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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然。包聪犹不能信,“乔飞师弟在林中真是遇到了恶犬?”秋云道长祭出那一柄带血的长剑,“老夫赶到时,只来得及捡起乔道友的法器,那数条恶犬想来已经……分食了乔道友。”包聪大恸,他们四人自诩清泉派新秀,在宗门风头正甚,此番来猎兽,竟然铩羽而归,乔奇师弟昨夜与河中消失。今日来林地寻人,乔飞师弟又遇险境,殒身至此,他作为师兄,难辞其咎!包聪祭出长剑,旋身往林中而去,段蔚然知他已心生死志,赶忙追上。二人与他们擦身而过。清茅显影而出,急急追问面前的秋云道:“师傅,那乔道友真是遇到了恶犬?那恶犬是否还尚在林中,那包道友贸然前去,可是不妥啊!”第45章眼前的秋云道长愁苦地叹了一声,“包道友此番去寻林中恶犬,是要为乔道友报仇雪恨,只是恶犬数目众多,不好对付啊。”清茅急道:“那还等什么,师傅,我们也去!”秋云却望向白小雨和陈易之,“新亭徒儿,易之徒儿若是同去,胜算兴许便大了一分。”白小雨微微一笑,摸出白羽扇,神识早已跟上清泉派包聪,“我们去罢。”包聪与段蔚然行在林中,掌中罗盘飞速地旋转起来。包聪凝眉道:“师妹当心,此处有异象。”他们翩然落到泥地上,不远处泥里拱出几个土包。段蔚然数了数,竟有十数个土包,“师兄,我们摆阵!将他们先困住,再用道火。”包聪使出剑阵,作为阵眼。段蔚然祭出长剑,站在他的后方。剑气如虹,笔直插入土中。泥地里发出几声凄厉的犬吠,一条通体油黑的恶犬破土而出,犬齿若剑,露在颔外。猛地,扑将上来。包聪以剑斩断恶犬的犬牙,却见数条恶犬从段蔚然后方窜出。剑阵的剑气如同一道屏障,勉力支撑,险险地将恶犬堵在三步以外。十数条恶犬围在镇外,龇牙咧嘴,犬吠如潮,唾液顺着犬齿滴落,黝黑的皮毛在日光下反射冷光。而那剑阵被恶犬身上所附着的真神之力逼得逐渐微弱。今日,可能是要葬送于此了。包聪看了身后的段蔚然一眼。两人目光相接,段蔚然竟是一笑,“能与师兄葬在一处,蔚然无憾。”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卷地而起,裹挟落叶尘土直上青云。包聪目光微怔,只见十数条黑犬被一颗又一颗滚圆的水珠击中,化作一根根轻飘飘的白羽,随风轻扬。陈易之抬手虚虚一招,将白羽收拢袖中,他的袖袍纤尘不染,似乎与这漫天的风沙毫无关系。包聪仰头看叶片之上的陈易之,不费吹灰之力,就炼化了恶犬,这个灵雾派的道人究竟是什么修为……目睹了这一切的清茅小道士嘴唇微张,犹在震惊之中,抬眼只见羽扇轻摇,其中一根白羽化作锁链,直袭自己而来!清茅大惊道:“师姐,你这是作甚!”那锁链险险掠过脸颊,带起耳旁一阵疾风,直朝他身后的秋云道长而去。秋云猝不及防被白羽锁链圈住了脖颈,紧紧地勒出了三道勒痕。他一边喘息,一边干笑道:“新亭徒儿这是在与为师玩闹吗?这条锁链有些紧了,给为师松松可好?”白小雨脸上没半分嬉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假冒秋云师傅?”她昨日里便觉得这个秋云师傅有些古怪,盖因秋云从不叫她新亭徒儿,今日一见,她更是从他身上闻到了一阵熟悉的气味,像是八荒之地飘散的气味。前后事宜相连,白小雨微微蹙眉道:“你是魇兽?”犹善模仿的魇兽,只是这一个显然比安乐镇中的魇兽高明不少,已懂人言。“是你杀了清泉派乔奇乔飞道友?”秋云道长哈哈笑了两声,低沉的笑声沙哑。脖子上的锁链桎梏瞬间抽紧。他叹了一口气,“啊,好不容易出来,被看出来了就无趣了。”话音未落,那身影就化作一团黑雾,挣脱了锁链。一颗水滴从天而降,落在黑雾之中,只停留了一瞬,便被黑烟吞噬。一道男音破空而出:“之之,你现在的仙体破碎,修为大不若从前,想要捉我,等你拿回万年金身再说吧!我……等你!”陈易之眉心微皱,见那黑雾霎时消散不见。这个魇兽的修为逆天啊!白小雨看陈易之,“你认识这声音吗?”他……为什么叫你之之!陈易之思索片刻,压下心中的古怪与不快,摇头道:“不曾听过。”而站在一旁的清茅小道士则大受打击,愁眉苦脸道:“他真的不是师傅,那师傅究竟去哪里了呢!”是啊,秋云师傅不会是真的摊上事儿了吧。白小雨摇了摇白羽扇,正在胡思乱想间,却听一旁的包聪道:“今日大恩,包某无以为报,他日若是需要,诸位道友可上清泉派寻我。”包聪郑重地朝陈易之一揖,之后便背着一柄长剑与段蔚然御剑而走。清茅小道士没有放弃找秋云师傅,趁夜他又去了一趟王都皇宫,斟酌了一番,他决定叫上白小雨一起。陈易之去寻白日里的魇兽了,说起来,他的胜负欲真重啊。白小雨正百无聊赖,见清茅小道士来,便欣然应允。二人直入皇宫之中的遗宫,当日找到秋云道长玉牌的地方。房梁还是那一处空荡荡的房梁,无踪迹可寻。清茅小道士在殿中四处贴上了道符,一一查看此地是否另有玄虚。白小雨透过轩窗又看见了当夜的妙龄宫女。那宫娥甫一见她,转身欲走。白小雨伸手一招,宫娥便被一股大力推到了她面前。白小雨:“你不要害怕。我们不是什么坏人。”宫娥不愿看她,扭头看见了清茅小道士,低声道:“清茅小道长,你们又来找仙人吗?”清茅小道士上一次与她互换过姓名,便道:“阿竹meimei,是来寻我师傅?”阿竹meimei……白小雨揶揄地看了一眼清茅小道士。宫女阿竹点头道:“我这几日老是做噩梦,睡不着,就想让仙人给道符。”清茅小道士立刻大方地摸出一道灵符给阿竹,“此乃安睡符,贴在床头,邪祟不可近身。”阿竹接过,浅浅一笑道:“多谢清茅小师傅。”清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无须客气,都是小事。”白小雨感觉自己有点累赘,打扰了年轻朋友谈恋爱。她踱步到殿中另一角,力图使自己存在感最小化。可是那宫娥阿竹却忽然叫住她,“这位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