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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大鱼通常会选择和其他大鱼站一块。没有永恒的爱情,只有永恒的利益。杜丽看着小兔子张口结舌,瞪圆了那双过分美丽的双眼,凑过去,对着她的耳朵吐气:“所以,为什么要跟善变轻薄的男人在一起?我们女人,要重感情的多,即使有一天厌倦,我也能安排好你的下半生。”杜丽意味不明地笑笑。趁着唐咪晃神,她塞了一张名片到她手里:“考虑好了,就联系我,我能给你的,一定比程昊给的更多。”杜丽朝她挥了挥手,提起裙摆走出了卫生间。唐咪这才收回造作的惊讶,揉了揉脸,现实中演戏,比有台本的电视剧刺激多了。看着手中带着高级女人香的名片,她噗嗤笑出声。随手丢入旁边的垃圾箱,拿出粉扑轻轻按压眼角,擦干“一不小心”流出的“泪珠”,又在腮红处扑了点,确定脸泛苍白、全身上下都透着苦情小白花的样,才心满意足地走出了卫生间。程昊等候在楼梯转角,一把拽住她,转入了空无一人的楼梯间。安全通道的声控灯“啪地”亮起。“你——”唐咪的惊呼被他吞咽在了口中,牙齿被分开,舌尖被拉扯,她被他压在墙上身前,两手没了自由,被压在头顶,程昊迫使她头上仰,胸膛被软乎乎的一团,蹭得浑身上下起了火。声控灯“啪地”一下,又暗了。黑暗中,只听见那些细碎的、能让人听了血脉贲张的喘息,衣料窸窸窣窣,唇舌交缠,唐咪被吮得有点疼:“轻点。”“杜丽都跟你说什么了?”程昊手隔着衣服掐住那一团,眼睛直直地盯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唯有那水晶般的玻璃球体倒映了一点微光。唐咪被掐得“啊”了一声:“当心掉了。”长裙贴身,bra的肩带会映出来,她只穿了胸贴。程昊声音一下子变样了。他也感觉到手下触感不同寻常:“以后不许穿这条裙子。”“不是你挑的吗?”程昊顿时说不出话来,搬石头砸自己脚是什么滋味,他算彻底了解了。他声音闷下来:“反正不许就不许。”“为什么?”唐咪是真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场上有一半的男人,都想撕裂这包裹严实的黑色长裙。程昊猛地盖住唐咪的嘴,吮了会,直到那张嘴里不再吐出让他心烦的话,才接着之前的话题:“离杜丽远点。”“为什么?”唐咪明知故问。程昊默了默,再开口时,耳朵发烫:“她是个双。”……双?特么有钱人真能玩。唐咪之前至多以为杜丽是个蕾丝边,还对林智斌娶了个蕾丝边深表同情,眼下得知这事实,更忍不住为他掬一把辛酸泪。以后防了男人,还得防女人……她已经能预见林智斌头顶一片轻轻大草原的场景。唐咪没问程昊父母的事。门外有人声经过,隐约的音乐声从门缝传进来,程昊替她理好裙摆,唐咪拿手机镜面照了照自己,很好,口红花了,程昊嘴角也留了一点纪念,唐咪拿纸巾替他擦,擦到半途,突然笑了声。“咱俩像不像出来偷情的?”程昊意有所指地瞥她一眼,要偷情,可不会只做一半了。“走吧。”他弯起臂弯,唐咪搭上,打开安全门,两人理直气壮地去了一楼。订婚宴第一支开场舞已经跳到一半,杜丽和林智斌像翩翩蝴蝶,全场飞。越来越多的年轻宾客加入舞池。唐咪和程昊选了个不起眼的座位,没去凑热闹。他们不去凑热闹,自有热闹来找他们,蒋新伟从侍者那拎了两杯红酒,大剌剌地往两人身边一坐。“程哥,”他顿了顿,艰难地吐出一声:“嫂子。”“哎,乖。”唐咪笑眯眯地应下。蒋新伟瞟她一眼,没怼她,认了似的:“哥,你上回让我找的人,有眉目了。”程昊漫不经心地喝了口酒:“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了么?”蒋新伟左右看了看,与蜡笔小新一脉相承的粗眉抖了抖:“嘿,我将人带来了。就在外面车里,要送进来吗?”“不用。”程昊沉吟了半晌,“先找个地方安排好,别让人察觉了。”“哥,你找这么急,不是想以后破坏他们两家……”蒋新伟压低声,“联姻?”“不是。”程昊把玩着酒杯,“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两个人,能顺顺当当地联姻,对他来说,更稳妥。唐咪云里雾里地听着,也没打岔的意思;反倒是程昊,站起身,扣好西装扣,带着她再一次去到了程父面前。唐咪立马进入被棒打鸳鸯的小白花状态,程父哼了一声:“你来做什么?”唐装衣摆也“气哼哼”地飘了飘。程昊直挺挺地站着:“既然父亲您不欢迎,我和小咪要回去了。”程父高贵冷艳地瞥他一眼,挥袖:“滚吧。”唐咪当了个隐含伤心、仍存坚强的背景板,身不残志坚地道:“程叔叔……”乖儿媳,有前途!程父眼睛一亮,旁人只看到程家父子俩起内讧,而老程新认回的儿子,麻溜地带着小明星……滚了。其实程昊是带唐咪去了蒋新伟所说的车上。第67章林少蒋新伟开来的,是辆加长林肯。两个助理样的年轻男人,一人守着一边,见人来,默不作声地打开中间车门。蒋新伟率先上了车。从窗玻璃外,看不到里面坐着什么人,程昊抚了抚她头顶,好笑道:“你上去就知道了。”她被他拉着,两人黏黏糊糊地上了车,车里的蒋新伟夸张地摩挲了下肩膀:“得了,知道你俩恩爱,都多大年纪了,谈恋爱还跟小学生一样。”“你家小红呢?”唐咪对那小网红还挺有好感的,她上回发的视频,最近被人挖出来,借着她的东风,小网红也涨了一小波粉。“分了。”蒋新伟不大在意地道。“可惜了。”唐咪耸了耸肩,转向后座,在最最角落,才发现一个快蜷缩成一团的……年轻女人?像是经过一番挣扎,头发枯黄,此时乱七八糟地披在肩上,看不清脸,就这么将脑袋埋进膝盖,缩在前座和后座的空间里,身上的黑色羽绒服下,露出一截条纹棉布边,听到动静,整个人还在瑟瑟发抖。那道条纹边……倒像是医院里的病人服。“半疯,别看,越看抖得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