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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秧,还要会做饭洗衣服,喂猪打扫卫生,种菜种玉米种地瓜。大人不在家,这些事情必须我们自己做。不然就没得吃,也没得穿。”“你知道吗?我上小学时,才第一次有零花钱,五毛钱。我舍不得花,准备攒起来,结果被偷了。超难过的!”张炀越编越起劲,直到李东耀打断他:“不要说了!”张炀还故意问:“为什么?”李东耀没有马上回答,直到车再次驶入山里,茂密的山林挡住了大片日光。远处传来不知是人还是野生猴子的嘹叫,带着沧桑的哭腔,一声接着一声。让整个山林,染上一股悲情。张炀看着李东耀轮廓鲜明的侧脸,一会儿落在光里,一会儿隐在树影里。“张炀——”过了很久,李东耀终于开口。“嗯。”“如果可以,我挺想有个时光机器的。”“想干嘛?”“可以回到你的过去,带你离开这里。”“但是那样的话,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了!”张炀看李东耀。李东耀将车停到一处有光的地方,阳光透过树林的缝隙,刚好洒到车里,照亮了两人的脸。李东耀认真的看着张炀:“我宁愿没有现在的你,也不想你吃那么多的苦。”两人对视着。张炀慢慢勾起嘴角,他一把捧住李东耀的脸,揉搓道:“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我的金主爸爸!”李东耀扒开他的手:“我是认真的。”张炀抱住他,凑到他耳边轻轻地说:“我骗你的!”“……”“三岁的小孩子,在平地都站不稳,还到田里去?你不觉得搞笑吗?”张炀尽量忍着笑意了。李东耀听了想打人。“我小时候吃过最大的苦,就是被张三小欺负!”张炀说完,顺便咬了李东耀侧脸一口。“不过,都被我姐揍回去了。揍过我的人,都会被我姐揍。”张炀跟李东耀描述以前张黎举着晾衣竹竿追着张三小揍的场面。“这么长的竹竿,从桥头追到我们刚刚出村的地方,然后又追出去,吓得张三小10多岁了还尿床!”张炀说的手舞足蹈。李东耀静静地听着,直到张炀停下来,两人安静的对视。山里的阳光慢慢黯淡下去,山风夹着夜晚的凉意吹来,李东耀打了个喷嚏。张炀说:“我们回去吧。”李东耀没动。“你以后不要再骗我了。”李东耀说。张炀不喜欢他语气里的郑重其事:“协议里没写这一条!”“那现在补上。”李东耀说。张炀挑着下巴:“那我也得加条件。”李东耀看他:“什么条件。”张炀转着眼珠:“还没想到,等想到再加。”李东耀终于笑了:“好。”“小气鬼!”张炀嘟囔的骂。“你说什么?”李东耀启动车没听清,问他。“我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比以前帅!”张炀摆出一副笑脸,说的特别大声。“你现在就在骗我,我现在的样子怎么可能帅?!”李东耀不满的看他。“你知道就好嘛~我说你帅,只是想哄你开心不是嘛~”张炀又装得委屈巴巴。李东耀做出停车动作。张炀马上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的。你现在这个样子特别丑,丑到家了,我都不敢多看你一眼!”李东耀的眉毛跳了又跳,最后只能猛踩油门,车几乎是在山间飞着往前走的。张炀右手不便,无法抓握手,只能左手用力的抓紧了坐垫,好控制被甩来甩去的身体。在一个下坡拐弯时,李东耀一个急转弯,张炀右手甩到车窗上,发出一声惨叫。李东耀这才放慢了车速,渐渐开得平稳。张炀左手握着受伤的右手,委屈的看着他紧绷的侧脸。“李东耀!”他小声的喊。对方装作没听到。张炀深呼吸,更小声的喊:“东耀——哥”喊完他自己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李东耀稍微侧头瞟了他一眼,很快转过头去,依旧一副不想跟他说话的模样。“东耀哥——”张炀强压着内心的羞耻感,捏紧了拳头闭着眼睛大声的喊。“嗯——”张炀睁眼,看到李东耀勾起的嘴角,和白牙。“我手疼。”张炀说。“……”李东耀刚刚弯起的嘴角又落下去,他歉疚的扫了眼张炀。张炀的右手小心的搁在腿上,还用左手扶着。“都是你弄的,你刚刚故意开很快!”张炀又说。“对不起。”李东耀觉得自己刚刚做过了。“我原谅你!”张炀大气的回答。“……”李东耀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中套了。一旁的张炀开心的哼起前阵子跟隔壁村的苗家大姐学的曲子,哥哥来meimei去的,好不旖旎。车子再次驶入村里时,天已经半黑了,村里稀拉拉的昏黄灯光点缀着,家家户户飘来饭菜香。一直眯着眼睛睡觉的张炀不知想起什么,突然睁眼问李东耀:“你从贵阳到溪口,开了多久?”“快十个小时,听说八个小时就够了,中间走错了路。”李东耀回答。张炀听完后陷入沉默。李东耀看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车进入村里,道路变窄,李东耀开得小心,尽量避开路边乱跑的鸡和鸭,还有因为好奇上前围观的小孩。在李东耀停下车等两只肥硕的鸭子慢悠悠的晃着过路时,沉默的张炀又突然开口问他:“你是第一次夜里开山路吧?”“嗯,是的。”李东耀点头。“怕吗?”张炀问。李东耀轻轻笑开:“早上车飞到桥下时,比较怕。”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张炀近乎低喃的骂:“傻逼!”两只鸭子走到一半,居然停在路中央。李东耀指着它们笑:“你说它们吗?”张炀瞪他一眼,凑到他这边,狠狠的按车鸣。但不管他怎么按,两只鸭子就是坚定的站在路中央,甚至有一只还惬意的趴了下来。直到旁边屋里冲出来一个男孩,飞快的赶跑了鸭子,站在路边示意他们可以走了。李东耀降下车窗,冲男孩喊谢谢,男孩害羞的转身跑进了屋里。他听到旁边张炀轻声的说:“以后别这样了,不值得。”“怎么,心疼了?”李东耀说完,看到张炀把脸别向车窗。“心疼你狗屁!我是怕你半夜摔到山沟里死了,电影又不让我演了,我多亏啊!”张炀言不由衷。他看着窗外一家家的灯光,虽然不够明亮,但看起来是温馨的,有着家的味道。“我到贵阳时,本来想着隔天找个人开车带我过来。可是接到了李蓉电话,她说你手断了,很严重,还发来了你的照片,看起来确实很严重。我就连夜开车过来了,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