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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玻璃椅子上拍桌:“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秦跃东小同学努力的把手里的香蕉船递上去:“杨真杨真,你也吃一点嘛。”冷饮店里的冷气十足,杨真的心里燃起了熊熊的阶级斗争的火苗:铲除吸血鬼的地主阶级,扼杀资本主义的幼苗,根正苗红,三代贫农;无产阶级的土养无产阶级的种……杨真阴森森的磨爪子:“我好想吃小孩啊啊啊啊啊啊……”秦坚不论怎么拨杨真的手机,回答都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欠费停机……”欠费停机,那杨真你的钱都上哪儿去了?对于经济学理论十分精通的秦教授怎么也想不到,流通货币尚在人间,只是形式已有所改变:它们已经变成了一陀陀的香蕉船、奶昔、草莓之吻……进了他的大儿子和小儿子的肚子里。秦坚这时候的感觉是很奇妙的。一方面,他想把东东接回家里,另一方面,他不想因此失去杨真。杨真能接受东东呢那是最好,接受不了,就有麻烦了。秦教授啊,您当年风流快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有报应呢啊?到了晚上天色都暗了还是没有找到失踪的一大一小俩孩子。周佳丽急得要去报警,秦坚拦住她说:“别慌,杨真总是要回学校的,不可能拉着孩子就失踪了。”周佳丽尖叫:“那万一他对我儿子做什么怎么办?”秦坚感到很不可思议:“那他们以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怎么办?要真这么担心你干什么丢下孩子呢?”周佳丽嚎啕大哭。“我是个女人,还是个已经接近四十的女人,”她坐在地上失态的大叫着,泪流满面,“我这个年龄的女人有个出路就不错了,我拿什么养孩子?年轻的时候不现实还可以原谅,到这个年龄还不现实,我能怎么办?……”秦坚叹了口气,说:“上车,俩孩子可能在宿舍里猫着。”深夜,花园,芙蓉花开,暗香浮动。“无耻的吸吮无产阶级的血!啃噬无产阶级的rou!”杨真义正词严的指责,“贪婪!邪恶!不劳而获!终将被劳动人民所抛弃!遗留在历史的滚滚洪流中!”东东怯生生的说:“……杨真你还是喷点驱蚊药水吧。”杨真磨爪子:“叫哥哥!叫哥哥!”“叫哥哥!叫哥哥!”街边宠物店里的鹦鹉神气活现。杨真痛苦的抓着头发,背靠在宠物店大玻璃窗下,一只脚在马路牙子边上抖啊抖的:“我该拿你怎么办啊秦跃东小同学?我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很讨厌你啊!”如果是李唯,这时候会很矜贵的推推眼镜表示知道了,然后不发表任何看法。如果是花满楼,会嬉皮笑脸的yin荡的凑过来:“打是亲骂是爱打打骂骂谈恋爱,我说小真真你……”如果是菜鸽……菜鸽不会说什么的,菜鸽通常会把他超乎常人的精神力、坚忍不拔的意志力、无与伦比的集中力用在搞耽美文学研发和耽美文学创作上面,其他的一概无视。秦跃东小同学毕竟还小,没有这样那样的金刚心,他的小心脏十分脆弱十分柔软,于是立刻就受伤了。东东咬着手指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反正我也不指望你喜欢我……”杨真大奇:“咦?怎么这么自觉?”东东继续卖乖:“反正我爸爸我mama都不喜欢我,讨厌我的人,多你一个也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十岁大的小男孩,清瘦柔软,奶声奶气,窝在街角里仰望那小小的一方天空,眼神孤独而忧郁。杨真被秒杀了。杨真嗷的一声萌到飞起,从地球上直扑火星,在气态中穿越了海王星的内核,在冥王星和天王星之间转了一圈,从月球上滑落地球。那一个眼神的风情啊,活脱脱就是个能引发无数腥风血雨江湖仇杀的菊花教萌物啊啊啊——二十三岁的在校硕士研究生杨真同学,人生第一次,萌发了他崇高而伟大的父性。花满楼大半夜的把机车少年吴良从被窝里挖出来,颐指气使的下令:“给老子搞辆机车来!”吴良白天和不良高中生(他自己也是)打架斗殴抢女朋友忙得团团转,到了晚上好不容易消停会儿又给人挖起来,那个火气蹭蹭的往上冒:“你丫要玩深夜飞车党是不是年龄大了点啊大叔!”话满楼夹着烟,下令:“半个小时之内,X大学校门口,带你去找两个美人回来。”美人的威力毕竟是很大的,半个小时之后,花满楼大叔穿着沙滩裤邋遢着大拖鞋,夹着一根烟等到了他的机车少年党吴良小朋友。吴良一来就问:“美人呢美人呢?”“还没找到。”“没找到?”花满楼跨上车:“所以说要去找啊~~~”年轻的激情是美好的,年轻人的冲动也是很好的——于是可怜的吴良啊,你就这么成了花满楼大叔玩弄与股掌之上的深夜免费劳动力。最后还是花满楼在一家宠物店门口找到了互相蜷在一起,已经睡熟了的秦教授家俩孩子。杨真搂着东东,东东窝在杨真怀里,口水流的满脸都是。在他们身后的大玻璃墙里,两只灰色的美短小猫咪以同样的姿势窝成一团,惊人的神似。吴良蹲下去看了半天,啧啧赞叹:“美人,果然是美人。一个是比我早生好几年的美人,一个过十年也许是美人。”花满楼坐在机车上点起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笑笑不说话。吴良给那一笑笑得鸡皮疙瘩骤起,猛搓手臂:“春情!我闻到了春情的味道!”花满楼深沉的说:“……我cao谁跟你春情。我在想,秦教授真是用血的教训告诉了我们:一时的爽快必将留下无穷的问题,安全套果然是上个世纪最伟大的发明啊哈哈哈!”流产是扼杀胎儿!”花满楼想说什么,但是终究什么也没有说。这文痞抽了口烟,摸摸吴良的头发,笑得十分猥琐而沧桑:“所以说青少年啊~等你有经验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带那薄薄的一层套啊~”吴良红着脸作桀骜不驯状望天。多好,花满楼想,这个年龄的孩子,留在最纯洁的象牙塔里,最大的勾心斗角就是和同学争谁当班长;对于成人的认识就在于上班、拿工资、买菜做饭和A片上,对社会和未来充满了憧憬和希望。某文痞满嘴喷烟,对着深夜无人的街道五音不全的吼叫:“……我宁愿你冷酷到底!让我死心塌地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