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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好吓人哦,怎么办啊,祁同师弟还是个辟谷!”白小雨也叹了一声,咸鱼虽好,但是没有主角光环,苟不苟得住,真的看命哦。丁字班的气氛一时间荡到了谷底。第10章白小雨坐在讲习堂里唉声叹气。陈易之不耐烦地皱眉道:“你想救祁同?”白小雨一脸理所当然,“当然,祁同和我同是咸……同窗,要是他有什么不测……”说着说着,白小雨真的伤心了,有种惺惺相惜,身世同悲之感。陈易之想了想,走出了讲习堂。白小雨看他出门了,赶紧也跟上,这种危机时刻,要紧跟大腿的步伐。陈易之站在廊外,掌心现出一只草编的蚂蚱,那蚂蚱在他掌心复活,一蹦一跳地下了山。“若是察觉到妖兽的气息,这蚂蚱会告诉我。”白小雨看那蚂蚱在草丛中蹦了几下就消失不见。她的内心稍安。丁字班的道童在讲习堂上枯坐,白小雨抬头看窗外,已是月影横斜。等了一天了,祁同不知道苟没苟住。对于路人甲的命运往往都没有着墨。白小雨看着窗外,看到了那一只草编的蚂蚱,一蹦一跳地回来了。她飞快地看向陈易之,陈易之捧起蚂蚱,等了一会儿,问道:“你还不祭出你的叶子吗?”坐骑白小雨祭出了叶子,载着陈易之和自己往山下而去。她后知后觉地问陈易之:“我这个修为,遇见妖兽,没……没问题吗?”陈易之:“这妖兽只捉水系道修,应该对你不甚在意。”白小雨的心落下去一半。两人飞到山下,到了一处瀑布。那瀑布下蹲着一只大青蛙。那青蛙足有五人高,周身碧绿,伸着猩红的舌头,舌头上吊着一个白袍道修。白小雨定睛一看,正是林悠。瀑布外站着白术上仙和秋云道尊。主角应该是安全的,但是咸鱼祁同呢?白小雨再去看那青蛙,见它蹲在瀑布之下,蛙足下踩着一道白影。白小雨扯着陈易之的袖袍慌忙道:“咸鱼在水里!”陈易之看见了祁同。秋云道尊看见了陈易之和白小雨。秋云道尊一拍大腿,这个女娃那么撇,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白术上仙注视着青蛙。这只蛙是只凶兽,周身缠绕着戾气,靠食人作引修行,最喜水系道人,而林悠则是难得一见的水系灵根。林悠不能死在这里。他祭出寒冰剑直袭凶蛙而去。陈易之见那凶蛙跃出瀑布,便袖袍一挥,托起了水中的祁同。祁同脸白若纸,落到了叶片之上,白小雨看他四肢肿胀,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她去摸他的脉搏,已经摸不到脉搏了。这是……死了……还是先做个人工口呼吸试试吧。她正要俯身,陈易之问道:“你在做什么?”白小雨急的出汗:“当然是救他啊。”陈易之拂开白小雨,手中捏诀。只见一串又一串水珠从祁同的口鼻耳朵飘散而出。白小雨慌忙之间都忘了仙法的存在。水珠散尽,祁同猛烈地咳嗽,咳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陈易之,又扭头看了看白小雨,问道:“我这是在做梦?”白小雨长舒一口气。这口气舒到一半,她就听到一声巨大的蛙鸣,“呱……”,声若洪钟,震得她脚下的叶片随风荡漾。只见瀑布中的水流倒溯回流,周围水雾朦胧。瀑布下秋云道长大喊道:“这是雾障幻境。大家屏息凝神!”白小雨立刻屏住气息,在雾中捉住了陈易之的袖袍。周围的浓雾散去,她终于顺着自己捉住的袖袍角看清楚陈易之,他立在原地也在看她。此刻天边夕阳西沉,两人站在一条被阳光照耀着的金灿灿的巷道,一面道旁立着高墙,像是凡界。白小雨:“这里什么地方?”我们刚刚不是在瀑布。陈易之四下环顾,“我们已经深陷雾障幻境,只是不知道是谁的幻境。若是心中有执念,便会沉浸其中。”不远处传来孩童的打闹声。其中一个小男孩个子最矮,穿了一身粗布长袍,双手捧着一卷竹简,被后面几个小男孩推搡着往前走。“我……我不是废……废物,先生……先生……说得不对,我……我只是说……说……说话慢一些。”那小包子脸是祁同!白小雨快步走过去。后面个子高的小孩还在推搡着着小男孩祁同,“你就是废物,不会诵文,也不会谈玄,你就是个废物!”白小雨大怒道:“你闭嘴!”却从这几个小孩中间穿身而过。几个小孩视若无睹地继续往前走。陈易之:“这是祁同的幻境,皆是幻影,自然看不到我们。”白小雨眼睁睁看着被几个小孩推搡的祁同,皱起了眉,“幻影,那这是祁同的梦?我们要怎么出去?”陈易之望着祁同的背影道:“必须是祁同自己想醒过来,方可从这幻影解脱。”白小雨手中捏诀,发现她竟然还能召唤出叶子。“道术尚还可用!”顿了顿,说,“我们跟上他们!”白小雨本来想召唤叶片让霸凌小孩遭受社会的毒打,但转念一想,不过是虚影而已,道法还是留给小祁同吧。二人跟着小祁同一路走,到了一处宅院,那宅门不大,门中种着一棵绿竹。白小雨抬头看竹叶,一片片细嫩的叶子刚刚发芽。小祁同进了宅门,就先将竹册端正地摆放到临窗的书桌上。他去另一间稍大的屋舍了转了一圈,口中喃喃道:“爹……娘……”可是宅院中没有人,小祁同坐到了台阶上,闷闷地,自言自语道:“可能……可能是和弟弟去……市集了……”白小雨见祁同皱着一张脸坐在石阶上,手中捏了个诀。那宅门外的绿竹就沙沙作响,高出屋檐的竹尖随风摇曳。此时明明没有风。这竹叶摇晃得十分古怪。白小雨见小祁同果然跑到宅门外看那一棵绿松。小祁同看着绿竹摇晃,那细嫩的叶片在夕阳余晖中染成了暖橘色。缓缓地,越来越长,从嫩芽变得苍翠。他“啊”了一声,笑了起来。周围之景如沙般塌陷。陈易之眉目低垂,似乎不解,“他为何醒了?”白小雨笑了笑,“不过是逗不开心的小孩开心而已,凡人的快乐总是在平凡的小事里。祁同能够到灵雾山上修道,想来也是心性坚韧之人,幼时的执念便能为一花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