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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在缅怀你跟何昊正的感情,但字里行间都在说你唐大小姐婊气冲了天,小猫,你这是得罪人了吧?”小猫是唐咪的乳名。“没办法,我一向没什么女人缘。”而霉运debuff加持所带来的倒霉事,显然还不止这一桩。等到第二天早晨,天微微亮,唐咪还睡得香甜时,放在枕边的手机叮铃铃响了。她摸索了会,艰难地张开眼皮:“妈?”唐mama在电话那头一个劲地哭,话抖抖索索地都说不清。唐咪的睡意顿时一跑而光。“妈,你先冷静下,好好说。”她下意识看了眼床头柜上的脑中,六点。“小、小猫,爸、爸爸……被警察、察抓走了!”唐mama一气儿说顺了,“现在要两千万,不然你爸爸得坐牢!”“犯了什么事?”“我也说、说不清,反正你爸是被给人坑了!”唐mama在那头一个劲地哭。“给几天筹钱?”“三、三天。”“妈你放心,我能处理。”唐咪趿拉着鞋下床,洗手间一会儿就传来哗啦啦的声响。她冷静地冲了个澡,擦着头发出来时,顺手打了个电话给李蓉,让她现在就带个律师去她爸厂里打探消息。李蓉在那头急得不行,唐咪却还有闲心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上妆。化完妆,瞧了瞧镜子,觉得眼神太明亮了,又用眼线笔将眼尾化得垂一些,口红没搽,换了身白色蕾丝裙,偏无辜一点的少女系小裙子,蹬了双平底鞋,就顶着张笑脸笑嘻嘻出门了。唐咪像只蝴蝶,翩翩飞向了荣安区的正恒大厦。正恒大厦位于整个北城最中心的CBD商区,占据一整栋楼的正恒集团,一眼望去,直插入云,气势赫然。就连两位前台,也是个顶个的年轻漂亮。“小姐,请问您找谁?”唐咪知道,如果直接说找程总,铁定就直接挡回去了,最多登个记,至于程总会不会又愿不愿接见她,又是另一码事了。“麻烦帮我给程总特助带句话,就说,我是何昊正的朋友。”特助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公司没有叫何昊正的人物啊?不过这女人是真漂亮,兴许是特助的女朋友?她摁了内线,不一会,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黑发男人匆匆奔了下来,看到显然一愣,像是认识她,可旋即又装作不认识:“这位小姐,请问是您找何先生么?”“正是。”唐咪点点头。如果说剧情大神生拉活拽着要让她跌入泥淖,她为何不试试,抱住整本书里最大的金大腿?她从来都信奉夺取。第4章得逞“人走了吗?”总经理办公室占据了大厦的一整层楼,米白色的几何沙发,环形吧台、健身区,巨大的落地窗外,阳光熙熙攘攘地照进来。站在窗边自上而下地俯瞰,地面的人微小得如同忙碌的蚁群。程昊收回视线,孙特助恭敬地点了点头:“我说您不在,她就走了。”程昊没说话。孙特助垂着头,等候进一步指示。他在程总事业刚起步时就跟了他,也见证他是如何从一个阴郁的青年变成了如今这么个喜怒不形于色的高位之人。早几年,他偶尔还能从喝醉的程总那听见一个女人的名字,近两年,却完全听不到了。也许是不在乎,也许……是藏得更深了。想到刚才楼下见到的女人,孙特助头埋得更深了。他等了一会,没等来程昊的指示,反倒等来另一个人:“哟,这么严肃?杵这儿干嘛呢?”一个圆脸圆眼,长得有点可爱的男人大喇喇推门进来。孙特助朝他点了点头:“蒋董。”蒋董是公司的另一位大股东,平时领个虚职,不太来公司,也是程总的大学舍友。“你猜我在楼下看到谁了?”蒋新伟一脸神气。程昊抽了个烟“啪嗒”点上,也不抽,就这么看着:“谁?”缭绕的烟雾后,神情看不真切。“唐咪啊!”蒋新伟将手里的文件袋丢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她就站路边,不会是来吃回头草来了吧?说真的,我还头一回见唐咪这样,楚楚可怜,是个男人都得栽。老程,我可警告你,到时可别心软,啊?”那就是一条花皮蛇。当年唐咪嫌弃程昊一穷二白的事,他蒋新伟可都瞧在眼里,更别提后来还劈腿——女人冷血起来,可真没男人什么事。程昊站了起来。他走到了窗边,从三十楼往下看,人都是一个个小黑点。小黑点来来去去,唯独路边槐树下,有一个迟迟不动。“你在看她?不是吧?哥们,都这么久了——”蒋新伟话还没完,就见程昊若无其事地坐回原位,看上去竟然心情有点好。“你来这什么事?”“嘿,我还不能来了——”被程昊一瞪,蒋新伟话也噎了回去,他从文件袋抽出几张纸递过去:“我找专人做了个评估,这是国外关于这一块的数据,我国无人驾驶这一块,投资高、风险大,我不赞成。董事会那帮人,也不可能看着你把钱撒水里。”“即使技术成熟开发成功,也很难在短期内有效推行,交规、通法、路况,前景不明朗。”程昊将资料扣了下来。不用看,都知道是老生常谈。“大伟,我以为你能懂我。”“懂,怎么不懂?赤子之心嘛。当初你跟唐咪在一块时,就对这块感兴趣,但你也要看看现实——董事会不会通过的。”“所以我打算以私人名义投资。”蒋新伟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疯了?项目要是失败,你的资产会一夜之间打水漂!”“没了再赚就是。”程昊声音很淡,听耳朵里,就带了点桀骜和任性。蒋新伟苦笑:“当年唐咪一句嫌开车麻烦,你就惦念了这么多年?”“跟她没关系。”程昊将烟蒂撵熄,看向窗外,豁亮的阳光大片地洒进来,他嘴角微微勾了起来。“是我想做。”————天有点热,太阳很烈。唐咪撑着伞,退到了树荫里,心里祈祷着出门抹的防晒够给力,人却一动不动地在树下等。来来去去的行人经过,总忍不住朝她看一眼。青翠的绿意下,穿着白裙的女人就像刮过的格外清新的一点风,长长的黑发披散下来,整个人挺成了一弯倔强的小树,偏还带了点楚楚的风情。前台已经忍不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