州汝城定居了,哪儿也不去。……或许,多年不见,他年老色衰变成丑八怪了?练鹊心中十分惊奇,没想到风忱也有变老变丑的一天。最终练鹊还是将这个可怕的想法赶出了自己的脑海。风忱那种人,最是臭美不过。不要说男子了,寻常女子也不会比他更爱保养。或许是这男人娶了妻便不在外面招蜂引蝶罢了。吃了面,练鹊慢悠悠地走出面馆,在和煦的春光下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寻找住处。汝城的道路宽阔笔直,青砖排列整齐、屋舍鳞次栉比,显出一种颇为迥异的北地特色。这还只是关中的青州。若是再向北,到了望都。那里高门大户不胜枚举,街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则又是另一种风土人情。再北些的云山,虽然同在天子治下,却与温氏的私产无异。众多的产业、农田、屋舍都围绕着云山那不算高耸的主峰看似无序地排列,却暗合星辰运转、四时更替。练鹊曾笑温秉:“你们整个温氏的产业都在山上,须知山路难走,如此耗费人力物力岂不可惜?”直到她去过云山,才知道温氏的机关之术不逊于蜀中傀儡。什么山路难行,都是温氏用来夸耀自己超然地位的工具罢了。但说此时,练鹊于这汝城宽广的主街上缓缓前行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人声。一人在前开道,喊着:“闲杂人等速速退避!”这样的情形练鹊上次经历还是在西陵郊外。陆极从外头狩猎回来,叫一个年轻小将在前头开道。如今想来,也有几月的光景了。谁能想到当时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如今已经成了她的好友,甚至两人的关系已经隐隐有了别的变化。白马银甲,马踏飞花。也许最初所见便与别人不同了。练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过离开西陵几日,却时时能想到与陆极有关的事。她想念他一双寒星似的眼眸,冷淡克制的神情,还有走在她身侧时时不忘呵护的温柔。这短短的一愣神,那开道的人已至身后。路上的行人纷纷退避,只有练鹊一个站着不动,着实显眼。那人便道:“贱民还不速速让开!”他只从后头看到练鹊一截纤腰,白得透明的肌肤以及缎子似的黑发。这样勾魂夺魄的人,若是有些本事关系,早就进了贵人的后院做姨娘了。如今还能在外头晃荡的必然都是家徒四壁。因此此人并不在意。熟料练鹊回过身来,竟是一位眉若春山的佳人。她眼中似是含情,看得男人心头又怜又爱。练鹊是想起陆极来才会露出此种神色,没想到却叫这路人看个正着。那人立刻换了副面孔,柔声道:“姑娘快快退避,清静散人的车架要从这过呢。”他打量这美人生得娇美动人,必然是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虽然身着劲装,但男人有理由怀疑这是缺了钱,做不了罗裙这才如此打扮。练鹊的马早在进城之时便寻了个地拴好,此时她全身上下都空落落的,看起来可不就是个贫穷的小娘子?可练鹊一说话,通身的气势便瞬间不同了:“我且问你,谁是贱民?”那人道:“姑娘……许是听错了。”美人在前,是个男人也不会说出这样的浑话。却又听练鹊皱着眉,一字一句道:“你说的那劳什子清静散人,既是要求清净,又何苦来此挡我的道?”“这……”那人纠结道,“清净散人乃是得道高人,既然从此地经过,尔等自然要为她让出道路。若是冲撞了贵人,姑娘可担待不起!”练鹊可不听他的,冷笑道:“我可没听过有什么得道高人,竟然要和我们这些老百姓争道的。”那人不耐烦了:“你这女人也太不识好歹,速速退到一边去,小爷没有时间同你纠缠。”这回练鹊倒是没有多分辨,只是退后几步。练鹊不是个暴躁脾气,若是按她以前的冲动性子,也只会当场按住这声势浩大的散人阁下,把刀按在他脖子上好好同他分辨一番。旁边的那些个百姓这才敢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说道:“我看姑娘是刚来咱们汝城吧?哎呦你可千万记住,在咱们汝城,最不能惹的人便是这位清净散人了。”“哦?为何?”“嗨,那妖……那道长颇有些本事,深得咱们太守信重,一般人可开罪不起啊!”这些汝城的民众倒也淳朴热心,确实与别的地方不太一样。说话间那清净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