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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拓摇头,“这个我就不知了。”对于朱拓的否认,陆小果并不十分相信。不过,自己只是一个半路加入的拳师护卫,朱拓对自己有所隐瞒,也在情理之中。何况人家对自己已经说得够多,已经是一种非常信任的表现。对于这种信任,陆小果心中总有一种淡淡的喜悦之情。朱拓又道:“你昨夜辛苦,下去休息吧。”陆小果点头应是,退出马车。朱拓又叫来小蜡烛。小蜡烛问道:“小陆都打听到什么?”朱拓道:“是内卫。”小蜡烛却没有陆小果那般吃惊的反应,“少主打算如何应对?”朱拓似乎陷入沉思,半晌才道:“你觉得小陆怎么样?”小蜡烛撇撇嘴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朱拓又沉默很久,久到小蜡烛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却突然说道:“我对他似乎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可能是太过惊讶,小蜡烛居然口吃起来,“什,什么感觉?”朱拓摇摇头,“说不清楚,我心里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他抬起眼眸,视线仿佛透过车帘落在某个人的身上,“就比如我此刻虽看不到他,心里却依然在想着他。”小蜡烛张大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陆小果没去休息,而是以肚子饿了为由爬上大眼程乘坐的马车。作为朱拓重金礼聘的特级厨子,大眼程能享受到专车的待遇。就是那些拳师们也只能四五个人挤一辆马车。陆小果上了车,先是大声道:“有什么吃的没,老子快要饿死了!”接着用唇语无声道,“你知道内卫吗?”大眼程扔给他半只烧鸡一张面饼,“只有这个了。”然后,他也用唇语回道,“听说过,据说是朝廷的秘密组织。”陆小果咬了口鸡腿,无声道:“内卫为何要杀朱拓?”大眼程躲闪着他嘴里喷出来的鸡rou,“你为何这么关心朱拓?”☆、夜袭陆小果似乎早就料到大眼程会有此问,反问道:“你认为朱拓与叶孤山是何种关系?”大眼程没说话,他知道陆小果会自己回答。果然,陆小果接着说道:“他们应该是比朋友更加亲密的一种关系。”大眼程眼神里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什么关系?”陆小果一字一句道:“仇人关系。”朱拓车里,小蜡烛总算恢复了语言表达能力。“少主的意思……,属下有些不太懂。”朱拓缓缓道:“我也还没有弄懂。”小蜡烛想了想,换了种自认为比较委婉的方式,“少主想让他做娈童?”朱拓瞟了她一眼,“我不喜欢男人。”小蜡烛大大松了口气。谁知朱拓又道:“也许他是例外。”小蜡烛险些被口水呛到,很无语的看着朱拓。朱拓却再次陷入沉思。另一辆车里,大眼程也无语的看着陆小果。陆小果啃完鸡腿,又拿起面饼。“一个人就算不了解自己的朋友,也一定会相当了解自己的仇人。”陆小果一边喷着餠屑一边说道,“所以朱拓必将是我们了解叶孤山的重要途径。”最后两个字,他嘴里的餠屑如漫天花雨一般朝大眼程汹汹而来。大眼程眼疾手快拿起一个瓷盘挡在自己脸上,这才躲过一劫。等“暗器”全部落地,大眼程放下盘子,慢吞吞道:“所以你想替他查出幕后主使?”陆小果伸出食指摇了摇,“非也。只要确保他在我们任务完成之前安全无虞就行。”大眼程道:“我们是刺客,不是奶妈。”陆小果语重心长,“那刺客行刺不成,必然还会再来。到时我们设下陷阱,必然叫他有来无回。”大眼程默默看着他。陆小果双手合十,努力眨着大眼睛。大眼程叹口气,“你知不知道什么样的刺客死得最快?”陆小果道:“爱管闲事的。”大眼程:“我不想早死。”陆小果道:“不需要你做什么,一切有我。”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你只要做好配合就行了。”那还叫不需要我做什么?大眼程突然觉得很头疼。是夜,车队在山中露宿。陆小果仔细观察露营地周围的地形,吩咐众人守好每一处可能是刺客藏匿之处的所在。“你似乎很有经验。”陆小果回头,看到朱拓在他身手,负手而立。“少主过奖,属下以前也曾在一个大户人家做过拳师,多少知道一点防贼的要领。”他说着回身指给朱拓看,“此处草高林密,极易隐匿身形,倘若有刺客行刺,必然会选择今夜。”朱拓道:“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还要选在此地露营?”陆小果微微一笑,“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朱拓若有所思道:“难道你已有了对策。”陆小果抱拳道:“属下以性命起誓,绝不会让少主以身犯险。”朱拓深深凝视着他,“我相信你。”陆小果那句誓言不过是随口说说,应景而已。看到对方信赖的眼神,胸口不知怎的竟有种蓬勃的暖意,满满的都是感动二字。他知道自己反应过头了。作为一名刺客,冷静冷血冷漠是必备要素。如果随随便便就会被感动,被触动,被打动,还如何保持准确的判断和快速的反应?为了避免自己一错再错,陆小果果断转头,远离朱拓。只是不管他走得多远,依然能感觉到朱拓深沉的视线始终胶着在自己背上。他只能跃到树上。有树荫遮挡,他觉得心里总算好受了一点点。陆小果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但究竟是哪儿不正常,他又说不出来。又有一道视线落到他的身上,陆小果刷的回头,难掩心中的惊悸。那不是一道普通的视线,又冰又冷,仿佛一头大型猛兽在窥视自己美味可口的晚餐。那是刺客独有的眼神。陆小果搜寻一圈却是无果,对方似乎只是看了他一眼,就重新闭上眼睛。猛兽在狩猎之前通常需要养精蓄锐,因为他知道即便被发现,晚餐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陆小果跃到树下,慢慢踱步。与其他全身戒备的拳师相比,他看起来似乎是最悠闲的一个。“喂,你站住。”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陆小果停住脚步,转身道:“我不叫喂,我有名字。”他看着慢慢朝他走过来,一脸不善的小蜡烛,问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小蜡烛目光炯炯,把他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反反复复打量了好几遍,哼道:“真看不出你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