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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拖拽到一片沙滩上。等终于脚踏到实地的时候,花岭南才发现自己连站立的力气都已经找不到。他双膝跪在地上,努力抱起夏君临的身体,让后者头部向下躺在自己腿上,然后用力按压背部进行倒水。等夏君临吐出水来,花岭南将依旧没有呼吸的人平置在沙滩上。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这些急救常识花岭南算是曾有接触,可他从来没有实际cao作过。在进行学习的时候,他有被提醒,如果按压心脏的力气太小,会完全起不到作用,所以,为了救命,宁愿挤压断溺水者的肋骨,也一定要用足力气。然而,这时候,他的手抖得根本就使不出足够的劲,只能拼了命重复所知道的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的动作。花岭南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才终于等到节目组候命的救援人员到来。他的抢救工作一直没有中断,直至专业的医生告诉他做得很有效。助理小丁向节目组要了毯子,走过来给花岭南披上。这一刻,花岭南才意识到自己浑身都湿透了。在入冬的季节里,海风吹过,那无法抗拒的寒意,一阵阵的战栗。因为花岭南抢救得及时,夏君临很快便醒了过来。当然,节目组还是负责地用快艇把他送回陆地就医。之后,总导演的心很大,把危机公关的活抛给了别人,自己留下来和其他人继续赶进度拍节目。花岭南在岛上又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的时候,他因为着凉有些发烧,原本,这点小病完全是可以克服的,他也向来都是那么做的,然而这一回,花岭南还是向节目组请了假,带着小丁离开小岛。回到S市后,花岭南直接给小丁放了假,接着,他独自来到一家私人医院。以发烧请假的人并没有看发烧科,他挂的是五官科。来到病房,他在医生面前坐下,描述自己的症状——“医生,之前我从高处落水,当时耳朵就很疼,听声音也一直有嗡嗡声。这两天疼痛虽然缓解了一些,但左耳完全听不清说话的声音……”☆、22花岭南用围巾裹着自己的半张脸,坐在路边的露天长椅上。他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失魂落魄,可一时半会儿打不起精神站起身来回家。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一辆玛莎拉蒂在他面前的路边停了下来。花岭南微微怔仲地看着齐绍秦从车上走下来。“你派人跟踪我?”不等对方走近,花岭南便开口问。齐绍秦站定在花岭南面前:“别怪我或者丁宽,他是担心你才会偷偷跟着你。本来他也不会告诉我,只是,你去了医院出来之后在这儿坐了太久。”据说左耳鼓膜永久性损伤的人还是能辨认出对方说了什么,于是,他没有那么生气。说起来,原本花岭南也不会责怪小丁,毕竟,小丁既然是齐绍秦安排的人,自然是齐绍秦的人。至于齐绍秦,花岭南无法否认,对方的现身对于此刻他来说,竟没有任何不欢迎的想法。“我怎么会怪你们呢。从来没有狗仔跟过我,有人跟踪,我才终于有了自己是明星的满足感。”花岭南轻描淡写地笑了笑。面对他的说辞,齐绍秦神情自然地解释,就好像真的以为花岭南是那么想的:“是你说不希望私生活被曝光,所以我才不让狗仔拍你。”“你能让我搭个顺风车吗?”花岭南另起话题。“当然。”齐绍秦说着率先走到车边,亲自为花岭南打开副驾驶座位的车门。花岭南多少有些心烦意乱,他在坐上车后才发现自己坐在齐绍秦的右手边,这个位置关系对他极其不利。原本应该很安静的车厢里,因为齐绍秦开了点窗透气而萦绕着都市街头的喧哗声。听在花岭南的耳中,仿佛有风声猎猎作响。他有看到齐绍秦转头对自己说了一句什么,但模模糊糊的声音让他难以辨识。对方一共说了两个字,花岭南猜想应该是问他去处的问题,大概是“回家?”或者“去哪?”之类的问题。思索了一下,他泛泛回答:“回家。”没想到,话音未落,齐绍秦便讶异瞥来。知道自己一定猜错的花岭南神情不变转移话题:“我有些困了,休息一会儿,到了麻烦你叫醒我。”齐绍秦又说了一句,这句声音更轻,显然是故意的。花岭南闭上眼睛,直接假装睡觉。汽车很快在路边停了下来。齐绍秦转过身来皱眉端详花岭南。“岭南,你怎么了?”他的声音稍稍提高,而他们恰好停在比较安静的街区,这让花岭南终于顺利听题。“我没怎么,只是饿了。”花岭南睁开眼睛回答。齐绍秦缓和下语调,因此,他说话的声音小了很多,低沉到花岭南只能听出对方问了两个字。这种情况下,除非故意设置陷阱,不然问得只可能是“真的”,花岭南没有多想直接回答:“真的。”齐绍秦默默注视了花岭南片刻,接着,适当地提高音量:“我问的和刚才那个问题一样,我问你‘冷吗’,岭南,你的听力怎么了?”能够成为一个成功的生意人,齐绍秦自然有他不凡的判断力,花岭南明白自己再多掩饰也只是徒劳,终于选择松口:“我的鼓膜受损,左耳听不太清声音。”他不喜欢被人识破任何秘密,那种如同被人围观解剖的难堪,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句话说出口后,却反而有一种放松下来的感觉。齐绍秦又沉默了一会儿,他似乎想了很多,再次开口时,特意大声的话音里夹杂着复杂的语气:“刚才见到你时我忍着不问,其实心里特别担心,我想了很多更糟糕的情况。这不是安慰的说辞,只是,岭南,我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糟。”花岭南点了点头:“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我认识一个这方面的医生,到时候介绍给你。”齐绍秦说得神情自然,花岭南却并不买账,他挑眉反问:“你认识的那个医生贵姓?”被提问的人顿了一下,他迎视向花岭南的目光,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还不知道他姓什么,等我认识了再告诉你。”或许是齐绍秦这句话答得太老实,又或者是自己终究是个软弱的人,此刻正内心脆弱,花岭南发现自己无法抗拒地被打动。“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只是,这种小伤随便一个医生都能确诊,不需要什么专家。等我巧夺天工,精密细致的大脑出了什么问题,再拜托你认识人的社交能力吧。”齐绍秦不悦地看着花岭南严肃说:“童言无忌。你呸一下。”花岭南简直要被逗乐,他做做样子配合,“我呸。”想了想没能忍住吐槽,“你什么时候那么迷信的啊?”齐绍秦稍稍轻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