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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的星象轨迹,之后后半段,有关解读星象、三国商议之事,都无关紧要。

“戌时半刻……隐耀金光……隐现灰影……”尚琐离小声喃喃道。

卿如仕一直盯着尚琐离,观察后者的反应。

(这表情……莫非是从晋元青的话里听出了什么不对劲的事?)

他这么想着,眉头便也悄然皱起。

尚琐离回过神来,发现他这么盯着自己,便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已从晋元青身上获得了有用的情报,不用再留人。

届时,晋元青便被两位小将拖了下去。

作为修兰的星象家,落到祥凤军的手里,自然是要被处决的。

X.

祥凤与复国军胜于修兰后,还需待到次日才可回天坛领功。

“……”

尚琐离在帐篷内托着下巴,盯着帐篷顶部发呆。

他曾是皇子,与瑶瑟星象家打过交道,但只记得少许星象占卜的要点。

自那日审问晋元青后,他便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当下,瑶瑟星象书籍不在身旁,他无法为自己解惑,只得空余烦心事。

哗啦。

他翻了个身。

“戌时……”

他下定主意,一回到院内,便要到书房查阅一番,无论真相为何,总得先放下心底的石头。

☆、第三十四章

青鹴镇郊外,四合院内。

源溪一行人候在书房外,不断听到房内传来书本掉落的啪嗒声,想是尚琐离在急忙地翻找着什么书籍。

一旁的齐岸与黎音先对视一眼,又双双朝后瞄一眼其他线人,只见他们皆是一副不解的样子。

源溪背手而立,微皱眉头,隐感不安。

尚琐离在书房内不断地翻找着瑶瑟星象书籍,线装书落了一地也忘了拾起,只任由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点落在地,手头上的动作一刻没停。

许久,他终于从其中一本线装书中翻出几张零落的纸,纸虽已破旧到泛黄的程度,可依旧能从上面发现一堆密密麻麻的篆体字。

他攥着这几张纸,紧盯着它们,一个字一个字地起来。

X.

卿如仕与几位祥凤军团长皆单膝跪于皇宫朝堂。

站在龙椅旁的丞相正宣读着此次战役的成果。

待宣读完毕后,墨自启简短而欣慰地“嗯”了一声,而后目光落至卿如仕身上。

“朕若没记错,你会于一年后正式接手卿府当家之位,届时,接职将军。”

卿如仕抱拳,郑重答道:“是,依陛下当年的旨意。”

各世宦之府的准当家正式继承家业的年纪,都是由皇帝定下的,被授予军权的卿府的传位年纪,墨自启自是记得一清二楚,其实不必多问卿如仕。

“此次保卫韶阳之战,你立了大功,这接位之事,也不必等到一年后了。”墨自启起身,“三日后,与裘府独子一同正式继承家业便可。”

墨自启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包括与卿如仕一同单膝跪着的各大团长,都大吃一惊。

祥凤世宦子弟若被圣上亲许提前继业,则意味着,皇帝认为他们将对整个祥凤的政治发展起到莫大的作用,应当得到朝廷重用。当今世界重文轻武,故得到提前继业的昭示的,通常只有文宦子弟,可这次得到这般重赏的却是身为军权世家子弟的卿如仕,意义之重,可想而知。

卿如仕暗自勾眉,虽觉欣喜,可也缓缓抬首,谨慎地问道:“陛下,此次战役,我军……”

他稍加试探,只为搞清楚,墨自启究竟知不知道瑶瑟复国军参与了这次的战役。

谁知,墨自启只伸手打住,淡言道:“无关紧要之事,不妨留至三日之后,大喜之日,不可扫兴。”

卿如仕总觉不对头,可群臣大众就在旁边,现下若急着追问皇帝,恐怕也是不妥的。

他稍待片刻,便重重地磕了个头,“末将,谢过陛下。”

“陛下,”卿如仕忽而抬首,想起自己还有事想求墨自启,“末将还有一件事,望陛下开恩。”

“讲。”墨自启简短地准许了。

“陛下想必还记得早先那逃出棋仙楼牢房的白衫青年。”卿如仕说道,“末将还有两位朋友,也与那位白衫青年一同被大殿下打入冤牢,可时至今日,仍然不知所踪。”

墨自启轻抚下巴,沉思一会儿,道:“墨象司虽是朕的亲骨rou,可这等孽事,全是他自作主张,再具体一点的,朕也一不清二不楚。”忽然,他重重地将手搭在龙椅把上,“朕只知,墨象司的手下现下都还留在棋仙楼,至于谁是被威胁的,谁又是自愿效力的,还得审问过他才能知晓。你若实在心急,现下便可到棋仙楼看看。”言罢,墨自启将一块淡金色令牌递给丞相。

丞相又将令牌递给离自己最近的一位大臣,大臣又将令牌继续朝下一位递去,几经转手,令牌终是落到了卿如仕手里。

卿如仕再次谢过墨自启,而后头也不回地飞奔到棋仙楼,找雾桐去了。

卿如仕一踏入棋仙楼,便遇到几位没比他矮多少的壮汉。

他走上前,阴沉地问道:“被你们抓来的红衫少年现在在哪儿?”

“什么态度,你小子这算是什么态度?”壮汉用拇指指着自己的胸膛,“我们可是大殿下的手下,你不知道你这是在……”

卿如仕毫不犹豫地举起右臂,出示方才墨自启交给他的令牌,不语。

“……?!”

皇帝的令牌自是权威的象征,卿如仕靠着这块令牌,得到了壮汉们的指示。

“谢过。”他皮笑rou不笑地道了声谢,然后冲向壮汉们方才所指的某间位于三楼的卧房。

嘭!

卿如仕猛地拍开房门,只见雾桐一动不动地躺在房中央那张金红相间的床上,赤_裸的身子只用一张轻薄的床单稍稍覆着,剩下那□□在外的皮肤上满是紫红的被强迫欢爱的痕迹,令人触目惊心。而雾桐本人,则双眼紧闭,似是昏死了过去。

卿如仕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近,“小辣椒?”他这么轻唤着,同时伸出手,碰了碰雾桐额前那几缕汗湿的头发。

对方没有反应。

“戚!”卿如仕紧握拳头,指甲似能割破大鱼际。

半晌,他将雾桐连带其身上覆着的薄单一同横抱而起,离开了棋仙楼。

回到骰柏院,卿如仕将雾桐放到卧房的床上,为他盖好被子,这才走出卧房,轻轻阖上门。

缘央在门外等着,方才一直无言。

见卿如仕出来了,缘央便上前一步,“为什么现在才将人找回来?”他冷言问道,“还有,我刚回到这院子时,便见到一群小厮丫鬟在打打闹闹,这院子的运转,究竟成了个什么气候?”

刚将人救回,便被缘央面有愠色地抓着问,即使是卿如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