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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辨认,富有节奏感,对方已经走过拐角,泊溪三步并作两步,“唐咪!”唐咪转过头,杜熙月警惕地看着他。“明天见。”最后泊溪只说了这一句。杜熙月有点可怜他,影帝又如何,再年轻再英俊再富有,该得不到的还是得不到。她想起自己的雇主,那个人也同样的出色,只是比起身后这个形容萧瑟的男人,要幸运那么一点儿。更幸运的,应该属于眼前这个被她所保护的女人了吧。“明天见。”唐咪转过头,对他招了招手。眼前,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声控灯不知什么时候坏了,只有穿堂风,杜熙月开了手电筒。“小心。”过转角的时候,有一层台阶。唐咪轻巧地跨过,声控灯“啪地”亮了,一道尖利的嗓音迎面扑来:“你去死吧!”一道敦实的身影,如同小牛犊一样冲撞过来,唐咪被撞得一个趔趄,连连后退几步,等她看清对方手里的东西,已经来不及了。玻璃瓶呈抛物线朝她滚来,没盖子,透明液体撒了个铺天盖地。杜熙月只来得及将人制住,就见唐咪身后的泊溪如同矫健的豹子一样扑来,挂在臂弯的大衣朝外掷去,正好击中了玻璃瓶。玻璃瓶啪地滚落地面,溅起一地白沫。唐咪只听到一阵咚咚咚剧烈的心跳声。说不清是谁的,她想动,却被泊溪牢牢地扣住,贴在胸口,他就像堵厚实的墙,将她牢牢挡在身后:“别动。”声音喑哑,像是藏着剧烈的痛楚。“硫……酸?”唐咪惊魂未定,“你受伤了?”她挣了挣,这回很顺利地就将人挣开了。那边杜熙月已经将人制服了,女孩,很胖,看上去异常的年轻,眉眼透着股戾气:“泊哥!你为什么要替她挡?!难道跟姐妹们讨论的那样,你被这个女人迷住了?”“为什么?!为什么?!”嘶吼声撕心裂肺,伤心简直可以用船装。唐咪扶着泊溪坐下,他看上去不太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豆大的汗滴下来,不一会,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你怎么样?”唐咪认出那个不断叫嚣的小胖妹,泊溪的私生饭,地上挡灾的大衣已经一片狼藉,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坑。“死不了。”泊溪苦中作乐。“好像我跟你在一块,是负负得负。”他还有闲情自嘲,眼看唐咪那双微弯的桃花眼密密地沁满了水意,不知是吓的还是急的,泊溪伸手替她揩了揩,“只溅到了几滴而已,没事。”他眸光温柔,笑意浅浅。哪止几滴?浓硫酸的腐蚀性,可以在短时间将人皮肤组织烧干,毛衣靠近肩胛处有一块已经焦黑,里面的皮rou可想而知。救护车来得很快,与救护车一同来的,还有警车。这时泊溪已经痛得昏了过去,蹲点在酒店外的娱记只看到警车呼啸着过来,然后唐咪和她形影不离的女保镖,以及经纪人,随着担架眼睛红红地上了救护车。问是谁受了伤,所有人都讳莫如深。娱记们的g点被点燃,他们兴奋地跟去了医院,医院要好打听得多,不会,就得知了泊影帝又一次受伤的新闻——而这次,显然比上次还要严重得多。未成年私生饭对着唐咪泼硫酸,最后被泊溪挡了——生死未卜。无数娱记发挥各种想象,以极狗血的笔触,和极丰富的想象力,将这件事,以各种角度报导,深入剖析,不论何种笔触和想象,都得出一个结论,泊溪爱惨了唐咪,愿意用生命保护她。紧接着,酒店的一段监控视频,被人买通放了出来。前后连贯,影帝和唐咪一前一后地上了天台,呆了不到二十分钟,又一前一后地下来,后来的一扑一挡,动作之利落优美流畅,简直可以上武打片的精华cut。泊粉们再一次来到医院门口,这次不是静坐示威,而是焦急地等待消息。网友们也为影帝发去祝福,唐咪守在手术室门口,郁姚来得很快,比起平时被造型师打点得一丝不苟的着装,脚上还穿着酒店的拖鞋,大冷的天,急出了一脑门的汗。“唐姐,泊哥不会有事吧?”剧组的其他人也来了,包括隆导,他眉头紧蹙,剧组才拍了没多久,就接二连三地出事,莫非是拜关二爷的时候不诚心?“小唐,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在隆导,已经算是难得的疾言厉色了。唐咪哪里有心思理这些,一忽儿想着,泊溪替她挡这些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一忽儿又想着,千万不要有事,最好一丁点事儿都不能有。人情债……难还。手术室的门很快开了。戴口罩白大褂的主治医师是这家医院最权威的皮肤科医生,他摘下口罩,笑呵呵道:“幸亏送来的及时,手术很成功。”“就是后续得联系整容医生,进行植皮手术。”“还能恢复得到像以前那样吗?”郁姚问。“那不可能,皮肤组织小面积烧伤,尤其肩胛骨那一块,扯着粘连的筋络,后续还要进行许多小手术……”医师口中一连串专业术语让人云里雾里,唐咪却听明白了。一,进行植皮手术。二,恢复不到跟从前一样。第100章第101章“程总,您先看看这个。”再一次结束让人疲倦的扯皮,程昊出会议室时,迎面撞上秘书室的一个小职员,他记得……姓白?白秘书被他一瞥,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里的ipad,随即像想起什么,一咬牙,将已经打开的网页置于程昊睁眼就能看见的地方。斗大的黑色字体,触目惊心。【影帝与唐姓小花深夜密会,遭袭生死未卜】“是有关唐小姐的新闻。”白秘书发现自己说话有点气短,“您看看。”程昊视线在那标题上凝了一会,随即面无表情地转开:“白秘书,正恒付你加班工资,不是为了让你在工作时间看八卦的。”白秘书脸刷的红了。她讷讷地收回手,意识到自己干了件蠢事。程昊像是一眼就看穿了她浅薄的心思,这时孙特助最后一个从会议室出来:“程总。”“你来得正好。”程昊慢条斯理地道,“这位白秘书上班时间看八卦,恐怕不太适合正恒。”孙特助闻弦歌而知雅意,“我会领她去办离职手续。”白秘书的脸,像调色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