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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冉上车,见到许啸紧张的问,刚刚小许一脸着急的叫她回来,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许啸暼她一眼,拍拍自己旁边的座位:“来,坐到这里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徐冉一脸懵的坐到他旁边,然后盯着他。许啸目光审视地和她对视。徐冉被看得发毛:“你看什么?”“看你的眼睛。”徐冉摸摸眼睛:“我眼睛怎么了?”许啸呵呵一声:“我想看看它到底被屎糊得有多么深。”徐冉:“……”☆、【19】正在这时,徐冉包里许啸的手机响了。徐冉连忙将手机拿出来,一看,觉得号码很熟悉:“这不是那个诈骗电话吗?”许啸也看到了号码,脸色顿时一变,接过手机,手指头在屏幕上一滑,挂断了电话。刚挂断,第二遍又迅速地打过来,还没发出声响,就被许啸又挂断了。见电话没人接,很快一条短信就飞过来了。“儿子,你前几天打给我的钱我花完了,现在连住酒店的钱都没了,再给我打两万块钱行吗?”许啸盯着手机扫了一眼内容,发出一声嗤笑,然后淡定地将手机关机。徐冉忍不住奇怪地问:“啸哥,这个骗子怎么老给你打电话啊?”许啸冷冷一笑:“她不是骗子,是我妈。”徐冉顿时大吃一惊,仿佛被晴天雷劈了一般,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你……你妈?”“对。”许啸一脸严肃地看着她,没有丝毫的玩笑之意,“我妈,生我的亲妈。拿我当摇钱树。”徐冉觉得有些窒息。“那,那她现在在哪儿?”她其实并不想有意探听他的隐私,只是忍不住下意识问道。“谁知道呢。”许啸摊摊手,一脸无所谓,“也许已经死了呢。”徐冉:“……”“不说了,烦死了。”许啸叫她,“既然眼睛被屎糊地那么深了,就不要勉强看那么多,知道那么多了,过来给我捏捏头吧。”徐冉处在震惊中,机械地挪过去帮他按摩。许啸闭着眼,头靠在椅背上,虽然嘴上说着无所谓,但徐冉明明闻到他身上慢慢散发出来的苦涩的味道。徐冉终于知道为什么以前提到她mama时她会闻到他身上苦苦的味道了,还有那天接到这个电话时,他为什么突然心情大变了。现在,他连她拒绝他的事瞬间也没心思计较了。许啸闭着眼睛不说话。徐冉动作轻柔地给他按摩,也识趣的不敢开口。因为请了几天假,许啸的戏耽误了,因此今日被排了好几场,一直拍到夜晚十点多才完事收工。许啸的自制力很好,收敛情绪,没有像上次那样被影响,拍摄很顺利,几乎都是一次过,导演赞不绝口。其他观戏的演员也纷纷叫好。收完工,小许送他们回酒店,车上许啸嘀咕肚子饿,看见路边有摊鸡蛋饼的小摊子,于是让小许停车,下车去买。徐冉连忙跟上去:“……啸哥,你忘了上次的教训了吗?”许啸戴着墨镜,目不斜视,不理会她:“你吃吗,今天你的和小许的我承包了。”一面说一面对老板道:“一个鸡蛋饼,摊两个鸡蛋,多放生菜不要辣。”说着又回头看徐冉:“你呢?”三分钟后,两人拎着三份鸡蛋饼上车,徐冉递给小许一份,小许开心地接了,向许啸道谢。鸡蛋饼味道挺好,已近十一点,徐冉和小许肚子刚巧也饿了,吃得很香。许啸坐回座位,吃了几口,则皱了皱眉,毫不客气地给扔到垃圾桶里了。“以前我爸也做做蛋饼,这个和我爸做的比起来,差远了。”徐冉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很感兴趣地接道:“哦,真的吗?那叔叔现在在哪儿?”许啸:“已经过世了。”徐冉正嚼着饼的嘴巴顿时停下,不禁愣住。父亲过世,母亲把他当摇钱树,这人设,简直凄惨。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每个光鲜亮丽面孔的背后都有无数的眼泪和心酸。眼泪她没看到许啸流,但苦楚和心酸她闻得到。不一会儿回到酒店,徐冉默然地跟在许啸一米八的冷嗖气场后面,安静如鸡。从大厅乘电梯上楼,两人一出电梯,就见霍刚在他们的房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徐冉吃惊道:“霍哥,你怎么……”“来了”两字还没说出来,就见霍刚一脸崩溃地走上来训她:“怎么回事?跟你打了无数电话都打不通?还有啸哥,你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他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只有他三个人面对面才听得到,一看就是在刻意顾虑着什么。“打不通?”徐冉道,“不可能啊。”许啸的电话关机了,她的没关啊,徐冉忙将手机掏出来,一看,才发现原来不知道怎么调成飞行模式了。霍刚无言地用手指头做了个戳她脑袋的手势,跺脚道:“本来是想打电话让你们别回来的,这下可好了。”许啸脸色微变:“发生什么事了?”霍刚用手指了指楼梯口:“她来了。”许啸脸色顿时大变:“你怎么把她带这里来了?”霍刚无奈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她去公司找我,拿了把水果刀威胁我不带她来,她就死在我面前,把我吓死了。”徐冉正在想两人口中的“她”到底是谁,忽见一个穿着通体碧绿旗袍的女人从楼梯口急匆匆循声走过来,手指上还夹着没来及掐灭的烟蒂。女人已经上了年纪,身材保持的还好,瘦瘦的,很高挑,只是脸上眼角已经有了不容忽视的皱纹。大概是奔波了一天,似乎还哭过,脸上的妆已经花了大半,远看还好,近看就有些狰狞的恐怖。不过,脸型和五官十分漂亮,看得出年轻时是个大美人。徐冉正在心里猜测女人可能的身份,只见她看见许啸,眼中立即放射出欣喜若狂的狂喜来,甩掉烟头,三步并两步走上来,拉住许啸的手道:“儿子,你终于回来了,快快快,给妈两万块钱。”震惊无法形容徐冉此刻的心情,生平第一次见到一个母亲这样直奔主题上来从儿女要钱的。她眼中的欣喜若狂不是见到儿子的喜和狂,而是见到财神爷的喜和狂。许啸甩开她的手:“你疯了吗?你是真把我当成摇钱树了吗?我明明前几天才给你打的钱,不是说他们要剁你的手吗,怎么,手没剁掉?哦,对,因为我又没骨气地再次给你打钱了,所以你才有幸把这双手留到现在了是吗?”许啸说着又发恨地捉住她的手腕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