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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到生得热烘烘的壁炉白檀溪哪里还把持得住。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离壁炉最近的软椅前一屁股坐下,大有泰山压顶之势。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温暖后,白檀溪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一边搓着冰冷的爪子一边抬起两只冻得发白的脚丫子凑近壁炉烤火,嘴里含糊的回答道:“午餐吃太久耽搁了,对了,海伦娜你怎么知道是我回来了而不是克里斯蒂娜呢?”“她已经回来了,”海伦娜朝着一面抬了抬下巴,调侃道:“也不知道谁又惹这位大小姐生气了,跳了一上午出了那么多汗回来连澡也不洗,只顾闷头扎进房间里摔东西。”像是为了应证海伦娜的话似的,克里斯蒂娜的屋里传来几声闷响,紧接着又是“噼里啪啦”的桌椅翻倒声。白檀溪喃喃道:“看不出来克里斯蒂娜的力气居然这么大,竟能摔桌子掀板凳,她当初就应该去竞选圣骑士才对!”海伦娜“噗嗤”一声笑了,抬腿轻轻踢了他一脚。“耍什么宝,出了那么汗还不去洗澡?”“好,我这就去。”回到房里,白檀溪发现白手套先生趴在他的枕头上睡得正香,小尾巴一晃一晃的好像在做什么美梦似的。他不忍打搅,便轻手轻脚地拿出睡袍和裤衩,又给猫咪的饭碗里添满鱼松与清水,然后踩着拖鞋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掩上了门。抓了抓他那头黑瀑似的的长发,白檀溪的心中充斥着淡淡的忧伤。他曾经很喜欢洗澡,是的,曾经。那时的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寸板头,头发乌黑绝无脱发之苦。那时候的他天真的以为,男人洗头无非就是在洗澡时糊点洗发水在头上,一抹一抓,随便冲冲就成了。可自从被强制安上了欧皇系统后,他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三百天是拖着拖把似的各色长毛在各个世界里来回穿越,辛勤劳作。白天干活,晚上洗澡顺便洗拖把,久而久之,他就开始害怕洗澡了。特么再好的发质也会掉毛啊!掉下来的头发会糊自己一身啊!洗一次头损失的头发都可以团成一个珍宝珠了好么!洗头发就是一种折磨啊!梳头发也是折磨!头发打结,扯到头皮好痛!果然是三千烦恼丝,他想当和尚!烦躁的薅了把头上的马鬃,白檀溪一脸面无表情正打算关上浴室大门之际,一道黑影踩着他的脚背飞也似的蹿了进去。神他喵的轻功脚上飘。白檀溪“哐”一声拉上了门,转身盯着坐在浴缸边上舔爪子的白手套先生,暗戳戳地思考起来——听说猫咪喜欢看主人上厕所,此言果然非虚。虽然他马上要洗澡了,但是白手套先生只是一只猫而已,它要看愚蠢的人类戏水,那就让它看好了。伸手蹂*^o^*躏了白手套先生的毛茸茸的小脑袋一会儿,白檀溪心满意足地拧开了水龙头准备洗澡。他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的解了下来。先是白纱裙,然后是南瓜裤,接着是背心,最后是胖次。白手套先生眼睛都看直了,连舔爪子的动作都停住了。热水汩汩的从水龙头里倾注而下,落入浴缸发出哗啦啦的水声。在蒸汽弥漫间,白檀溪抬起一只脚尖,轻轻的放进水里搅了搅。“嘶……有点烫。”白檀溪飞快的收回了脚丫子,一屁股坐在了浴缸边上。他还是等水温降下区后再下水好了,这具身体细皮嫩rou的,根本经不起杀猪水的摧残。白檀溪坐等无聊,便扭头去看他的小宠物,发现小猫咪还是保持着原先舔爪子的动作,整只猫宛如凝固了一样。他看得好笑,抓起自己那条南瓜裤往白手套先生头上丢去。“傻猫!”雪白的南瓜裤轻飘飘的下落,罩在了白手套先生的脸上,白檀溪看它在裤衩里蒙头转向的胡乱挥爪,扒拉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把蒙在头顶的裤衩子揪了下来。白檀溪瞅了瞅那条裤子,又盯着白手套先生的猫脸端详了一会儿,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惊呼起来——“天哪,儿子你怎么流鼻血了?”白手套先生抬起爪子,用rou垫蹭了蹭湿漉漉热乎乎的鼻子,脸悄悄地红了。白檀溪继续补刀:“都怪你的脸太黑了,我都没发现你流鼻血了,还好血沾到裤衩上,不然我可真发现不了。”白手套先生:“……”“别动,我给你擦擦。”白檀溪把呆呆愣愣的小黑猫抱到怀里,捏着南瓜裤给它擦鼻头,一边擦还一边絮絮叨叨。“真是太奇怪了,怎么流鼻血了,难道是鱼rou喂得太多导致营养过剩?算了,一会儿给你上个治疗术,保证儿子你满血复活!”擦好鼻血,白檀溪把乖儿子放置妥帖后,整个人像滑滑梯一样顺着缸壁滑进了浴缸里,激起水波无数。微烫的水温舔舐着他背上的淤青,令白檀溪松快了不少。“啊……真是太舒服了……”真是*的特权阶级!这浴室里的一切都证明了光明圣殿是一个既有前途又有钱途的宗教机构!亮锃锃的镀金大浴缸,光鉴可人的大理石的地面,描画的天花板,贴满瓷砖的墙面,还有全年不间断提供的热水!炒鸡棒好吗?再对比他那间破屋子——呵,简直是狗窝。不过见惯浮华的亚尔维斯居然愿意屈尊降贵趴在他那张破旧的小床上对这具身体欲行不轨,不得不让他感叹一句——男人果然是下半身的动物。洗脸,搓澡,最后洗头发。前两个步骤对白檀溪来说,是非常享受的过程。但是洗头于他而言,绝对算不上一种享受。搓了搓已经泡得发白发皱的指尖,白檀溪这才不情不愿地从水里站了起来,和白手套先生来了个脸对脸。看到不可描述之物的白手套先生跌坐在沾血的白裤衩上,鼻血再次汩汩而下。看着rou垫上鲜红的痕迹,黑猫欲哭无泪,它只是只猫啊,哪有那么多血可以流!白檀溪并未注意到小宠物的异常,此时的他全身心的投入到搓头发大业中,两只手埋在泡沫里飞快地抓来抓去,整个人陷入一种疯魔的境界。“阿曼达?”海伦娜在外面敲了敲门,“抱歉,我的梳子落在了浴室里,我要进来一下。”白檀溪抓毛的手顿时停住了,他不敢置信的把视线挪到了浴室门外。是的,那里有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就站在磨砂玻璃门的外边。???“不行!”现在海伦娜进来只会看到一只猫和一个遛niao的男人好吗!白檀溪崩溃的坐回浴缸里,两手捂住了胸口,想想不对又遮住了下身。啊啊啊啊啊啊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