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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账册从来没有丢过,你才来,我的账本就丢了。”“才来的人不止我一个。这个客栈里所有的客人都才来没多久。”“但那些人里没一个第二天一大早就跑来问我账本的事。”“……现在不是‘一大早’,现在快中午了。”秦老板稀奇地睨王棋,装模作样求教道:“用这么牵强的说辞来狡辩,你自己听着不觉得不好意思吗?”王棋词穷。他的人生就是那么穷。秦老板大度开恩道:“幸好账本并不重要,我也就不再追究,你去忙吧。”王棋认为这件事很重要,他硬扛着被打了一耙的伤坚持追问道:“账册真的不见了?”秦老板倒没有坚持“你拿的你还问我”的说辞,他点了点头,答道:“所有的账册都不见了。”“假设不是我拿的,”王棋认命地奠定发言基础,随即在意地问道,“还有谁可能做这件事?为什么做这件事?账册里有什么秘密吗?”秦老板轻描淡写道:“也许有房客想要赖账,或者杀死冯柏铭的凶手想要消除冯柏铭入住过客栈的记录,一件事的可能性有无数种。”突如其来提到的人名让王棋不觉心生感叹,他道:“已经一天超过,好像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冯柏铭的消失。”闻言秦老板张嘴欲言,王棋心知对方定是要说事不关己的风凉话,不过,在此之前,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柜台边。所谓“忽然”这不是修辞手法,也不是志怪故事,“忽然”是实实在在的“忽然”,王棋从未见过如此诡谲而高超的轻功。几乎可谓凭空出现的,是清晨站在客栈大门口的神秘男人,他的脸孔之前一直如同带着厚厚面具,神情教人完全捉摸不透,不过,这一刻,他的眼中竟有一丝说不上是焦急还是懊悔的情绪闪过。“门口的字去哪里了?”他用堪称质问的语气道。早些时候,秦老板发现门口的涂鸦,便让小五把字给擦掉了。此刻面对责问,他若无其事扬起那好看——但也仅仅是好看的笑容,接着,装模作样问道:“曹公子,你看我那块门板像是新的吗?”那门板自然不是新的,所以门板上的字只有一个去处。不那么蠢的人自不会问如此多余的问题。一边旁观的王棋在心中思考,万一这个“曹公子”要揍老板,自己该帮两人中的哪一个。不过,看来应该从未被不敬过的男人却没有在意这露骨讥讽,他慢慢冷静下来,在短暂沉默后另起话题:“老板,我有些事需要请教。”秦老板了然挑了挑眉,“这几天我已经回答过很多人相同的问题,不过,我可以抽空重复一遍。”他示意王棋去忙,随即双手环胸,以漫不经心的态度开口道:“请问,曹公子。”王棋想要旁听的,可他总不能在被打发了的情况下厚着脸皮留下。所以,他只得在足足一炷香的功夫之后,重新回到柜台边。那位“曹公子”已经不见踪影,不过,他刚离开。王棋是看着对方走出客栈的。“那位‘曹公子’问了你什么事,花那么长时间?”尽管不敢对秦老板那张严起来比小孩抱着糖葫芦不撒手的劲还狠的嘴寄予太多希望,不过王棋抱着侥幸心理打听道。秦老板这会儿倒很好说话,他没让王棋费任何劲便告诉后者道:“他向我打听之前门上那字可能是谁写的。”已经被问过这个问题的王棋并不意外,他好奇的是:“你怎么回答的?”“我说很可能是你。”王棋怔住。他心想: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秦老板跟会读心似的,他才那么想,秦老板便正经八百告诉他:“我不是开玩笑的。”王棋简直不知从何说起。他想了好半天,想不通地问道:“怎么会是我写的呢?”“‘不得入内’不就是你写的?”王棋正中下怀道:“所以啊,那‘内有恶犬’肯定不是我写的!这两者的字迹差那么多。”秦老板撇嘴瞥他,理所当然反问道:“一大早发现那么晦气的事,你觉得我有空饶有兴致评析那四个字的笔锋结构吗?”半晌的琢磨,最终,王棋叹道:“下回我再和你讨论任何事,老板,请你务必提醒我最好赶紧闭嘴。”秦老板笑吟吟地开口道:“那生活还有什么乐趣?”王棋觉得自己应该更早之前就发现这个当老板的人喜欢拿别人的痛苦当乐趣。他明智地果断回到主题:“那个曹公子还问了什么?”秦老板刻意一脸思索地上下打量王棋,他不答反问道:“每天那么多人向我打听事情,怎么就唯独这个曹公子让你如此在意?”王棋试图打哈哈:“我看他觉得像是个有秘密的人。”秦老板闻言颇有趣味地勾起嘴角来,问道:“那你看我像有秘密的人吗?”“不像。”王棋心想你身上的那不叫秘密,那叫奇葩。面对他的回答,秦老板用怜悯的目光看过来:“你的眼光不好,其实,我是有秘密的人。刚才曹公子问了我什么问题,那就是我的秘密。”王棋并不意外,但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之后,坚强的剑客试着问道:“要怎样你才肯告诉我这个秘密?”秦老板道:“也许等你不再用‘我看他觉得像是个有秘密的人’来敷衍我的时候。”王棋权量了一下,决定松口:“我怀疑他是我要找的人。”秦老板若有所思道:“袁寒雨据说藏在风沙镇,曹公子是外来客,你怀疑他,所以,你要找的人不是袁寒雨?”“不是。”有一会儿,两个人谁都没说话,直到秦老板好奇挑眉问道:“难道你在等我追问那个你找的人是谁?”王棋很稀奇:“你不想知道?”“我想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知道曹公子问了什么?”王棋不得不认为秦老板是个勤劳的人。问句“那人是谁”不过四字,他却一点不怕累的绕了一大圈。自认为没这么不怕苦不怕累的杂役干脆老实交代:“我要找的人叫做梁言韬。你认识吗?”秦老板瞥王棋:“我怎么可能认识当朝廉王爷?”“但你听说过他。”“我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当朝廉王爷?”“所以,你认为那个‘曹公子’可能是廉王吗?”“你认为廉王可能孤身一人来这个风沙镇找一个前魔教护法吗?”“他不是来找袁寒雨的。”王棋摇头道,这是相当秘密的事情,但似乎也没有不可让人知道的理由,“他来找的是另一个人。你听说过赤罗刹连芳草吗?”秦老板还没回答,小五忽然跑过来。“老板,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