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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根银针连续刺入四肢大xue,第五根准确地没入丹田,冷汗一颗颗冒出来,很快又被身体的热力蒸腾,散发。剧烈的疼痛向来能够激发人所不知的潜能,再加上魔教玄功“逆阳心法”便能凝聚强大的力量。“夫人——”远处传来凄厉的嗥叫:“……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断……千刀万剐……”青松下白色的身影缓缓站起,清绝端丽的面容现出几近透明的苍白,双唇却如染血一般的红润。“云幻云灭”,这传说中只能带来死亡和毁灭的一招还是要用了。※第九章春日傍晚,酥润的小雨点点滴滴,若有若无,嫩草盈碧,绿柳滴翠,燕翠湖上轻雾蒙蒙,如梦如幻。西北方疾驰而来一匹枣红骏马,马上却是两个人。“好美啊,二哥,这是哪里?”容貌绝美的少年赞叹不已,突然忍不住低咳了几声。“是邯郸城郊的燕翠湖,你怎么样?又不舒服了吗?”俊雅的青年勒住马,心疼地揽紧他。“我没事,走了这么久,还没出邯郸啊。”“所以我们得快马加鞭。”青年俯身轻吻少年的脸颊:“让你受苦了。”“其实我们不用这么赶,他们都中了迷药,不会这么快追来。”少年皱眉:“我担心二哥的伤。”青年笑了:“有慕然在二哥就没事了。”“二哥哄我,”少年嘟起嘴:“他们让二哥伤得如此重,我恨死他们了。”青年笑了,轻抚着他的头发:“好点没有?”少年点头:“好多了,我们走吧。”青年一提缰绳,忽听有人道:“三少爷的迷药果然厉害,可惜还有我这个漏网之鱼。”一人从岔路口转出,少年惊呼:“楚风奇。”天啊,竟忘了他。他被点了xue道放在那间小屋,而那里是山庄内唯一没有下迷香的地方。楚风奇面无表情的伸出手:“请三少爷跟风奇回去。”少年笑道:“好啊,你带我的尸首回去好了。”“慕然,不要胡说。”青年斥道,翻身下马,一鞠到地:“楚二侠,慕然年幼,一切罪责都由我承担,请你放过他,苏某听凭处置。”少年也跳下马冲到青年身前:“楚风奇,骗人的是我,下毒的是我,伤人的也是我,与二哥无关。”“慕然!”青年皱眉。“二哥,”少年回身抱住他:“你有什么错?是那人无缘无故打伤你,驱逐你,夺你的山庄——”“无缘无故?”楚风奇漠然道:“三少爷原来什么都不知。”少年抬头:“我知道的足够了,二哥对他一直尊敬、容忍、退让,而他呢,居心叵测、步步紧逼、欺人太甚,无情无义……”“无情无义,”楚风奇眯起眼,平板的声音道:“三少爷忘了堡主是如何对你的吗?如今堡主生死不知,安平王爷伤重难愈,郡主昏迷未醒,我大哥功力全失,夫人和小姐、姑爷断手断脚,这些全赖三少爷所赐。若论无情无义,谁比得过三少爷你。”青年瞠目结舌:“慕然,你——”生死不知,少年呆了呆,面色惨白,手抚胸口剧烈咳嗽起来,青年忙扶住他,轻拍他的背。楚风奇突然出手,青年抱起少年向后跃开,才一落地便一大口血吐出来,染红了两人的衣衫,显然内伤极重。楚风奇探手抓向少年的手臂,还未触及,却见少年手一抬,眼前似有白雾飘过,楚风奇忙缩手,飞身退开,却一掌将一旁的骏马击毙。少年暗道糟糕,迅速拿出一粒药放入青年口中。“楚风奇,我跟你回去,放了我二哥。”“不行,慕然,我不能让你去送死。”青年不肯放手,一颗石子突然打在他肩头要xue,同时另一个石子打在少年的胸前,二人瞬间僵住。“得罪。”楚风奇向前走了两步,忽听上方有人悠然道:“居心叵测、步步紧逼、欺人太甚,无情无义,说得真好啊。”随着清朗的声音,从树上跃下一人:“一年多没见,黑堡主人怎么不见长进?”只见他身穿一件已经褪色的粗布青衫,头发乱蓬蓬的遮住眉眼,天色昏暗,看不清他的面容。“原来是风少侠。”楚风奇心下一惊,面上却冷漠依然。来人打了个哈欠:“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楚二侠,我也想见见故人呢,可否带我一起去。”楚风奇拧眉看他片刻,躬了躬身,转身便走,瞬间不见踪影。风唯卿笑了笑,随手拍开那二人的xue道。xue道一解,青年便不支倒地,少年大惊失色:“二哥——”※※※燕翠湖南畔有一间简陋的小屋,夜幕降临之时,小屋中传出食物的香味,令人垂涎欲滴。“好香,看不出你烤鱼的手艺这样好。”少年大快朵颐,连声称赞。风唯卿只低头吃,也不答话。少年眨眨眼,凑过来:“你的医术也很高明,不出手便能吓退楚风奇,武功也定然极高,可否告知尊姓大名?”风唯卿淡淡看他一眼,继续转动手上架了鱼的树枝。“慕然,”青年招手:“想听故事吗?”“好啊,好啊。”少年高兴地扑到青年怀里:“二哥最好了,慕然要听江湖的故事。”“好,”青年宠溺地拍拍他的脸:“慕然可知当今武林谁的武功最高?”少年眸光一闪,咬了咬唇。青年深深看了他一眼:“不是他。”“那——是安平王爷?”少年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风唯卿抬头看了一眼,少年的笑容美丽得直令天地失色,却略显夸张。青年用手指轻抚他的唇角,摇头:“一年多以前,玉剑山庄武林大会有一个风姓少年连败各大门派高手,最后和黑堡主人一战,逼得他自行认输,那人才堪称天下第一高手。”“啊?”少年讶然惊呼,眼波流转,若有似无地扫过火堆旁静坐之人,“竟有这样的人?二哥,那人为何挑战武林各派高手?”青年微微一笑:“为了一个少年,那个少年因身份可疑而为武林中人所不容,那人为救他,便与武林盟主约定,若场上无人能胜他,武林中人就不能再为难那个少年。”“那个少年是什么身份,为何不能见容于武林?”“我也不知,可能他的父母曾做过坏事,所以——”“太过分了。”少年蹙眉:“上一辈的恩怨怎能延续到后人身上。”“说得好,二哥很高兴慕然如此豁达。”青年赞许地点头:“幸好有人为他出头,力战群雄,让那些人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真是大快人心。”“那人一定爱极他,是不是?为了他不惜得罪整个武林。真想亲眼看看当时的场景。”少年悠然神往。“慕然,”青年紧紧抱住他:“你为了我得罪的何止是整个武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