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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向医生道了谢,顺势牵了郑以晨的手:“走吧,升级去。”郑以晨有点不好意思,抿着唇不说话。医生显然很懂:“恭喜恭喜!”知道郑以晨没事,佟越凝重了表情显然缓和了很多,两人一起去焦云手里拿了户口本,又去专业照相馆化妆照了相,到下午才去民政局。郑以晨左手拿着户主变成焦云的户口本,右手拿着证件照,一时间竟然感觉心情复杂。她看看手上的证件照,才发现这是他们的第一张合影。照片上的佟越目若朗星,剑眉星目,英气十足。一旁的自己,被他衬得柔弱似水,温软可人。就这样的大头证件照郑以晨还是有些自信,若是旁人看了这照片,大致会说这两人十分般配吧!不知是初八算不上好日子,还是因为已是下午,排队的人竟然不多。办结婚证的程序不算复杂,不多时,红色小本已拿在手中。戳着钢印的结婚证告诉郑以晨,他们已是合法夫妻。郑以晨觉得自己的手都在颤抖,像是做了一辈子梦,梦到无力再继续梦下去的时候,却忽然实现了。她承认自己卑鄙又自私,可是扪心自问,她又怎敢斩钉截铁地说她只是单纯为了复仇呢?“佟越……”郑以晨的声音微微发着抖,语气里带着令人听不懂的复杂情绪:“我们,真的结婚了。”回应郑以晨的是佟越温暖的怀抱,他的肩背宽厚,手臂修长,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郑以晨清晰地感觉到他说话时产生共鸣的胸口,那颤动直接击在郑以晨的心上。“对,结婚了。法律会保护我。”郑以晨把脸埋在他胸口,一眼不发。倒是佟越,喉间的笑声蛊惑人心:“我在逗你,你怎么不笑。”“我在笑。”郑以晨把脸埋得更深,笑得放肆。……回到宁家的时候,郑以晨正碰上要回自己家的宁诗璇。宁诗璇看起来表情十分愉悦,路过她的时候竟然好心情地摸了一把她的手臂,这让郑以晨有些奇怪。直到进了家门才发现,宁时凯不在家。一见她回来,王姨就立马过来通风报信。“童童,小时出差去了!”王姨的表情算不上高兴,可明显有种替郑以晨放心的感觉,郑以晨心里暖暖的,在这个家里,大概只有王姨是真心有些喜欢她。宁诗璇是战略合作伙伴,苏婷和宁升阳,不过是有血缘关系的两个陌生人而已。郑以晨点点头,对王姨报以微笑。晚上,郑以晨的门被苏婷敲开,似是有话跟她说。郑以晨开门放她进来,却下意识地十分拘谨,双手握在一起,一副顺从的样子。“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就是来跟你说,小时的手没什么事,擦了消炎的药就出去出差去了。虽然离得不远,但那边的分公司也刚起步,比较忙,他可能没什么时间回来。你们合不来我可以理解,他从小就是个放肆的性子,所以干脆把他支远一些。”佟越的话起了效果,比她昨晚的受伤作用大多了。“好的,我知道了,谢谢爸妈。”“这是你自己的家,我们打算把二楼的健身房装修一下,那边本就是个大卧室。”“不用了,我现在这个房间挺好的,我住习惯了。等佟越的房子装修好我就能搬进去了,偶尔回来住一住,不用换房间的,也免得又装修房间吵了你们休息,也会把房子里搞得乱七八糟的。”苏婷看着郑以晨乖巧可爱的脸,不禁更加喜欢这个性子温顺的孩子了。她点点头:“好,都依你。”苏婷起身要走,郑以晨便跟着去迎,走到了门口,苏婷才又转过身来。“我明天拿些资料视频给你,你看一看。正好我有几个朋友要来找我,我打算让他们看看你之前的视频,再安排你们见个面。他们现在都是从事舞蹈行业的人,会帮到你很多的。”郑以晨张了张嘴想拒绝,却竟然半晌没能发出声音。“你真的很有天赋,我舍不得放弃这样好的一个舞者。更何况,你是我女儿。”苏婷脸上是弧度完美的微笑,有一种魔力,吸引着郑以晨。“好。”鬼使神差地,郑以晨这样答道。送走了苏婷,郑以晨洗漱后就一直躺在床上,那些话像是弹幕似的反复在她脑海里来来回回,转动不休。有些东西是没办法斩草除根的,那是人骨子里带来的,挖心掘骨都没法去除的,春风那样轻轻一吹,便又生长出来,蓬勃而热烈。郑以晨接到了焦云的电话,那边的人吞吞吐吐,一些话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她知道可能是和宁时凯有关,便语调温软,像哄小孩子一样问道:“mama,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没关系,说吧!”焦云这才长长叹了一口气:“童童,宁先生最近一直在找我。”焦云的话让郑以晨立马警觉了起来,她坐起身来,生怕宁时凯会找mama的麻烦。宁时凯那样的人,有什么做不出的?“找您?为什么?”听出郑以晨语气里的担心,焦云赶紧解释:“没事,你别着急。他最近好像在跟我套近乎……特别关心我,还常常会给我打钱。我都退回去了,没要他的。他可能是想从我这里入手,让我劝你。”听说宁时凯对焦云没有威胁,郑以晨这才放心了些:“那就没关系,您保护好自己,等佟越房子装好了,我们就能住一起了,您再坚持坚持……”“我现在还挺好的,没了你……和你爸爸,我就不用天天想着怎么给你们做好吃的,怎么把家里收拾干净些让你们住得更舒服,也没你们两个邋遢鬼给我瞎胡闹,不需要每天把你们从柜子里拖出来的衣服袜子叠好塞回去……挺好的,轻松不少。”郑以晨就是受不了mama这样说话,明明都是埋怨,却像针字字句句戳着心口。那是多么美好的时光,一家三口,幸福美满。“我才不能让您那么舒服,您还是得帮我洗衣做饭,伺候得我舒舒服服的!”郑以晨声音有些哽咽。“行吧,我就那么个命了。”焦云明明甘之如饴。不知怎么,郑以晨脑子里灵光一闪,问道:“mama,您说宁时凯要给您打钱?打了几次?打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