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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以晨害怕地闭了眼,那只凶恶的手却没有落下来。她睁眼一看,宁时凯抬起的手已被另外一只熟悉的大手给握在手中,动弹不得。“佟越,你他*妈哪儿冒出来的?松手!”宁时凯气急败坏地吼。佟越眼神压迫性十足,他定定地看着宁时凯,手里力量渐渐加重,声音冷到冰点。“手脏就砍了,免得留着对女人动手。”第34章佟越一把掀开宁时凯,手臂虚虚将她护在怀里,对着后退两步的男人说道:“你在哪儿横我不管,在她这儿横,你就得想好后果。”佟越眼神犀利,瞪得宁时凯一愣。他比佟越小不了几岁,他敢跟佟衍打架,却从不会去招惹佟越。那眼神让他想起他们都还小的时候,他喜欢的人死追佟衍,佟衍却不答应,他那时不懂事,气得找人拦了佟衍揍了一顿。佟越也是那样的眼神警告他,最后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宁老爷子抽他抽断了一根皮带。宁时凯心有不甘,却不敢多还嘴,只狠狠地盯住他臂弯里的郑以晨。佟越不再与他多说,揽着郑以晨离开了。佟越出现在葬礼上,这让郑以晨有些愕然,她定定的站在门口,不让他进去。“你来做什么?”佟越看着她的眼,仿佛要看进她心里去:“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郑以晨摇摇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佟越微微垂眼,却不说话。两人僵持了好久,郑以晨终于败下阵来,她转过身去忙自己的,不再理会他。佟越这几天都陪在一边,郑以晨再也没有出言阻止。由于家里只有她和mama,多了佟越这个男人,倒也确实轻松了些。她开始懂得那时自己没脸没皮黏着他时他也欣然接受的原因。有人陪在身边,总是能放松些,至少不觉那么孤单。好不容易处理完郑林的后事,郑以晨终于把好几天都没有睡踏实的觉睡足了。梦里的郑以晨完好无损地站在舞台中央,跳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舞蹈,得了个最想要的奖杯,下来时是爸爸mama热烈的拥抱,还有在一旁微笑站着,手里拥着一束火红玫瑰的佟越。那梦实在太美好,让微微转醒的她不愿睁眼,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郑以晨还记得佟越那时说过的,宁时凯的父亲宁升阳为她母亲苏婷请了一只很著名的舞蹈团来交流表演,应该就在这几天。郑以晨想起那只舞蹈团来,心里暗暗嘲笑着血缘的奇妙。正好,那也是她曾经想要加入的团体,令人神往。给佟越去了电话,郑以晨支吾着向他打探:“民族舞蹈团是不是已经去你们酒店住下了?”郑以晨希望他把自己的好奇当做是对舞蹈的喜爱。“明晚会到,后天晚上在市剧院演出。”“那我明晚去酒店找你。”听佟越应下,郑以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上学时的一腔爱意,完完全全是处于对佟越本人,那时不懂什么家庭状况,只知道自己喜欢他。后来再次重逢,郑以晨一直在后退,丝毫不敢逾越去打探他的生活。直到郑以晨那天闲下来的时候搜索了一下,才知道本市接待所有重要人物的五星连锁酒店,是佟越家的。郑以晨想起宁时凯对他的忌惮,她笑着自己的误打误撞。郑以晨在佟越的文件上看见过宁升阳和苏婷的照片,后来自己也在网上搜索了些新闻图,她发现自己好像与他们眉目间并不多么相像。若不是知道宁时凯是郑林焦云的亲生儿子,郑以晨是如何也没有办法把自己和他们联系在一起的。苏婷婚前是个全世界都小有名声的舞蹈家,后来为了结婚生子,而放弃了自己跳了一生的舞蹈。郑以晨想,自己大概就是遗传了苏婷的天赋。见到宁升阳和苏婷的时候,郑以晨还是忍不住紧张,不自觉咬紧了牙关,眼睛酸胀得难受。远远地就见到在一群人拥簇下向前走着的两人,饶是年岁不低,却还是隐隐透着气势。郑以晨顿在原地走不动路,她从小就很奇怪为什么自己总有一种他人抹杀不了的自信,见到宁升阳和苏婷她才知道,那都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东西。看见他们身旁站着吊儿郎当的宁时凯,郑以晨眼睛一亮,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宁时凯看到来电提醒的瞬间就变了脸色,郑以晨站在一边偷偷看着,竟不禁勾了勾嘴角。“怎么?”宁时凯牙根发紧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到这头。“你往后转。”郑以晨顿了顿,看着宁时凯警惕地四处寻找:“在酒店中央的小型喷水池旁边。”宁时凯看见了她,脸上的神情不断变换,掐了电话。郑以晨就站在原地,看着他在苏婷轻声说了几句话后,苏婷震惊而又防备的眼神,忽然就明白了一些事情。大致不是抱错了,是故意错的。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别样的心情,郑以晨就见宁时凯迈着大长腿,跨着大步朝她走来。“你来干嘛?告状来了?”宁时凯来势汹汹,双手架在腰间,语气很冲。“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你在宁家过得好不好。”郑以晨语气轻柔,像是在和朋友说话聊天一般。可宁时凯如今就像惊弓之鸟,任意的事情都会让他感觉到愤怒:“我好得不得了,你赶紧滚我告诉你。”郑以晨上前一步,抬着头望他:“我不要。你没有礼貌,不跟亲生父母打招呼,我不像你,我有礼貌。”说着,她转身就往人群间走去。宁时凯再也忍不住,伸手一把掀开她。郑以晨被小型喷水池的边缘给绊倒,重重地倒在水里,冰凉的水瞬间浸入衣服的每一个细胞,刺痛了郑以晨的皮肤,她浑身都是水,长发的发尾也全部打湿。坚硬的石头顶到她的腰间,让她感觉到了疼痛。她呆呆地坐在那里,饶是待在开了暖气的地方,依旧冻得发抖。看着郑以晨狼狈的模样,宁时凯嘲讽地笑了:“我说了让你别不自量力,听不懂人话?”远远传来一个厚重的声音,轻轻点点地击在郑以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