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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边声音低沉带笑,透过听筒传到耳朵。“黑名单里躺了这么久,都有点不习惯。”“程总,”金绵儿提高声音,“听得见吗?”“听得见。”程昊声音淡了下来。不明显,还是一样的音,一样的调,依然好听到能让人耳朵怀孕,可偏偏就能让人感觉到,程昊在对着唐咪说话时,是不同的。仿佛现在,带着点冷淡疏离,才是程昊原本该有的样子。“现在方便做个短期采访吗?”程昊朝一会议桌面色各异的下属们做了个手势,略颔首:“失陪一下。”拿着手机迈出会议室,才道:“您说。”“程总现在是在重新追求唐小姐吗?”“是的。”金绵儿本来想问,录制是否也是出于同样的理由,但一想到已经被苹果台买去,鉴于麦谷台和苹果台长期的一哥之争,干脆住了嘴,换了其他的。“前天唐小姐在机场拒绝了您的求和玫瑰,您是否依然坚持继续?”“当然。”“导致你们分手的真正理由是什么?”电话那头停顿了很久。正当金绵儿想重新起个头时,对方才道:“我太没有安全感。”这种话,从一个男人口中听见,倒是十分新鲜。“是因为唐小姐的过去,程总才始终没有安全感吗?”金绵儿问得隐患,对面却像是极度反感,声音硬邦邦的:“我不知道,糖糖还有什么过去。”“唐小姐在与你分手的空窗期,交过许多男朋友。”金绵儿坚持问了出来,“程总在复合之初,就知道了么?”“知道。”程昊声音一下子风轻云淡了起来,“她没瞒过我,她一直很坦荡。”唐咪在边上忍不住想给对方鼓个掌。这人每回提起往事,都是一副小鼻子小眼睛的酸样,在节目上倒能装,演技都快能得金马奖了。“其实,我这里还有点照片。”大屏幕及时切出好几张照片,看得出,是一个华丽的场所,水晶灯、华丽的旋转楼梯,十几层蛋糕、香槟塔,甚至还有正装出席的宾客,PPT切到最后一张。程昊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胸前的衣袋露出丝巾一角,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他在看手表,微拢的眉头显示出一丝焦虑。……料还真多。唐咪认出来,这身装束,正是程昊那天想求婚而没成时穿的。他极少穿白色,所以她印象深刻。“据我所知,真正让你们决裂的,是程总准备了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而唐小姐缺席——是这样吗?”“因为太想抓住对方,才有了这场仪式。”程昊愣了愣才道,“唐咪并不知道,这个约会有点特别,所以去做了另一件更要紧的事儿,而这也让我的不安全感,涨到顶点。”“所以当初分手的理由,不是不爱,是当初太爱。”金绵儿下了结论。她有预感,这期脱口秀,一定会大爆特爆!一旦播出,唐咪极大概率会被网上那些爱好新奇的年轻人托上神坛,毕竟在国内,这么率性又帅气的女人不多。想谈就谈,说分手就分手,甭管你是谁,甭管您如何挽留——虽然、大概,可能会引起一点儿争议。“那现在呢?重新追求,是因为安全感回来了么?”“没有。”程昊靠向墙,他现在在自己的办公室,从高空往外看,太阳金灿灿的,他勾了勾唇,“有一个优秀的女朋友,我想,她的男朋友,很难获得十成十的安全感。”这对Mary·唐是一个极大的赞誉了。“申明下,前女友。”不过很显然,唐咪的关注点不在这儿。金绵儿抚掌大笑。“可唐小姐之前在上说过,不可能与程总复合。”这时,程昊的回答绝妙极了。“唐咪以前说过一句话。她说,女人的名字,叫反复无常。”“我不介意她无常。”现场连线挂断,即使是淡定如金绵儿,也忍不住想化身尖叫鸡。脱口秀的高潮,在这儿,已经划上了句号。两人又聊了聊职业规划,未来计划,在准备结束录制时,唐咪不忘本行,为后天的卖力地宣传了一波。金绵儿僵着脸听完,自我调侃:“唐小姐难道不知道,我们麦谷台的台长,有点小气?”唐咪以一个微笑,结束了当天的采访。出摄影棚时已经临近十一点,金绵儿提议一块吃个午饭,唐咪彬彬有礼地拒绝了:“抱歉,我事先约了人。”金绵儿只好遗憾先走。唐咪没约人,她纯粹是小气,这人刚还在节目上一个个地放料,要若无其事地去吃饭,她不想。以她今时今日的地位,也不必捧着对方。“走了。”李蓉替她拿包,两助理一同跟上唐咪,四人沿着走廊,往电梯间走,经过一个大录制厅时,看见门口贴着“泊溪”两字:“泊哥还有节目?”“恩,录你那个应该只是顺便。”李蓉点了点头,一行人去车库提车,正值车流高峰期,走出两公里,居然整整开了半小时。“项链赶快还了吧。”唐咪小心地解下扣子,整条钻石链子精工细作,正中挂着的大钻估计有十几克拉,加上旁边一排小钻,一看就不便宜。裙子是送的。解下项链递给助理,唐咪包里的手机突然想起来。她接起,是侦讯社。花了一年多钱,还没查吴仁一点消息的侦讯社。“喂?”“唐小姐对吗?”侦讯社用的变音器。“恩。”“有查吴仁消息了。”“他在哪儿?”“我们的人现在正跟着,等有个确切消息,再跟您联系。”侦讯社往唐咪手机上发了张查吴仁的照片,灰扑扑的长袖夹克,头上戴了顶不伦不类的毛毡帽,胡子拉杂。唐咪看了一眼,就挂断电话。助理在此时却“啊”了一声:“唐姐,您的项链,被我落电视台了?”说起来,这条项链对她现在的身价来说,九牛一毛,丢了也就丢了。李蓉知道星星坠的意义:“回去?”出口是问话,方向盘却已经左转,直接掉头了。回程更加堵,半小时变成了一小时,助理深知做了错事,惴惴不安地咬着手指:“唐姐,我不是故意的。”唐咪现在心情不大好,不太愿意安慰这个如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