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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咪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等洗漱完,坐在梳妆镜前怕水、拍乳、上底妆时,不算太热的天气,竟然生生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起身,做了几个基础的舞蹈动作,直到感觉浑身筋骨被拉开,软绵绵的感觉去了些,才下楼吃早饭。李蓉和程昊一人一边坐在餐桌前,客厅内静得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妈,我爸呢?”唐眯随手拉开椅子。“你爸去石关了,那边有点事,过几天回来。”唐mama端来一碗熬得糯糯的大米粥,又殷勤地催李蓉多吃几个包子,至于程昊,她态度也缓和了些,端来一盘小菜芯,让他随便就着吃点。唐咪应了一声,没什么胃口,大米粥入嘴里,没滋没味的,怕老太太担心,还是强着塞了下去。程昊眉心微簇,视线从她过分水润的眼角划过,落到“天然腮红”上。等到了车上,唐咪还没说话,程昊就俯身过去,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声音淡淡:“你发烧了。”他之前的感觉没有错。唐咪张开手臂,小脸透出一股不正常的红:“抱。”程昊叹了口气:“你啊。”果真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额头,吩咐司机:“去最近的医院。”“要拍杂志,不去。”唐咪拎得清,绝对不会跟前途过不去,程昊看着她,又叹了口气,认识她这么多年,好像把这一辈子的气都给叹完了。拗不过她,车还是照原来的路径走。李蓉坐在前座,弯了弯嘴角。上回问小猫,她还嘴犟,说谈感情不如谈钱,可照现在看,她又像回到了大学时的样子,满身的刺收敛起来,露出一个乖巧又甜美的内核,对比她那些层出不穷的追求者,小猫对程昊,明显不同。“小猫,我们要先去盛大,公司安排我们跟章姐的车过去。”作为一个微博粉丝已经进军千万大关的三线女艺人,唐咪涨势太快,公司还没来得及配车。程昊让司机中途将三人放下车,自己先去正恒处理公事。一进公司,唐咪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从前台到人事,甚至连经过的清洁工阿姨,看她的眼神都透着股奇怪,而这种奇怪不像正向,反倒是“啊、这人不好惹”的反向情绪……这种感觉很微妙,一般人感受不出来。最起码,李蓉就完全没接收到这段情绪波频。“小月,你感受到了吗?”李蓉就听旁边两人跟地下党接头那样,对着她听不懂的暗号。“恩,不太对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要查一下吗?”唐咪的发烧,没让她变迟钝,反倒更敏锐了。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她看到经纪部给她推来的一份新合约为止。双人封,变成了单人封。章语忻不拍了,用更准确的话来说,杂志方出面换掉了她,理由是隐婚,隐婚对象,很不巧,唐咪也认识,的主持人俞一海,前阵子刚见。“新闻刚出来十分钟,”经理默了默,看着她的表情很奇异,“但杂志社的合约,提前一个小时就送了过来。”要不是唐咪是当事人,恐怕也会认为,这是她为了挤下章语忻而耍的心计。多巧合啊,要拍双人封,章语忻隐婚的消息就爆出来。红秀这期主打甜蜜少女风,一个隐婚有孩子的女艺人,显然是不合格的,换掉她,简直顺理成章。可爆出的时机这么巧妙,要在这么短时间,寻找到一个有档期又合适的人选很难,顺势从双人封变成单人封——逻辑自洽,简直完美。唯一的漏洞,就是这份换人合约,提前一个小时就送了过来:杂志社那边工作失误。百口莫辩的阳谋。何况她身后,确实站着一尊大佛。作为直接受益人唐咪,显然是无法自证的,她笑着拿过合约,摘掉笔帽,麻溜地将合约签了,发现原来合约书标注的五百块报酬,变成了一万块:质的飞越。她心里那一点毛躁瞬间被抚平了。红秀单人封,即使她资历不够,但拍完这一封,在时尚界的地位,不够也够了。“谢谢经理。”经理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还望唐小姐日后多提携。”“……另外,公司还给你派了辆保姆车,就在停车场,司机和生活助理现在都在车上等,工资从公司财务走账。至于造型团队……唐小姐如果有推荐人选,公司也会纳入考虑。”鸟枪换炮啊。唐咪没有道理不接受,“谢谢。”李蓉在一旁与经理又寒暄了几句,三人才出了经理办公室。去车库的路上,唐咪先给程昊打了个电话。对面估计在开晨会,手机响了会没人接,她掐断了。“会不会是程总……”“不会。”唐咪刷着手机,果然微博、知乎、头条全部被这一条新闻刷爆了。匿名人以PPT形式爆料,第一张,就是章语忻和俞一海的结婚证,结婚日期清清楚楚地显示,章语忻是六年前结的婚,但从后来的合照看,孩子绝不止四岁,大约上小学了,背着个XX小学的书包,个头到俞一海的腰,三人对着镜头笑得无比灿烂。“这是要毁了章语忻啊,真狠。”李蓉也在看,照领证的时间,章语忻恐怕未满二十就生了孩子,后来到了法定婚龄,才匆匆领了证。放到很多地方,尤其是结婚早的农村,这根本就不算个事儿,可放到一位公众人物身上,就算是丑闻了。尤其章语忻对外的人设,cao的是人淡如菊、不争不抢的仙气儿,眼下微博评论几乎不能看。唐咪之前也没将章语忻和俞一海联系起来。下电梯前,她先给薛祁轩去了个电话:“薛哥,海哥那事……”“我就问一句,这事,是你干的吗?”薛祁轩声音听起来很郑重。“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信吗?”薛祁轩安静了会,他笑:“本来我想说,随便你说什么,我都信,可等你真说了,我发现,还真没办法全信。你说,人这心,隔了一层皮,要像信自己一样全盘信任对方,是真难。”唐咪没说话。电梯门开了。地库的穿堂风打到身上,吹得大衣衣摆不停地晃,唐咪额头有点烧,身上有点冷。薛祁轩其实是个挺对胃口的朋友,现在朋友不信她,她该有一点儿伤心的。“小唐啊,这事,不管我信不信,好处呢,是你拿了,海哥那,我也得给个交代,亲疏远近,总是有个章程的……啊,我居然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