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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我知道学校会停电,就知道机会来了,让人故意破坏了学校的发电机,又找人拦住我们班主任。”“然后就趁着夜色,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蜡烛,全让全班和我一起玩那个游戏。我大概是真的觉得那个游戏是假的,只是一个游戏而已,所以一点都不害怕地玩到了最后,并且还故意做了最后那个人。游戏当结束的时候,确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然后我就去找了徐溪茵。”“我骗徐溪茵说我真的招到了鬼,而且那只鬼会达成最后一个玩游戏的人的一个愿望,而我的愿望就是让那只鬼去杀了徐溪茵,让所有人都知道背叛我的人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我没想过那会是真的,只是一个游戏而已。我只是想要吓吓徐溪茵,让她生活在恐惧里,惶惶不安。”“但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第二天徐溪茵就自杀了。她是跳楼自杀的,就从我们教学楼的楼顶跳了下来,正好就从我们教室的窗户外面掉下去的。那时候我们在上课,很多人都看到了那一幕,我也看到了。我当时……很惊讶,我真的没想到她会自杀的。”魏元梅挑眉,她还记得之前柳俊年说到这部分细节时,说到夏诗雨的表情还有惊喜。当然,柳俊年说的也不一定全部都是真的,毕竟柳俊年本身也不是能够让他们完全信任的那种存在。而且,即便柳俊年没有说谎,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记忆也是有可能骗人的。尤其他自己也说了,对于当时夏诗雨的表情表达的情绪,柳俊年也只是感觉而已,他的感觉也不一定对。另外,柳俊年本身因为对徐溪茵的同情和愧疚,他的位置从一开始就不是不偏不倚中立的,他是有偏向性的,而且对夏诗雨显然有偏见。当然很大的可能那并不是偏见,而是事实,可即便是事实也足以说明,他对夏诗雨的看法是负面的,在这种情绪的引导下,他的感知未必正确。人类的思想是会骗人的,骗起自己来也一点都不心软,不能排除柳俊年因为先入为主地厌恶夏诗雨,便本能地认定夏诗雨一定想要杀了徐溪茵,认定她一定会对徐溪茵的死感到高兴,所以才会产生那种感觉。但夏诗雨不是好人,以及她散播徐溪茵的留言,并不等于她一定要徐溪茵死。当然,这种主观故意,这么多年过去,如果找不到过硬的证据,是很难判定的,只能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无论如何,夏诗雨需要为徐溪茵的死负责是肯定的。不管是主观上的故意杀人,还是客观上的过失致人死亡,一条生命的逝去都是不争的事实。或许徐溪茵也不是十全十美,甚至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孩子,但她也有活下去的权力,除了法律没有人有资格剥夺她的生命。当然,即便让夏诗雨受到法律的制裁,也无法挽回什么。就算真让夏诗雨偿命,也无法挽回徐溪茵的生命,甚至无法挽回她的家人受到的伤害。更何况,事发的时候夏诗雨还未成年,她需要付出的代价,远远比不上徐溪茵的一条命和徐家人受到的伤害。但正义已经迟到,他们这些人不能让正义永远缺席。至少,如果能够在法律上得到一个公平的审判,对徐家人也是一个慰藉。夏诗雨继续说道:“徐溪茵死后第二天的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内容我记不清楚,醒来之后就记不清楚了。但梦里有一句话,我一直记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跟我说的。”“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梦里可能见过,但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她的声音,无论如何都忘不了。那个声音听起来是一个二三十岁的女人的声音,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曹秋澜和董一言对视一眼,听起来倒像是鬼的声音,但不确定夏诗雨有没有深加工再创造。夏诗雨没有看任何人,双眼紧紧地盯着自己手里的毛绒玩具狗,手也攥得紧紧的,“那个声音跟我说,她说她已经达成了我的愿望,问我什么时候打算付出她应得的代价。”“那时候我还没当回事,只以为自己是日有所思也有所梦,因为太害怕了,所以才做噩梦。但当天晚上,我又做了同样的梦。梦里那只鬼的声音变得很凶,不想前一次那样平和了。”“我这才产生了一些危机感,变得疑神疑鬼起来。可我之前是不相信有鬼的,那时候也只是有些怀疑,还是不信居多。但之后的每一天晚上,我都会做同样的梦。”“而且梦里,那个女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可怕。一开始我还只是能听到那个声音,后来渐渐地我感觉到每当晚上我睡着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女人坐在我的床头看着我。”“听起来有点像是鬼压床是吗?但那比鬼压床可怕多了,我甚至能够感觉到,那个女人冰凉的手指在我的脸上身上移动。又一次,她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感觉呼吸困难,我甚至以为自己会死。但最后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做不到也可能是别的愿意,她离开了。”“但那天早上我醒过来之后,照了照镜子,发现我的脖子上真的有一道勒痕。那次之后我才真的确定,那些噩梦并不是噩梦,真的有鬼缠上了我。徐溪茵可能不是自杀的,她是被鬼杀死的。”“但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以为那只是一个游戏,我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如果知道游戏是真的招来鬼,我根本不会玩它。如果我知道我那一句吓唬徐溪茵的话,真的会变成现实,变成我的愿望,变成我和那只鬼的契约,我绝对不会那样说的。我真的没想让徐溪茵死。”对于夏诗雨一再强调的,她并没有杀害徐溪茵的主观故意的说法,曹秋澜不置可否,没有给她任何反应。他又不会测谎,夏诗雨的面相又不准确,具体怎么定罪只能看之后的证据了。看曹秋澜不为所动,夏诗雨低下头暗自撇了撇嘴,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继续说道:“自从在脖子上发现了勒痕之后,我就很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报酬。我知道当时徐溪茵的父母来学校找过我,我不是故意不理他们的,我只是顾不上,我太害怕了。”“因为是在学校里玩的招灵游戏,我不敢再呆在学校里,就以抑郁症为借口请假了。正巧那个时候学校也因为这件事情焦头烂额,本来也不希望我去学校招摇,所以就直接准了。”“之后我又去了老家那边的寺庙,还求了平安符,但一点用都没有。那天晚上,那只女鬼又来找我了。我很害怕,就问她报酬到底是什么,她想要什么,我又要怎么给她。”“我期望她要的报酬只是香烛纸钱之类的东西,这些我都可以给她,多少都可以给她。但她没有回答我,那天晚上她没有伤害我,可我更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