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黏她了!

    她把網路文章看完，抬頭看了看床上的淨笙，發現他長相很白淨，不是特別帥，也沒什麼出眾之處，但讓人很順眼，看著舒服，不過現在臉色很差。

    「淨笙，睡著了嗎？」

    如果睡著了，她就要出門一趟，雖然沒什麼特別的事，但不想一直悶在家。

    「我還醒著。」

    他竟然出聲。

    「你睡不著啊？」

    逃走計畫失敗。

    「嗯。」

    「我想出門走走可以嗎？粥熬好了在電鍋裡，你自己去吃。」

    「我能跟妳去嗎？」

    他掙扎著起身。

    「可是我看你還不太舒服耶。」

    「沒...沒關係。」

    就這樣，接連兩三日，淨笙都像隻小狗似的粘著她，雖然燒退了，身體也好了，家務也照做不誤，但他變得比以前更安靜，更乖巧。

    「欸，你老跟著我，又不說話，這樣有點陰陽怪氣的。」

    慧喬姊突然說。

    他能說什麼？話一出口，就是他的驚恐和害怕，她又不願知道他的故事。

    「慧喬姊，我想問...妳可有聽說過人從現在，忽然跑去未來之事？」

    他鼓起勇氣一問，只要不說是自己的事，她應該會願意聽吧。

    「喔，有啊，你說穿越時空嗎？幹嘛問這個？」

    「如果...妳穿越...時空，去到未來，會不會很害怕？會不會很想回家？」

    「嗄？會吧，應該會嚇傻，不過也只能努力適應啊。」

    「努力適應...」

    他跟著念了句。

    「對啊，不然能怎麼辦？反正都已經跑到未來了，就只好讓自己調適，然後快找到活下去的方法。」

    「活下去...」

    他邊擦窗戶邊重覆。

    「幹嘛，你鸚鵡喔？不對，根本是小狗，老跟在我後面，又沒骨頭可以給你吃。」

    慧喬開玩玩笑，就轉身進了房間，把門關上。

    看不到她讓他又有點慌張，不過她說的對，在宮中他所作的就是努力適應和活下去，王宮貴族不把下人當人，宮女或太監被杖責打殘打死他不知看過了幾回，他過去的一切本是為了謀生，那現在又有什麼不同？何況伺候慧喬姊和先生，比伺候皇族輕鬆多了。

    過了數日，他漸感心定，不再像剛知道自己來到...未來那樣惶惑，他努力做好所有事情，算是適應了這裡的生活。

    「淨笙，你才十九歲，有沒有自己的夢想？」

    慧喬姊突然問。

    「夢想？」

    他沒想過這個問題，也從沒人問過他。

    「是啊，我像你一樣大的時候，想當空姐，又想當帥氣的女軍官，也想過要當老師。」

    他不知道空姐是什麼，不過他沒問。

    「我...以前喜歡唱曲兒。」

    很小的時候，他曾跑到酒樓外聽那些達官貴人請的戲子或名伶唱曲，然後偷偷的學，其他玩伴都覺得很好聽，後來他唱給桂公公聽，桂公公也說好聽，入宮後如果有戲班子來宮裡演出，他最希望自己去服侍那些聽曲的貝勒公主們，如果真的如願，他便偷偷的記住曲調，四下無人時便練習唱幾句。

    「是唱歌嗎？你喜歡唱什麼歌？唱來聽聽啊。」慧喬說。

    他捏起嗓子唱了《桃花扇》裡的一小段。

    「哇靠，你是小哥啊，唱這什麼還真沒聽過，聽起來像是戲曲。」

    「是，這是《桃花扇》。」

    「你不唱流行歌曲嗎？」

    「流行歌曲？」

    「嗯啊，你喜歡中國風吧？現在有很多中國風的流行歌啊，我找給你。」

    慧喬放了幾首給他聽，都是些不倫不類的曲子，中間還夾雜著唸頌，十分怪異。

    「有輕鬆一點的小調嗎？」

    「那就要找老歌或民歌了。」

    慧喬又找了幾首給他，曲調輕柔婉轉，很是悅耳。

    「這個我想我能唱。」

    「欸，等你領薪水去辦隻手機啦，老是用我的查東查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