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梢上够月亮
“按摩之后就要这样清理,都要洗出来,虽然阿偲不会怀孕,但不洗干净的话容易感染。” 季霜月还是那副教学腔,尽管他做的事非常暧昧,但司秋予还是认真地点头,眼神一眨不眨地落在被撑开、缓缓排除混合液体的两张小口上。 京偲不好意思起来,但她现在被抱着没办法挣扎,只能任季霜月把玩着。 “药膏能帮我拿过来吗?” 司秋予乖乖照做,努力用眼睛记录他的每一个动作,倒不如说是想把那让他欲仙欲死的温柔乡给牢牢记住。 他像个好学生那样目不转睛,可看的部位却是那么令人羞耻,甚至原本只是涂抹药膏的手又勾出水来。 “阿偲太敏感了。”亲亲她泛红的耳朵,季霜月这才绕过她。 而司秋予看着两人亲密又默契的模样,心里最后一丝不甘愿也消散了,只剩下淡淡的遗憾。 他就像站在树梢上去够月亮,却只能抓住一缕洒在掌心的月光,合上手掌之后发现其实什么都没有——可至少她曾经温柔地描摹过他掌中的纹路,轻轻亲吻过他的每一个指节。 “唔……好困。” 没有午睡又跟他们两人激烈地做了一场,京偲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窝在季霜月的怀里不肯出来,还得他给她穿衣服。 当然司秋予也帮了忙,手指流连地抚摸着她的大腿,又低下头来轻轻咬了一口:“jiejie睡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没有涂抹乳液的肌肤依旧很滑,没有味道,可他还是很着迷地深吸一口气,然后才将她的内裤套回去。 “我开车送你回去,你应该也累了。”季霜月见他那副不舍的模样,又不禁在心里叹气。 “小予你就让他送吧,之后有空你们还可以约出来玩。” 京偲牵过他的手,红润的唇落在他的手背:“我应该就没办法了,还要到处跑,一年都没回来几次。” “嗯,那jiejie……再见。” “再见,小予。” 司秋予有一刻很希望自己手上沾着胶水,但可惜没有,他还是得松手,并且大概以后再也没办法牵到她的手了。 失落地垂下睫毛,他跟在季霜月身后出了诊所,两人站在树荫底下等着车里的热气散去时,终究还是得聊天。 “小予,我知道你难过,但是你还有很长的时间,去认识这个世界,还有机会找到更喜欢的人。” “嗯,我知道。” 但理智和情感终究不能混在一起,司秋予再怎么清醒,也只能冷眼看着那个感性的自己在泥沼里挣扎。尽管有一天他会挣脱,但身上肯定会留下一些痕迹。 “霜月哥呢?” 两人一齐坐进车里,季霜月默默发动了汽车,空调口“呼”地吹出冷气来,溶解在满车的暑气里,只有几缕能送到脖子上。 已经接近下午五点了,可太阳还是很生猛,投下的阳光十分灼热,周遭能反光的事物通通反射出光线来,让他不得不闭了闭眼:“我啊……阿偲跟我在一起的概率是百分之一。” 司秋予沉吟半晌,在他的提醒下才系好安全带,导航发出冷淡机械的女声。 “jiejie有喜欢的人么?”他不该到现在还问这种问题,但这句话就像被热浪蒸过一样,自动膨胀、跳出了喉咙。 “以前有过,现在……我不知道。” 季霜月抿了抿唇,表情平淡:“很奇怪吧,我帮着她劝你,但自己不肯放弃。” 他们的关系就是如此的不正常,还不如让这个快要陷落的少年远离危险。 “不,太正常了。”司秋予勾起一个苦笑,尚显稚嫩的面庞瞬间成熟了些许,眉宇间的忧愁没办法被金色的阳光抹去,“如果有人喜欢我喜欢的人,我巴不得也把他们赶得远远的。” 甚至那人是自己的好朋友,也一样。他在心里默默补充着,又回忆起林影西那副别扭嘴硬的模样——不是不想,而是羞恼、放不下面子。 司秋予不敢想象林影西如果跟他一起来,会是什么局面,但大概不会像现在这样平和。 “霜月哥真辛苦。” “辛苦?还好。” 车平稳地转了个弯,已经接近下班时间,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多,不过季霜月脾气好,被别车了也表情淡淡:“我习惯了。” 无论如何拥堵,车总会到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