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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大概不放心我。”元清濯望着他正正经经的脸,明明都日日相对,已经多时了,却仍是不会不受控制地怦然心动,她无法控制为他激烈狂跳的心,这一路而来,脑中所想的,确实全都是他。怕皇帝还留有后手,怕他身边无人保护,一想到这里后背便洇湿了一层冷汗。“阿偃。”她俯身将他抱了起来。“我们回家了。”她将姜偃抱上马车,对镜荧与*开权指的路,是回听泉府的路。一路直抵听泉府后,元清濯抱他下车,问他,“府上迷花阵都重新设好了吗?”她现在才知道,听泉府最大的仇家债主是谁了。如果没有这个厉害的迷花阵,历任国师只怕睡觉都不能踏实。姜偃长手长脚,一直到现在,缩在女人怀中都感到极大的不便,但没有办法,但凡他还能走路,都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次又一次地令公主这般抱着进出。他总能感觉到,有人在暗暗地骂她色令智昏,被他这祸水迷晕了头。身后开权禀道:“回主母话,阵眼都安插好了。”元清濯不禁回眸看了一眼突然变得如此乖巧听话的开权。要说姜偃在她那边是驸马,那在他的听泉府,自己可不就是当家主母么。这个称号还怪能取悦人的。她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抱住姜偃噔噔噔上了阁楼。熟门熟路地摸到姜偃寝屋,将他送了进去,便又再度阖上了门,这一日都太累了,稍事梳洗便躺到了榻上。元清濯一身筋骨犹如被打散了重新拼接的一般,仿佛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身心俱疲,搂着姜偃,没一会便沉沉睡去。这个漫长的夜,终于就此过去。次日晨间,元清濯苏醒时,自己还趴在姜偃胸口,维持着一个相当可耻的姿势,最要命的是,在她口唇所抵之处,也便是姜偃胸口,里衣上居然晕湿了大团口水印!元清濯脑中犹如一个霹雳,又仔细看了半晌,轻轻剥开里衣襟,好家伙,雪白的腻理上面竟还附着有一圈浅浅的齿痕。她晚上睡着了,居然……咬了姜偃?她属狗吗?她几乎想要飞快逃离作案现场,但只一动手腕便蓦地一紧,被当场抓包之后元清濯自忖是跑不脱了,于是干干一笑,讨好一般地望向已经不知何时醒来的男人。“阿……阿偃。”没什么底气,又小声地唤。“夫……夫君。”都夫君了,能不能视作小情趣,一点小恶作剧不要计较?她睡着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元清濯抱头。一想姜偃平日里爱洁如命的一个人,又心生不妙,想要拔腿逃跑。姜偃却握住她的手腕,令她插翅也难飞了,元清濯等来等去没等到发落,心里正七上八下的,姜偃去握住了她的腰,将她捉住,慢慢滚到帷幔最里的一侧,放她在身下。俯身,亲吻她的根根玉笋般的手指。眼眸明亮,犹如碧天里的星,带着一丝长夜过尽的慵懒与靡废。好看得仿佛在闪闪发光。元清濯承认自己又一次色迷心窍,心脏噗通噗通跳得飞起。清早起来的男人最色气,成婚之后的公主总结出来了这一点。她怕就此沉沦下去,忽想到昨日皇祖母的吩咐,立刻同他道,需要的人证物证都得准备好,明日再一同入宫。第88章人证物证俱在柔情蜜意之际,公主一句破坏了所有风*月旖旎。姜偃一动不动,伏在她身上慢慢地调匀呼吸,待一切如常之后,他的黑眸恢复了昔日的沉静幽深。“人在梁都,公主今日要见他么?”元清濯点头:“见!”必须要见。姜偃呼出一口气,要从她身上下去,“我来安排。”他侧身朝旁要离开,元清濯心道他现在还站不起来,哪里能下得去床?心念几转,伸臂将丈夫搂了回来,等他重新跌入自己怀中,元清濯垂眸,一笑,道:“时辰还早。”姜偃屏住呼吸,等她勾魂的眸光一眼轻飘飘地荡来。“云雨一番吧。”他的妻子总有各种各样的需求。没有关系,他满足她,全部满足。姜偃的黑眸如蕴着一场巨大的雷暴,在瞬也不瞬地盯了身下的小妖精片刻之后,仿佛有一只狰狞的兽爬了出来,热情一点即燃。被衾软帐纷纷落下,遮去了无限春光。午膳时分,饥肠辘辘,元清濯方起来,迈着有点怪异的步伐,洗漱之后,又来伺候姜偃。他警惕地抓着被角,一动不动地望着公主,元清濯居高临下,“乖乖,松开,我给你上点药。”她属狗。她再一次发现了。不,应该说她属蝙蝠。她居然一口咬破了姜偃颈部的细皮嫩rou,差点尝到一口血。太……太坏了。姜偃任由她缓慢拉下被角,她凝眸看了看,只有些微红肿,和两排不算深的牙印还残留着,已经消退许多了,她呼了口气:“我去拿药。留疤了会不好看的。”姜偃摇头,道:“我背上的疤比这更丑百倍。”元清濯一滞,见姜偃似乎略带自嘲之意说着这句话,不知怎的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道:“不行,以前的我是管不着了,以后都不行。”想她在战场三年,倒也受过不少伤,因为自身不是疤痕体质,加上军中的灵丹妙药管用,而她为了美丽,从来都不讳疾忌医,一直以来她都未在身上留下什么明显的伤痕。否则若是让他那么仔细地一寸一寸地沿着肌肤膜拜下去,哪里有搜不出来的,必然也要心疼死了。在元清濯的强烈要求之下,姜偃没法不答应,只好任由她摁着,被迫上了药。她还贴心得替他挑了一款立领深衣,以遮住颈部那道暧昧的红痕。天色已经不早了,登车出门去也!根据姜偃所述,人如今被藏在东城一座不起眼的小院,而听泉府恰在西城,马车走了许久,日头已有所偏斜,才抵达目的地。元清濯抱姜偃下来,替他支好轮椅,放他入椅中,“就是这儿了?”姜偃点头,神色变得有几分凝重。过了许久,他垂下眼睑,“公主你自行进去吧。”元清濯倍感诧异地看了一眼姜偃,但感觉他似乎面见那个御厨有所排斥,困惑之下,她便也只好一个人先行入内。这个时辰了,那御厨还正在烧饭,从烟囱里窜腾而起一股袅袅的烟气。大隐隐于*市。元清濯心想。难怪这几年一直无人发现他行踪。但很可惜,他如此平静而闲适的,令人向往的生活,很快便要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