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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那个兵士直飞了出去,落在院外,安然无恙。“先生——”常思君松了口气,这才看到王爷和郡主也来了。“都退下。”安平王爷拍开常思君的xue道,很快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沈东篱将荆楚云抱起放回躺椅上:“身子怎么如此烫?”荆楚云勉强道:“火影——胆。”传说中能令人百毒不侵,又能提升内力的武林至宝火影蛇之胆?这下不仅楚云的毒能解,连经脉都有望恢复。沈东篱大喜过望:“我立即为你疏通经脉?”荆楚云忍着痛苦看向风唯卿:“他——”“不用担心,你的经脉必须马上打通,否则会走火入魔。”沈东篱将手掌贴到他丹田之上,还未及运功手掌就被人攥住,低沉的声音道:“我来,你去看看师弟。”※※※宁静的院落,清雅的房间,却传来不甚文雅的声音。凤郡主的眼睛越睁越大:“大哥,这就是当初力战群雄,让慕诚甘愿认输的天下第一高手?东篱,这就是让你赞不绝口的人?楚云,这就是你心心念念不肯忘情之人?”一连三问仍然不能表达惊诧之情:“终于知道什么叫饭——咳,狼吞虎咽了。”安平王爷大笑,沈东篱微笑,那人却毫不在乎,连头也不抬,继续和食物奋战。荆楚云脸上一红,忍不住轻声辩解:“他又累又饿才会晕倒,吃得多些也不为怪。”沈东篱点头:“不错,那火影蛇胆必须新鲜才能服用,否则便是剧毒,而火影蛇极为娇气,离开生长的地方很快就会死,风少侠必定是不眠不休,日夜兼程,才能将新鲜的蛇胆带来。”“何况这火影蛇世所罕见,极为难寻,这些日子师弟为了找它也必然辛苦异常。”安平王爷心疼地看着形容憔悴的师弟。“那也不该擅闯王府啊,这样找人岂不更慢?只要通禀一声,谁会拦他?”风唯卿终于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抹抹嘴道:“我也想,可是刚往门口一站,卫兵就赶我走,我说王爷是我兄长,他们竟然说我冒认皇亲,要抓我坐牢,我只好硬闯了。”难怪,这副样子若坐在墙根乞讨,肯定收入不错,但想进入王府嘛……凤郡主上下打量他,笑得喘不过气来。沈东篱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荆楚云的肩头,转身走了出去。凤郡主笑容一敛,顾不上打招呼,起身跟过去。安平王爷看了看他们的背影,面露忧色。“多谢师兄救了楚云。”风唯卿突然跪倒磕头。“自家人何须如此,师弟见外了。”安平王忙去拉他,风唯卿却执意磕满三个响头才起身。“师弟,荆公子一直在这里我却没有告诉你,实在是——唉,”安平王爷长叹一声:“总之,是东篱拼尽全力的救治和悉心照顾,才有他的今日,这份恩情,你要铭记于心。他的毒虽然解了,但经脉一时不能恢复,还需修养些日子,你们安心住下,我会派人告知师傅。”风唯卿暗自撇嘴,这沈东篱真能装啊,不显山不露水,就能把人骗得团团转,幸好楚云不像他。有心提醒,对上楚云殷切的目光就什么也说不出了,只好在心里对师兄说抱歉。看看互相凝视,浑然忘我的两个人,安平王爷摸摸鼻子,识趣地走出去。不知不觉走到常年蕴着菊香的院落,白衣俊颜负手而立,看到他微笑起来:“想不想喝一杯?”※※※真的见到他了,总算见到他了。方才一片混乱,直到此时才有了些真实感,却一句话也说不出,甚至不敢眨眼,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了,就像每一次梦里的情形。半晌,风唯卿颤抖着手抚过荆楚云的脸。玉颜含笑,秋水明眸却有雾气氤氲:“笨蛋,明明很简单的事也能被你搞得惊天动地,真是丢人之极。”风唯卿扯扯嘴角想笑却突然间泪如泉涌,发狠似地把他揉进怀里,哽咽的声音低喊:“楚云,楚云,我好想你,醒时想,梦时想,站着想,坐着想,躺着想,洗脸时想,吃饭时想,走路时想,每时每刻,无论在哪儿都不能不想。”身体几乎被勒断,每一寸骨节都叫嚣着疼,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满足,荆楚云叹息着轻吻他的胸口。风唯卿放开手,燃烧的眸子如烧红的铁,在荆楚云脸上烙下满满的痛。“你怎么能这么狠?你知不知道我多么痛苦,知不知道我差点就随你去了,要是那样就真的见不到了——”无声流泪变成号啕大哭,象受尽委屈的孩子。“我知道,我知道啊,风,我以为这样更好……”面对他的控诉,才发现安慰的话是如此苍白,荆楚云抿紧双唇,无言地看着他。“没有你,我怎么会好?”风唯卿大吼,用力亲吻久违的双唇,直到身下的人险些因窒息而昏厥才停下,咬牙道:“真想把你吃到肚子里,这样永远都不会分离了。”荆楚云张口咬下去,感觉温热的液体涌入口中,他笑了:“像这样吗?好啊,来,我们一人一口,该你了。”风唯卿一痛之下,猛地直起身,看着玉颜如火,双唇浓艳,眼神狂烈的楚云,不禁目眩神迷。此刻的他不是冰,不是玉,不是雪莲,而是盛开的玫瑰,那是从未见过的绝艳。痴痴地对视良久,两人同时笑了,笑中有泪,泪中有情,承载不了情,从彼此的眼中流泻,在淡雅的房间弥漫开来。“我知道,从前那个天真疏狂的我让你不能安心,也因此吃了很多苦,”风唯卿温柔地抹去他的泪:“这一年多我一直在反思。云,答应我,今后不管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不管有什么想法都要让我知道,永远不要独自承受,也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嗯。”荆楚云点头,手指轻抚他的脸:“对不起。”一直以来,总是拿自己的想法揣度他,曲解他的用心,轻视他的敦厚,更差点错过了彼此。直到没有了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难过,纵然有至亲骨rou悉心呵护、温柔抚慰还是不行,甚至比幼时孤苦伶仃的日子更加难挨千倍万倍。风唯卿抓住他的手:“还说这种话,你存心让我难过吗?这段日子你受的苦我全都知道,你伤痛缠身,剧毒难解,每次发作都痛不欲生,不能站,不能走,甚至很长时间不能动,就这样躺了一年多——”刚刚停住的眼泪又一次涌出来,风唯卿深深吻了下去。“我知道你不惧死,甚至不留恋生命,感谢你,云,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感谢你,在这样痛苦的情况下坚持活下来。”“不,”荆楚云轻轻摇头:“这世上有你啊,我怎会不留恋?风,我从未想死,就是当初和乔空山对决时我也未想死。”风唯卿呆了片刻,只觉胸中越来越热,似乎要涨裂开来,千言万语都化作激狂的吼:“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