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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彷徨和迷茫,想寻求一个慰籍和依靠罢了。”荆楚云脸上无风无波,静静看着他,风唯卿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我刚下山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天下之大,人海茫茫,不知怎么办才好。那时候就想,要是有个真正关心我的人在身边该多好,能说说话,能告诉我哪里做得好,哪里做得不对,哪怕被打被骂都没关系……”秋水明眸一颤,默默垂下眼。风唯卿猛然顿住,看着那美丽的眸子渐渐漾出水气,晶莹的泪珠儿在睫毛尖儿上颤动,就是不落下来,很快又慢慢地退回去,恢复了平静无波。这样隐忍比放声痛哭更叫人心痛,风唯卿暗骂该死,天下之大,孤身一人的彷徨无助谁会比他更清楚,谁会比他更需要慰籍和依靠?想到他受得苦,心中难过,怔怔流下泪来。荆楚云抬头,讶然道:“你哭什么?”风唯卿抹抹眼泪:“不知道,就是心里难受,楚云,你哭不出来,我来替你哭好了。”这人真是,真是——,荆楚云瞠目结舌,昨日才觉得他有些英雄气概,这么快就破灭了。笨蛋、傻瓜、爱哭鬼,白白糟蹋了一身好功夫。“喂,别哭了。”风唯卿非但不听,反而一把抱住他,肩头耸动,温热的眼泪落在他颈侧。荆楚云别扭地转了转脖子,没好气地道:“你不知道男儿该流血不流泪的吗?”“知道。”“那还哭。”“师傅说,那是屁话,好男儿固然该流血时流血,但是想流泪时也要流泪。”荆楚云再次瞠目结舌,这是什么古怪的师傅,怪不得教出这样的徒弟。他从来没有哄过人,愣了片刻才又挤出一句:“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显得没有男子气概?”“奇怪的标准,不流泪就有男子气概吗?”风唯卿歪头看着他。荆楚云第三次瞠目结舌。“哈哈哈……”风唯卿伏在他肩上大笑起来,边笑边抹泪。“师傅说不过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但是你比他好看多了。”荆楚云眯起眼:“你故意的?”“没有,开始是真的,后来——”风唯卿笑不可抑:“见到你那么可爱——”话音嘎然而止,“砰”的一声,似乎有重物落在地上。荆楚云收回脚,翻身用被子蒙住自己。风唯卿跳起来,飞扑过去,连人带被抱进怀里,大笑不止,笑着笑着突然僵住,想起当初曾经取笑师傅被师娘整得好惨,而师傅说她若不生气才更惨,那表示她不在乎。“楚云,你生气吗?”风唯卿猛地掀开被子。“跟你生气有用吗?”荆楚云白了他一眼,把被子拉回来。“你真的不生气?为什么你不生气?”不知又发什么疯,荆楚云干脆闭上眼。“你应该生气才对……”风唯卿喃喃道,突然抓住他的肩头用力摇晃了两下:“你应该很生气,你应该打我,骂我,不理我,甚至,甚至——”“放手。”笨蛋,不知道自己手劲有多大吗?荆楚云蹙起眉:“我为什么应该生气?”风唯卿不肯放手,却把他圈进怀里:“如果我看到别人抱着你,亲你,会气得吐血。”“是吗?”荆楚云顿了一下,轻声问:“什么时候的事?”“方才,霄弟他——你没看到?”话一出口就知道错了,见楚云俊脸一绷,不由得心中忐忑。荆楚云似笑非笑:“很遗憾,我内力不够,就连小声一点的话都没听到,更没有看到什么。”风唯卿终于知道什么叫授人以柄,什么叫自讨苦吃。糟糕,方才激动之下,似乎还提供了处罚的方法,不禁暗自叫苦,懊恼之余,还知道什么叫越描越黑,不敢再说什么,垮下肩膀,低眉敛目,摆出一幅听凭处置的模样。好半天没有动静,正想偷眼看他,突觉颈部一紧,一双手臂牢牢圈住他的脖子。“是这样吗?”柔软的双唇印上风唯卿因惊讶而微张的嘴唇,舌尖一挑直接滑入,风唯卿只觉体内的血液急速奔流,如翻江倒海一般。他才初识爱欲狂情,床弟之欢,少年心性,血气方刚,那里禁得起心上人如此挑逗?很快便忘乎所以,伸臂抱住他,激烈地回吻。渐渐地亲吻也不再单纯,风唯卿反客为主,手指向下摸索,急切的拉扯楚云的衣带。楚云还未起床,只穿着一件柔软的白色亵衣,按说很容易就能解开,不知为何却越扯越紧。风唯卿额头已然见汗,yuhuo难耐之下,毅然放弃和那烦人的衣带奋战,抓住衣襟就要直接撕开,突然被一双修长柔润的手握住,只听冰冷而清晰的声音道:“原来如此。”意乱情迷,风唯卿早就什么都忘了,听他一说不由愣住,半晌才猛然想起唐霄的事,急道:“不是这样——”荆楚云挑眉:“那是怎样?”“是这样。”风唯卿无暇细想,把唐霄的动作快速示范了一下。秋水明眸一闪:“我明白了,你这样做,怪不得会把人家吓跑。”“我——”风唯卿张口结舌,气急败坏:“不是我,是他——”“是吗?”荆楚云淡笑:“唐霄武功如何?”“很好。”“比你呢?”“差一点。”“只差一点吗?”“是——差不少。”荆楚云冷笑:“这就是了,你的武功比他高得多,若这个是偷袭,你也躲不开吗?可见若非你心甘情愿,就是事实恰好相反。”风唯卿涨红脸极力申辩:“你故意冤枉我,我喜欢的是你,怎么会——”“现在否认不嫌晚了吗?”荆楚云慢条斯理地拢起头发,为难地道:“你说我要不要去向唐霄道歉个欠呢,毕竟你是我的人,这约束不力的罪名也不轻呢。”风唯卿被这一句话炸昏了头,只觉浑身发烧,似乎每根头发都在丝丝冒烟,张开嘴却无从反驳,窘迫万分的定在当地。荆楚云起身穿衣:“不晓得唐霄走了没有。我实在没脸见人家,不如你自己去负荆请罪好了。”拍了拍风唯卿快着火的脸:“就这样,去吧。”风唯卿被他的态度搞糊涂了:“你在生气吗?”又不象,他的神态轻松,语气更像戏谑,可是若说没有生气,似乎也不象。“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快去,否则我说不定会始乱终弃哦。”荆楚云看也不看他,低头穿袜子,如瀑的黑发从肩头滑下来,垂在脸侧,轻轻荡着,雪白的双足如冰雕玉砌而成,淡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肌肤上若隐若现,这句“始乱终弃”似干柴堆中的一个火苗,而他的媚态就是助火的东风,风唯卿只觉脑袋“轰”的一声,才刚稍稍撤退的欲望重又燃起,激狂得让他什么也顾不得了,探手抓起楚云的脚踝,柔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荆楚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