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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说,就在禁地边最奢华的院落应该是魔教教主的居处,不过当时住的是别人,我听见有几个丫环用‘少主’来称呼那个地方的主人,并说到他们少主正在旁边的温泉入浴。偏生那么巧,当时我来到这个院落前,恰好经过那个温泉。我没有看到那个‘少主’的正面,可是,他的后腰靠下的位置有一个胎记确实恰好看得真切。那是一个柳叶形状的胎记,就和你身上的胎记一模一样。”这长长的一番话,白锦书自己越说心越凉,而叶离恨同样越听眼神越冷。待白锦书终于话音终了,叶离恨沉声道:“你若想问我身份,何必设计这般骗我,你直接问我,我也会向你承认。”白锦书苦涩反问:“你若真会向我承认,过去日子里那么多机会,为什么从来都不提一句?你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召开武林大会围剿火莲教,你跟着我,究竟是什么目的?”叶离恨柔和下语调,他很少表现得如此恳切:“白大哥,我的确希望围剿火莲教的事能得以转机,但绝对没有任何不好的目的。”白锦书无法再问下去。他没有办法相信叶离恨,却又更没有办法面对质疑叶离恨的自己。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因为对方的狡辩而废了他的武功,让他再也不能为所欲为,还是会因为不忍直接放走对方,让他继续用各种手段为害武林正道。面对凝视着自己眼睛的叶离恨,白锦书向后退开一步。“你不愿对我说实话没有关系,我希望你不要隐瞒我的师父和我的师叔。”把被制住xue道的叶离恨留在原地,白锦书默默退出房间。同意给予他单独谈话机会的覃封和江城出于信任,甚至没有远远守着叶离恨的房间。他们留在偏厅,等着白锦书的回复。心中已有明确答案的人却不知如何开口道出,他默默领着师父和师叔来到叶离恨的房间。见到站立在那儿动弹不得的叶离恨,原本就看懂白锦书表情的人自然明白怎么回事。“锦书,你确定了?”从来温和沉稳的江城神情顿时是不一般的凌厉和冷冽。极少见自己这个师叔如此动怒的白锦书不禁有些后悔。说起来,白锦书知道江城年少时曾经被魔教妖女所骗,害得师门丢了特别重要的一枚叫做复北令的至宝,因为用情太深,加之宝物被夺,江城至今对对方念念不忘,同时也怀着耿耿于怀的怨恨。一直以来,作为武林盟主的江城还算公正客观,对于魔教的态度并没有因为欺骗了他的那个魔教妖女而变得激进,这是白锦书把对方找来处理这个问题的主要原因。可是,白锦书漏算了一点,当年江城被魔教妖女骗了感情,比起□□掳掠,可能骗人感情更是江城的逆鳞,而江城将白锦书和叶离恨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此刻显然因为感同身受,不仅把白锦书看成自己,更是把叶离恨看成了这世上他唯一怨恨愤怒的对象。“师叔,现在还没有确凿证据。”眼见江城眼中的寒意,白锦书下意识避重就轻。然而,那么说没有任何用处。白锦书尽管行事有些任意妄为,说出来的话却从来是相当负责。他把覃封和江城带到这里,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对自己师侄相当了解的江城没有理会白锦书的这句敷衍说辞,他带着冰冷怒意的目光直直盯视向叶离恨。“你是魔教的什么人?接近我们究竟什么目的?”“我没有任何目的。”叶离恨迎视向江城回答。这个答案自然无法让江城满意,江城神情严峻地伸出手指:“你曾经见过我用内力催入曲池xue,能让人如何痛不欲生。也许一个杀手死士可以在嚎叫中守住秘密,但你觉得你能吗?”叶离恨的眼中闪过一丝无措的畏惧,他努力镇定道:“我没有说谎,我已经说了实话。只要你给我时间,我可以证明给你们看。”江城不为所动,“看来你是真的想试试自己的忍耐力。”他的冷酷中是深深沉沦的愤怒和怨怼,通常,身为武林盟主的他在自己师兄面前从不会独断专行,然而此刻,他强势掌控着局面。白锦书犹豫着要不要阻止江城出于激动情绪的举动,然而,换个角度来看待的话,当初江城用这个办法审问那个杀手,林灵倒是出于不忍出言阻止江城继续,可当时,年纪比林灵还小的叶离恨丝毫没有流露出同情怜悯,并且始终袖手旁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反之,既然叶离恨认为这样的手段可以用在别人身上——尤其那人还是他的手下——如今,自身体会一番又有何立场委屈?念及此,白锦书最终保持了沉默。面对江城的警告,叶离恨的目光在白锦书和江城之间缓缓转了一圈,眼神一点点冷下来,最终,他抬头盯视向江城的眼睛,“我会让你后悔的,如果你那么做。”他忽然说。这看似放狠话的行为白锦书能感到其中的真心,尽管,通常来说叶离恨每一行为每一言辞都可能有百转千折的深意,但当他句意明确地表达一件事,那就绝对不会是毫无威胁的虚张声势。尤其以叶离恨此刻的状态。从来对什么都很沉得住气的叶离恨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可就他的个性来说,最轻浅的神情变化也已经足够说明实际他都多激动。只是,原本白锦书以为自己会看到对方的强硬不屈和不知悔改,但实际,叶离恨不肯屈服地直视江城的目光中,更多的是怨怼和伤心。“今天你那么对我,我会让你们后悔一辈子,愧疚一辈子,痛苦一辈子。”叶离恨一字字道来。他的话立即便激怒了江城。“你小小年纪,为什么就那么不知悔改?”江城毫不犹豫伸指点向叶离恨的曲池xue。白锦书从来没有试过这种痛楚,想象中万蚁噬心也不过是身体的感受,再难忍受也总有极限。叶离恨虽然把疼挂在嘴边,可每次受伤往往都能若无其事忍下来,在白锦书的预想中,叶离恨应该会逞强忍耐。白锦书不认为叶离恨会因此松口,但他如此希望,这总好过叶离恨在歧路上越走越远。然而,叶离恨的反应却完全出乎白锦书的预料。叶离恨固然倔强地不肯吭声,可他无法动弹的身体疼得打颤,没一会儿眼中便噙满泪水,接着,竟然无声地哭了出来,一时间似有诉不尽的委屈和悲愤。纵然有再多的恼火愤怒,白锦书也不觉心疼不已。在他面前的终究还是一个孩子,他还来不及太懂事,只从小被人灌输了错误的思想。最重要的,他是白锦书在这世上最不忍心让其难过的人。“师叔……”白锦书终于沉声求情。江城没有等白锦书再具体说些什么,沉着脸默默解开了叶离恨的xue道。“为防止魔教的任何诡计得逞,先把他关起来,严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