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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茅草屋,不知道是不是施了道法,那茅草屋修得极快。干枯的蒿草压着砖墙,门廊上还停着她的小乌鸦。白小雨伸出手里握着的谷粒去逗那小乌鸦,可是小乌鸦埋头整理羽毛,连眼神都没给她。陈易之从茅屋里出来,看见白小雨站在院前,虔诚地捧着一把谷粒,伸长脖子等着屋檐上的流鹤。魔君流鹤:“……”白小雨看见那乌鸦似乎看了陈易之一眼,就飞到了她手里吃谷粒。感觉有点怪怪的。陈易之:“你识字?”白小雨点点头。陈易之递给她一本书册,上面写着,落款是灵雾山秋云道尊。这是修行练习册……白小雨翻开读了读,意外地觉得不难懂……果然,自己的灵根奇佳,天资卓绝。白小雨看了一会儿书册就去种地了。毕竟这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非一日之功。道法亦然。白家的地不大也不小,除了这片瓜田,还种了麦子。白小雨见过麦子的小半生,先是秧苗,再到绿叶,然后抽杆,叶子变长变宽,开花,抽穗,眼前是金黄的麦浪,还没有完全饱满。她把裤脚卷起来就下地了。麦浪随风摇曳,她听见了嘻嘻嘻的笑声。什么东西?白小雨四下一望,仍旧是金黄麦浪。她走了几步,又听见了嘻嘻嘻的笑声。有点瘆人。要不回家。咸鱼本鱼白小雨掉头就往回走。那嘻嘻嘻的笑声离她更近了。仿佛近在耳旁。白小雨开始发足狂奔,脚底却忽然拌蒜,摔倒了。她看见左边脚踝上缠着一根手指粗的绿色藤曼。那藤曼从土里伸出,越爬越高,转眼间就缠住了她的小腿。白小雨想尖叫,可是叫不出来!一朵花从藤曼的尽头钻了出来。花朵为艳丽的桃红色,花蕊是张开的大口,丝丝丝地吐着白烟,伸出的一节细长的黄色花蕊还舔了舔白小雨的脸。一种粘腻的触感让她一抖。白小雨想哭,这是哪里来的食人花!之前种了一年多地都没见过!桃红花说:“你的灵根看上去好好吃。”白小雨凭借种地锻炼而出的上肢力量,开始往后爬,挪动身体。那藤曼蜿蜒而上,已经裹住了她的一条大腿。白小雨急的出汗,心中大喊,你走开!谁来救救孩子吧!风吹麦浪,她看见身旁两侧的金色麦子纷纷弯腰,合作一股,像是聚集起来的金黄利刃,噗一声插进了地里。那藤曼尽头的桃红花“啊”地一叫,从土里弹了起来。大腿上的藤曼松了开来,白小雨立刻手脚并用爬了起来,跑出了麦田。她一路跑一路恍然间感觉到五感清晰,她可以听到更远处的飞鸟虫鸣。还有麦田里叫她“小雨,小雨”的声音。这就是开光……她一鼓作气跑回了家,气喘吁吁地看见等在门口的陈易之。陈易之看她灵根初萌,“你修行已小有进益。”白小雨又指了指自己的裤腿,那裤腿短了一大截。她跑步的时候就发现了,裤子越来越紧,开光还能长高?陈易之眉目舒展,含笑道:“你的灵根初萌,rou体凡胎自要恢复原样,继续修行,你便可以恢复原来的rou身。”白小雨有点听不懂了,这是几个意思。原来的rou身,难道这个可可爱爱的小朋友还有隐藏故事线,不是一个小朋友?陈易之见她茫然地抬头望着自己,心中忽而一痛。“你灵根俱碎,魂魄尽散,这个rou身无法言语,待你修行进益,恢复原身,你便能言。”白小雨更茫然地睁大了眼睛。这还是个很虐的隐藏故事线?这个小朋友究竟做了什么才灵根俱碎,魂魄尽散。陈易之伸手从袖袍中取出一个白瓷瓶给她,“这是司空老道的丹药,草木入药,你既已开光便可服用,服之可增益灵力,有助修行。”白小雨接过那个冰冰凉凉的白瓷瓶,点了点头。第24章傍晚,周大娘从田里回来,看见白小雨身上的衣服骤然短了,皱眉道:“你身量长了,得去买布给你做新衣服了。”白小雨觉得周大娘不愧是活在仙侠奇缘里,连女鹅忽然长高十厘米不止这种事情都能接受得这么坦然。她们住的这个村落离城镇有些远,需要走小半日才能走到。周大娘决定明日早一些叫醒白小雨,早点出门去买布。天还未亮,有人大力地拍打木门,“周大姐,我们家牛好像快生了!”周大娘从梦中惊醒,看见一旁睡眼惺忪的白小雨,“我去隔壁看看,要是待会儿还没回来,你就去找你的仙人师傅带你去市集。”白小雨“嗯”了一声,又睡了过去。等到醒过来,已经是日上三竿,看见周大娘还没回来,她去隔壁茅草屋找她的仙人师傅。把周大娘写好的尺寸条子递给陈易之看了看,正想着怎么比划进城买布,就听陈易之问道:“你要去买布?”白小雨点头。陈易之带着白小雨往城里的方向走。她的rou身只是个小朋友,走了一会儿就很累了。她撑着双腿喘气,陈易之就在前面等他。他已经不再穿那身炫酷黑袍,就是素色长袍,头发竖冠,看上去不像是道士,倒像是哪家的公子。不过,白小雨不懂这个道士为何不用道术,非要走着去城镇。官道虽说是官道却只有一马宽,石子沙砾遍地。白小雨走不动了,又停了下来。陈易之好像犹豫了一下,才弯腰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白小雨心中一跳,不由得抱住了他的脖子。陈易之的面孔近在咫尺,她能看清楚他的睫毛。他的皮肤格外白皙,气息闻上去却异常熟悉,仿佛有薄荷的味道。她的心没来由地又跳快了两分。作为身量不足的小朋友,她也经常被周大娘和左邻右舍抱来抱去,可是,都没有这种感觉。说到底,白小雨觉得,还是颜值差距的问题。她看了看他额头上的红痣,她自己的额头上也有一颗痣,却不是红莲。白小雨被陈易之抱在怀里走了好长一段,见他虽未出汗,却也有点不好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指了指地。还是放她下地罢。陈易之把她放到了地上。城门不远。城里的市集人来人往。白小雨去过卖布的铺子,那掌柜认识她,“小雨来了,长高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