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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但是想到林泉昨天晚上熬了一夜了,也就没再说什么。“知道了,你先去洗澡,我把你东西拿出来。”“你还真要睡在这儿啊?”林泉指了指这一咪咪小的单人床,难以置信道。“俩人睡非得掉下去不可!”“放心吧,掉不下去。”赵岁安直接把人推进浴室,“你这么个神经衰弱的主儿,肯定认床认得厉害,一起睡容易睡得着。”“你才神经衰弱呢!”林泉怼了赵岁安一句,还是没什么脾气地去洗澡了。一来他看出赵岁安铁了心要跟他睡,他不同意那就没个完了;二来赵岁安说的还真没错,林泉确实认床,出差永远睡不好觉。但是跟赵岁安一起睡倒还真没失眠过,第一天在婚房里还能说是酒精麻痹,后来住到俩人的公寓里也睡得挺好,林泉也闹不清这是个什么原理。算了…………林泉一边刷牙一边想,能睡着就行,今天再熬一个晚上的话他可绝对撑不住了,就当是多了个大点的人形抱枕吧。第19章交锋林氏制药和军方的合作时间之久,已经可以往百年上数,但是林泉掌管整个集团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跟军方一起参与过药品和物资的运输,因为运输的事情本来就不是林氏需要管的。也就是说,这还是林泉第一次跟运输队伍一起直接开赴真正的“目的地”。因为目的地属于军事禁区,所以运输的车队在从京城出发之前一直也没有拿到后半段具体的行程,只知道到了军区驻地之后是需要跟着军方走的。第二天上路的时候车队最前方和最后方一前一后跟着两辆车,而且车型还十分眼熟,林泉看着就觉得像是赵岁安开过的一辆车。果然,赵岁安看到那辆车眼睛就亮了起来,附在林泉耳边用一种憧憬而不甘的语气叹道:“这车跟我那辆车是一个系列的,但是这款市面上没得卖。我也好想要一辆啊…………”他这副坦率地表露出自己所求的样子让林泉觉得很有趣,林泉低笑着对他说:“你省省吧啊,这一看就是特制的,你个屁民还想开这个?”赵岁安扁了扁嘴:“想想都不行啊。”语气活像是个mama没给买玩具的闹别扭孩子。林泉一乐,刚想开口调笑他,就发现前面瞿翔鹰正直勾勾地盯过来,神色很是难以捉摸。林泉只好收回调笑的兴致,礼貌地朝那边笑笑,然后上了车。军车带领车队从驻地的另外一头开了出去。在路上没跑多久林泉就明白了赵岁安为什么完全不用重型货车来载这批货,现在的路段已经不是重货车开得了的了。他疑惑地看了看赵岁安,禁不住问他:“你一开始就知道会往哪儿开吗?”赵岁安一看他就知道他在疑惑什么,得意道:“那当然,我从小就能掐会算,这种事儿能瞒得了我?”林泉拿胳膊肘捅了捅他腰眼儿:“跟你说正经的呢。”“哎呀、疼!”赵岁安捂着腰抱怨,不过还是给他解释了。“往这个方向开一般都要走高速,我们要从高速上下来,方向还是一直往西,就咱们昨晚停的那个驻地,我在路线上头一次看到它就知道后面大概要往哪儿走了。这个区我以前跑过,越往西南路况越差,大车根本走不了,我猜过一会儿还得翻山,车越大越危险。”林泉往车窗外看了看,前方确实起伏不断,由于出来的时间早,往远处看还笼着薄薄的一层雾,看上去很是景色宜人,只是他现在没什么欣赏的心情。他想了想刚才赵岁安说的话,又问他:“这个区你以前跑过?”“是啊。所以这边哪儿能走、哪个方向就走不下去被拦了,我大概也有数。”“你不是太子爷吗?为什么还要出车?”“你当我家公司是大风刮来的啊!”赵岁安不乐意了,“我爸跑了很多年车才有自己这个公司的,我小时候我爸就教我以后要出车、要自己开发路线,不然当不了老板的。我们公司现在运营的线一大半我都跑过,你当我A照白考的吗?”林泉还真没想到赵岁安这么像模像样,不禁对他刮目相看:“看不出来啊,你还挺上道的嘛。”赵岁安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是吃干饭的啊,我是吃干饭的你也不可能跟我结婚啊。”林泉一愣,然后沉默了下来。他突然发现赵岁安脑子里对于他们结婚的概念和自己脑子里的不太一样,对于赵岁安来说,似乎虽然本来并不想跟他结婚,但后来发现也不是不能接受这样的婚姻和婚姻对象,于是就顺水推舟了。可是对于林泉来说,他从头到尾就没有“不结婚”这个选项,本来他还挣扎和争取过,直到最后已经被赶鸭子上架、无法回头了,才被迫接受这样的现实。现在想想,在林玉汝散播“奉子成婚”的谣言之后,赵岁安跑到林家本宅去讨要说法,那时候的赵岁安恐怕已经动摇了、觉得这场联姻可以接受了,去讨要说法就真的只是要个说法而已。但是赵岁安从来不知道,林泉和林玉汝之间对于这场联姻还有个隐秘的前因,如果林泉没有拿掉那个受精卵,那么这场联姻可能并不需要发生。难怪林泉一直觉得结婚之后赵岁安表现得比林泉自己要热情不少,本来他还以为是因为赵岁安年轻,对新的生活抱有积极的热情,现在看来只是因为他本来就不怎么排斥,自然会比林泉积极。一想到赵岁安那时说过他对林泉的“谜团”有兴趣,现在又一副热爱生活的积极态度,林泉就觉得他和赵岁安的生活充满了未知的不确定性。赵岁安见林泉一言不发地望着车窗外的景色,以为他看得出神了,就说:“过一阵子不忙了,我带你出去自驾。咱们还没度蜜月呢。”林泉的心思又被他拉回来了,心想这孩子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于是揶揄他道:“人家度蜜月都是直飞塞班岛什么的,最不济也至少要出个亚细亚。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得自己开车了。”“你怎么那么虚荣啊!”赵岁安噘着嘴嚷道,“咱俩又不是没出去过,外联邦有啥好的?吃不好喝不好,景色也不如亚细亚,哪里好玩儿了。再说了,我说自驾出去是因为自驾出去舒服自在你懂吗,又没让你开车,我开你坐着,你还有什么不满!”林泉忍笑道:“我这不是怕你累着嘛。”一句话就把赵岁安说的“不让林泉开车”给落实下来了,好像真是理所当然地不需要林泉开车一样。赵岁安也不知道是没意识到还是根本不放在心上,毫不在意地说:“这有什么累的,出去开比赛更累呢。我喜欢开车,一点不觉得累。”林泉笑着看看他,没再说话。跟赵岁安相处得久了就能发现,这孩子在生活上其实非常单纯坦率,好恶都很分明,直白得让人不敢相信他在工作的时候能有那么活跃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