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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海盗里应外合绝对算是一宗。“无妨。沿海卫所把柄多得是,杭州卫、宁波卫、扬州卫、徐州卫,员外看哪个不顺眼?”额徐穆笑意停顿,“千户的意思是,这几个卫所定会配合?”沈越轻描淡写地招呼徐穆坐下,捧起茶盏,道,“掉头抄家灭族的罪名,让他们出海剿匪,将功折罪,难道还会有人不识时务?”沈千户看了徐小榜眼一眼,眸中稀奇。呵呵呵徐穆笑得尴尬。果然还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在浙江已经待得够长了,我等这就启程往江苏吧。”顿了顿,“徐州卫与徐某姓相同,觉得有缘,便定它了,到时还请千户出手。”“好说。”听完太医院与寒山寺来的不同判断,几乎同时,弘治帝便觉得脑门震震,忍不住扶额。“陛下!”张易惊呼,当即便要出门去寻御医。“去哪儿?”弘治帝声音软绵无力。张易反应过来,也是脸色微白。是啊,如今太医院又怎知谁绝对清白?可陛下的病,除了太医院,又能有谁有能力,有身份治呢?苗永忽然上前,禀报道,“陛下,牟指挥求见。”“叫。”张易想了想,还是守在弘治帝身边。牟斌入殿,便觉气氛有些异常。但事情紧急,也顾不上时机对不对了。“臣所奏,乃是钦差遇刺案并锦衣卫袭杀案,起初是因为琼州陵水县发来大理寺丞的密信,言符氏有一人用无头尸首骗过差役逃脱,经查此人与宁王府有些关系,与钦差徐穆结仇,或许便是两案的真凶。”见天子没有反应,牟斌接着奏道,“但不久,南下的锦衣卫便陆续报告说,自天津卫开始,至杭州卫,沿途南下的东厂番子竟全部被袭杀,中间亦牵扯无辜百姓,锦衣卫发现杀手们身上携带的是固原、大同、广东边军腰牌。”弘治帝攥紧御座旁扶手,勉强直起身。“可有收获?”天子声音平淡,牟斌心里却是一紧。“虽矛头指向秦王、代王,但臣排查之下,以为宁王府有重大嫌疑。已命江西镇抚前去‘敲山震虎’。而动机,臣以为当在江南。”弘治帝沉思。牟斌奏事,从来不会用猜测性字眼。说“应该”,基本就是断定了。而这么说的原因……弘治帝闭目。江南,琼州,宁王,|毒|药,钦差,锦衣卫,东厂番子。弘治帝骤然想起,初代宁王朱权在太宗皇帝登位后,四处结交道家天师,研习道典,整日里吟诗作画,这才安度晚年。而如今……弘治帝突然发笑,笑得眼中含泪,张易、牟斌皆觉得不好。“陛下!”“陛下息怒!”噗一口鲜血喷出,张易尖锐的嗓音陡然变调,甚是凄厉。“陛下!”忽然殿门大开,牟斌下意识按住刀鞘,骤然光亮过后,定神看去,却是皇后。“娘娘?”张仪华用锦帕抹去弘治帝嘴角血迹,看着张易、牟斌,“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陛下扶上榻!”“是是是。”张仪华回头,看向宦官打扮的人,道,“田师父,有劳了。”田代光也不客套,拎起“食盒”,便走到榻前。张易、牟斌瞠目结舌,“娘娘,这这……”张仪华嗤笑一声,“你以为你去寒山寺能瞒过谁?两宫在你前脚刚走,便安排田师父进宫。若是让你来想办法,这蠢货早归西了!”牟斌浓眉紧皱,皇后娘娘称陛下“蠢货”,着实太过。看着双目紧闭的孝宗,张仪华恨声道,“居然被个宦官和太医院玩弄于鼓掌,真是蠢笨不堪。”想了想,忽然将一物事掷在张易手边,“这是太后娘娘的懿旨。宪宗皇帝的忌辰将近,太后近来屡屡入梦,决定闭宫祈祷。而天子感念,亦决定辍朝两日,食素斋戒,下令六宫随之,以为孝心。”看着被炸得浑浑噩噩的两人,张仪华笑得不怀好意,“有问题么?”牟斌、张易相互望望,皆道,“……是。”弘治帝醒来,喉头干涩。“来人……咳!”声音沙哑,如砂纸磨过。弘治帝眼中羞恼,身边忽然传来懒洋洋的女声,“醒了啊。”略略偏过头,张仪华先用湿帕给弘治帝润唇,才用木勺给弘治帝喂水。喝了几口,感觉喉咙好转,弘治帝便想说话。偏偏张仪华不给间隙。“你又想干什么!把自己折腾个半死,又想勤政了?”张仪华翻翻白眼。“然后呢,继续拖着这半死不活的身体,点灯熬油,等十年之后,撒手人寰,正好让照儿也尝尝做少帝的憋屈,是吧。”张仪华越说越觉得怒火燃胸,“本宫告诉你,朱祐樘!你的命是本宫救的,你什么时候死,不由你做主!”弘治帝乖乖得不说话,等一碗温粥下肚,瞧见张仪华脸色稍柔,才轻声道,“我错了,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泪水骤然盈眶,张仪华侧过身去,仰头。确定眼泪逼回去才淡淡道,“知道就好,太皇太后病刚好,又让你气个半死,皇太后特意下旨,阖宫为宪宗皇帝祈福,你也跟着辍朝两日,司礼监没有你的吩咐不敢写谕旨,太后就让张易与仁寿宫总管同去传信。说是口谕。”看着弘治帝依旧温和的眼睛,张仪华不自在地转过视线,“总之,都在为你收拾烂摊子。以后,别想着什么万寿无疆,好好过日子就是。翻过年照儿也五岁了,别的不说,请安折子就需要写一句‘朕安’,就当给他练字就是。”噗嗤弘治帝轻笑,胸膛隐隐作痛,但还是忍不住笑出声。这下轮到张仪华慌了。“哎呀,你笑什么!田代光说了,现在大喜大悲都会加重你的身体负担的,别笑!”弘治帝嘴角咧得愈发大了。“朱祐樘!”第76章第七十六章弘治七年,十月,壬午。杭州官员个个觉得天朗气清,哪怕是下人失手打翻了自己最喜欢的球瓶都没能阻挡左布政使的兴头。“碎碎”平安嘛,好不容易要送走那一个个“瘟神”,除了女婿在监牢被锦衣卫吓破了胆,整日疑神疑鬼,不几日便下不来床,脾气愈发古怪,自己的生活没有丝毫改变。安抚完哭哭啼啼的闺女,左布政使甚至直接拿过奴婢手中的犀带,自己束上。“老爷,时辰到了。”“好。”待到钦差离去,才头一次见到钦差。左布政使咂咂嘴,伤筋痛骨一百天,再看徐穆一脸的稚气,左布政使甚至老成地叹息,也亏被人射了一箭,要不然,得被宦官压成什么样子,连个借口都难找。众官员大多是头次见到钦差。徐穆口吐莲花,哪怕九品小官都笑颜以对,好话不要命地说。总结起来,各位大人皆夙夜辛苦,为民劳心劳力,你好我好大家好。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