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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个女人,练鹊又补充道:“我只是受过暗算,武功差一点罢了。待我恢复过来,万军之中取敌人首级也不带虚的。”“侯爷收下我,并不算亏。”陆极清了清喉咙,拼命压抑住想去摸摸她缎子般顺滑的黑发的想法:“好。”练鹊心里泛起嘀咕。这侯爷也不见高兴,莫不是真的对她的能力不满意?不应该啊,陆极又不瞎。自己这么勇武的下属他到哪里去找第二个?练鹊本还想同陆极商量商量薪资待遇的问题。眼瞅着陆极的反应不正常,也只好作罢。到了白府相邻的一个小巷子里,练鹊便挥挥手道:“侯爷就送到这里吧,我从这里回家。”她有心想要秀一秀身手,轻轻巧巧地一跃之后更是在空中翻了两翻,稳稳当当地落在墙头。“侯爷回见。”陆极抬头看着她,道:“回见。”待练鹊又跳下墙头,人不见了,他才尝试性地伸出手,挥了挥。空无一人的小巷子里只有他不带情绪的声音:“回见。”或许是觉得自己魔怔了,陆极收回手,当做无事发生过一般,快步走出了巷子。练鹊这边刚翻下墙,脚下不错地就摸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燕脂的房中。小姑娘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屋子里的炭火烧得旺,练鹊觉得比书肆里头还要热一些。练鹊将人摇起来:“起来啦,小懒猪。”燕脂迷迷瞪瞪地睁开眼,一脸的墨汁显得十分滑稽。“师……师叔?”她口齿不清地唤道,声音中还带着些惊恐。燕脂欲盖弥彰般地要去抓笔,却扑了个空。再定睛一看,那笔竟不知何时滚到了地上,乌黑的墨汁洒在柔软的地毯上。小姑娘局促不安地向练鹊求情:“师叔,我错了,你相信我,我立刻认真写……”练鹊帮她摆正话本子,叹了一口气。作者有话要说: 侯爷:我把你当老婆你却只想给我打工?鹊鹊,一名四肢发达的女人今天跟姐妹聊天,说到收藏的事情,呜呜呜呜我只想说,既然小天使们都看到这了,顺手点个收藏不过分吧!(听说频繁要收藏会被小天使讨厌,可是我还是好想要哦)第29章马彰岁末之时,西陵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西陵本就是南方商业的枢纽之一,有不少的商人会来此置办货品。更有西陵本地的居民,将西陵的货物运往他处,谋取暴利。他们也会在此时回到故乡,与家人团聚。娇杏的夫君马彰就是在一个暮色斜照的傍晚回到西陵的。他走到城南,却发现自己居住了数十年的街道巷口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修得齐整崭新的墙面,一派澄新的屋瓦都与记忆中的大为迥异。冬日寒风凛冽,马彰却站在人群中不知所措。同行的商人也是一愣。“这是……怎么了?”两人对视,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茫然。他们急着回家,赶路赶得急,连一封家书都没有收到过。难道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大变故?人群中闪过一名熟悉老者的面孔。马彰连忙叫住他:“二叔!二叔!”老者回身一看,风尘仆仆的侄子正朝他挥手呢!“老大,你可算回来了!”这才同两人说起冬至走水的事。按理说冬至马彰便该回家了。然而商人重利轻别离,如他这般还能在冬至前赶回来的已算是顾家的了。经由马二叔之路,两人总算找着了家门。马彰还没进门呢,就听见他媳妇又跟老娘在吵架。两个女人吵起架来,其声势不亚于天雷勾动地火。按照马彰的经验,没有半个时辰是停不下来的。马彰揉了揉脑门,回家的喜悦都被冲淡了不少。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女郎的声音。“您是……”马彰回头一看,只见一名仙子般的人物正亭亭地站在他身后,笑着看他呢。“你你你!”马彰被吓得一跳。练鹊不解地问:“这位大哥,我有什么不对吗?”马彰道:“哪里的事,姑娘光临寒舍,有何要事?”练鹊觉得这男人怪怪的,不过她很快就被马彰话中的重要信息吸引。“你是娇杏的丈夫?”“正是,正是。”练鹊道:“我是娇杏的好友,她怀着身子先前又受了惊,我来给她送些补品。”马彰听了,赶忙上前就要接过练鹊手中的药包。练鹊顺势将手一抽,马彰落了个空。对上练鹊疑惑的眼神,马彰忙道:“姑娘这是做什么,我是娇杏的夫君,替她拿着也是应该的。”练鹊再次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男人。他风尘仆仆的,背后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唇边的胡茬青青,一看便是在外奔波久了的,憔悴不堪。“无妨,你舟车劳顿,我拿着就是了。”马彰惶惶道:“不敢不敢。”练鹊便不再与他纠结,心中却更加纳罕:她又不是那恶名远扬的陆极,这商人何苦这般避之不及?里头婆媳二人的对峙越发激烈了。练鹊听着,那内容是越发地不堪入耳。马彰这位儿子和丈夫多次无辜被牵涉其中,已反复死了个百八十回了。练鹊道:“娇杏姑娘是个直性子。”马彰只憨憨地赔笑。他脸上到底挂不住了,推门进去。门吱呀一声开了,朔风无情地灌进屋中。两个衣着朴素的女人齐齐一颤。娇杏眯眼看过来,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恩公!”她小跑过来,抓住练鹊的手,好不亲热。倒是马彰这个正儿八经的丈夫却被冷落在一旁。娇杏婆婆冷冷地“哼”了一声,对着自己儿子也没有好脸色。“回来了。”只这样冷冷淡淡的一句话,老婆子又转过身子进了里屋。练鹊看得心里连连称奇。马彰只讪笑。待娇杏替两人互相引荐后他才收了那一身唯唯诺诺的气质,恭敬地一礼,动容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妨事的。我顺手为之罢了。”练鹊作势要扶他起身。却没成想此人反倒向后一躲,让开了。娇杏骂道:“你这个蠢货,平日里也没见你多蠢笨,怎么对恩公这样的态度?”马彰赔笑道:“恩公是女儿家,我怎可轻侮?还望恩公恕罪、恕罪!”练鹊不欲与他多纠结,从怀里掏出纹银一锭。“你快临盆,又出了这样的事,千万要多买些药材补补身子。”练鹊抓住她似要推拒的手,温柔道,“这些不过是小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