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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没有么?”秦湛眼光一转,神情分明是不信,却暂时没有穷追不舍,只道,“那我便不打扰你了,你且好好休息。之前师父已给你我服下一颗修元丹,固本培元,之后只需再每日辰时、申时各服一颗息润丸,慢慢调养一月便可痊愈。药我已放在你床边木几上,你自己记得吃。我的新寝室也在隔壁,你若有什么事,尽管叫我。”秦湛说完便转身离开,行动干脆利落,傅钧却在他出门前的那一霎,突然出声道:“你……也好好养伤。”傅钧吐字缓慢而艰难,似乎是理智与感情在激烈争斗的结果。他眼中情绪亦晦暗不明,昭显出心绪的不稳,不过秦湛似乎没有留意到这一切变化,并未回头或停留,只是一路前行,渐渐身影便消失在屋外。秦湛离开后,整个房间便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傅钧独自一人。在意识到旁无他人,短时间也不会有人前来打扰后,傅钧这才慢步回到了床边,倚墙坐下。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傅钧此刻心里生出的,竟是些许空虚与茫然。他很想疑心眼前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虚空大梦,但却又清楚地知道不是。要不是傅钧素来心志坚毅,只怕在见到少年秦湛的那一刹那,便会失声呼喊起来。傅钧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他没有死,已是上天之赐。就算回到过去,也可以看作是死而复生必须偿付的代价。说起来,他能够有幸重活一次,难道是因为梅臻及时赶到他与秦湛最后决战的地点,用乾坤转轮石救下他一命?除了梅臻,傅钧不认为还有其他人有心又有能力救活自己。梅臻其实比傅钧年长许多,在道修界中辈分甚高,虽然他从不计较身份,只愿意与傅钧平辈论交,但傅钧心中自知,自己的见识和修为与梅臻相比,尚有许多不足之处。傅钧虽然不会自卑自怨,但对梅臻确实有一分敬重之意。可惜他那时五感俱丧,完全无法察觉出是否有人在旁。而如今也无法找梅臻确认,因为这个时空里的梅臻不会知道十年后发生的事。但不管怎样,这份恩情,他会惦记于心,即便梅臻自己不再记得,他也会找到梅臻,并好好报答对方。只不过……傅钧思绪一顿。如今他既然附魂在十年前的自己身上,那么这具身体里原本的魂魄又到了哪里去?傅钧闭目凝神感知了一下,却感受不到这具躯体里还有另一缕魂魄曾经驻留过的迹象。仿佛就是一个空空荡荡的外壳,直到被自己占据。傅钧心情有些复杂有些微妙。……自己这样,算不算无意识间夺舍了十年前的自己,抹消了对方的存在?但也许只有这样,自己才可以避免在十年后再次死亡。而这一次,他绝不会让秦湛再得逞!绝不会让秦湛有机会伤害师尊、燕雪和辛玖,否则宁愿天诛地灭,万劫不复!傅钧不觉握紧了拳头,片刻方渐渐松开。这样想来,回到十年前,也许才是他最大的幸事。毕竟这世间上,没有几个人可以重活一遍,弥补以前犯下的过错,挽回曾经的遗憾。傅钧心意既定,便转而仔细考虑自己当前的处境,以及今后应该如何行事。依据秦湛先前所言,如今应该正是他与秦湛双双通过试炼,刚刚由丹霄派外门弟子转为内门弟子,并正式拜在宗主陆淮风门下,成为陆淮风的第四名与第五名弟子。不过他还记得当年他因为受伤甚重,听到陆淮风点头答应收他为徒后便立即陷入昏迷,三日之后方才醒转。而秦湛比他伤势略轻些,强撑着听完了陆淮风的全部训话,事后也只昏睡了两日半。如此看来,今时应是戊寅年九月十二,因为试炼之日正是在九月初九。这个时间其实极好,因为一切尚未开始。他与秦湛才刚刚拜陆淮风为师,他还没有结识身为太华宫弟子的辛玖,甚至燕雪都还没有拜入丹霄派门下。这样,他便有充足的时间去改变“前世”的轨迹。……而且,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去面对秦湛——明明前一刻还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后一刻却又变回了生死之交的兄弟。借养伤之便,傅钧倒是暂时可以不必与秦湛长时间相对,否则……他不知道能不能够压抑住胸中的仇恨,不保证能够不对秦湛露出杀气。纵使明知眼下的秦湛还什么都没有做,但已经刻骨铭心的经历却不可能在一时半刻能淡忘,已经变化过的心境也不可能在短暂时光内转换。就好比方才,傅钧也是在理智和情感中挣扎了半天,才能勉强说出一句符合目前的自己对秦湛的关怀之语:“好好养伤”。傅钧动了动略觉僵硬的四肢。而他眼下可以做的,也只有静心养伤这一事了。虽说前世记忆尚在,丹霄典籍中所记载的修炼之法早已熟记于心,用不着再学习一遍,但傅钧知道,若是自己此时“还未学习”便已精通丹霄派内门功法,必然引起猜疑,被视为邪道妖孽,之后行事便万分艰难,因此最好还是按部就班,徐徐图之。不过虽然不能使用内门功法,但利用已经学习过的外门功法,加快伤势恢复速度,大约也并非难事。傅钧不想再如前世那般浪费光阴。☆、第七章君子其晖傅钧拿定主意之后,便立即躺下休息,以图尽快恢复元气。秦湛此时必已回房歇息了,他可不能白白浪费时间,以致比秦湛恢复得更慢。傅钧闭紧双目,迅速摒除所有杂思,几个呼吸后便沉沉睡去。傅钧重新恢复知觉之时,还未睁眼,便听到门外传来刻意压低的说话声。他心中微微一惊,却又立马醒悟过来:自己虽然一向浅眠,对周围有人接近自己三丈之内必然警觉,但如今伤势严重,元气尚未恢复,故此并未早早苏醒,亦属常理。再仔细听门外的对话,只觉其中一人音色十分熟悉,不用说便是秦湛,而另一人的声音也并非完全陌生,低沉稳重,却又透出几分温和之意来。傅钧既听不出来是谁,便不多做猜测,索性睁眼起身,而他并未刻意放轻手脚,因此他抬头向门口望去的同时,只见门口两人也一齐转过身来,先后出声。“终于醒了?”秦湛闲闲道。“傅师弟,”另一人则微笑道,神色似含歉意,语调恰如一缕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