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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首先到隔壁房间找到林灵,他们直接从就近的窗户离开。来到室外,白锦书便发现东厢那边底楼已经烧成一片,火苗正迅速往西厢这片吞噬而来。想来最早发现火情的江城已经将叶离恨带到安全的地方,白锦书也便没有再多确认,他吩咐了林灵留在原地等他,赶紧前去支援救火救人的行动。这一场火不知是从何而起,来势特别凶猛,用打来的水扑火典型是杯水车薪,白锦书索性也不再管火势,仗着身手在淋了水后直接闯入火场去救被困的人。在已濒临塌陷,又被熊熊大火围绕的东厢客房,胆敢闯入救人的只有白锦书和江城两人。当白锦书确认已经再无活人被困火场的时候,他看到江城依旧不顾危险将再无气息的尸体搬出火场。说起来,侠之大义对白锦书来说只是空话,但他之所以敬佩自己这位当武林盟主的师叔,很多时候就是因为这些反而难说对错的小事。不过此刻,见到江城的身影,一个不好的预感猛地击中白锦书。——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真的只是天灾吗?之前,叶离恨曾经潜入过暗杀白锦书之人的巢xue,不管他是否探得任何消息,那幕后的敌人很可能要杀叶离恨灭口。如今有江城和白锦书相伴,敌人想要杀死叶离恨并不容易。所以,他们选择了纵火。一来防止被察觉行动,二来防止被察觉用意,他们特地挑选了并不相关的地方放火,以此来引诱江城和白锦书分心救火。他们实际的目标自然是……白锦书心中一惊,他一个箭步追上江城,也顾不上尊称,开口就问:“你让叶离恨待在哪儿了?”江城终究有更丰富的江湖阅历,就一句话,立即明白白锦书担心的是什么,神情微变,他抱着尸体沉声对白锦书道:“跟我来。”在将尸体带出火场后,江城第一时间往后院掠去。不明方向的白锦书紧随其后,直到远远看见隐蔽墙角的人影,他直接越过自己师叔,如箭离弦而去。来到墙角,白锦书第一眼便见到坐在地上的叶离恨。抬眼望向白锦书的叶离恨看得出神志清醒,但他的左胸被一柄长剑贯穿,鲜血如注。在他的身前则倒着一个黑衣人,还有气息,只意识全无。白锦书出手如电,首先点xue替叶离恨止血,在确定这道贯穿伤并未伤及要害后,他观察起状况来。“这个人被你迷晕了?”黑衣人身上没伤,之所以昏迷只剩这一原因。在这之前,白锦书从来没有见过叶离恨使毒,但想来这是眼下叶离恨唯一能击倒对方的方法。——可话说回来,即便只是对付重伤的叶离恨,敌人也不可能派一个毫无经验的生手,能够当杀手的人,又岂会随随便便被功力全无的人随手迷晕?白锦书注意到叶离恨身上的剑。这柄贯穿叶离恨身体的剑是从背后刺入的,如果叶离恨真的被偷袭,专业杀手怎么可能失手?叶离恨应该早已被杀死。可实际,叶离恨却迷晕了对手,很显然,他一定早有准备,甚至,他应该是故意引诱对方从背后攻击自己,在避开要害后,趁着对方得手来不及抽出长剑的时候忽然使用迷药。“你是从什么时候意识到有人要杀你的?”白锦书的声音不自觉冷下来,“你是察觉有人要杀你,故意承受那一剑来借机迷晕对方?”事情应该不仅仅是这样,若杀手行动的时候,叶离恨才取迷药,看得到叶离恨动作的杀手怎么可能中计?也就是说,在杀手现身前,叶离恨一定已经准备周到,“应该干脆说,发生火灾的时候你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情况,却选择什么也不说?”“锦书,是我考虑不周到,当时也没有给叶小兄弟说话的机会就离开了,他那么做也是为了自保。我们先把剑取下来再说。”在白锦书见到叶离恨之后,江城第一时间折返去找了林灵,这时候两人一起返回,恰好听见白锦书正在质问叶离恨。出于愧疚,江城出言为叶离恨解围。实际白锦书很清楚,江城只是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若叶离恨想说,绝对有的是机会,然而,眼见对方脸色惨白,身上还插着一把剑,再多恼火最终也只能忍了下来。白锦书伸出手指小心折断露出的剑尖,然后迅速拔出断剑。因为叶离恨身上之前的伤还需要换药,白锦书随身带着布做的绷带,这个时候首先快速进行上药包扎止血。一旁的江城脸色沉重地在地上杀手的身上点了好几处xue道。“如果所有的袭击单纯只针对我们,那倒也罢,如今已经连累到无辜路人,我看我们接下来最好避开人群。”闻言,白锦书低头又看了叶离恨一眼。地上的人异常沉默,也不表达意见。白锦书自是对今晚发生的事愧疚不已,也痛下决心不能再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不过另一方面,他不觉为接下来所剩的选项迟疑。原本叶离恨就让人觉得有些娇气,眼下又是伤上加伤,最好有较好的环境养伤。似乎看出他的顾虑,江城又道,“我知道附近山脚有一处故友的旧居,如今已荒废,打扫一下应该还是可以住人。”原本他并不打算不请自入,只是,出于对叶离恨的歉意,难得破例而为。对此,白锦书不再多有意见。为了掩藏行踪,原本的马车他们也选择了丢弃。叶离恨的伤不适合马背颠簸,江城主动建议由他抱着叶离恨施展轻功。碧落剑江城功力了得,抱着人施展起轻功来如履平地。等他们到达目的地,叶离恨已经安然睡着。一路负责押解昏迷杀手的白锦书前来查看莫名不是滋味,原本他以为叶离恨只对自己亲近信任,没想到对方竟然毫无防备地在江城怀里睡着,等到了地方,才悠悠醒转。江城领四人到来的这一宅邸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别院。依山傍水,环境清幽,虽然如今破败,但收拾几间住人的屋子后,也算是供他们休憩的好场所。在那么一番折腾后,天色已大亮,尽管这个晚上没有休息好,大家却都再无睡意。正好手里有个俘虏,是放是留再说,当务之急自然是先好好盘问一番。原本白锦书以为只是中普通迷药的杀手在被叶离恨亲手给了解药后才慢慢睁开眼睛。睁眼便见自己被四人围住,他神情也没什么变化,不待被问就强硬开口。“我火莲教教徒向来没有贪生怕死之徒,要杀要剐,何须多言!”在众人面前通常比较沉默的叶离恨出乎白锦书的意料,这个时候主动插嘴:“我们什么都还没问你便先说自己来头,你是唯恐我们以为你不是火莲教的人吗?”他不紧不慢的提问让杀手猝不及防地愣了下,随即才硬声道:“我火莲教徒何需隐瞒自己身份。”“若你真是火莲教徒,可知道火莲教左护法是谁?”“我向左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