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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知道曹秋澜和董一言肯定更享受二人世界,田毅才特意没有过来打扰他们。以他和曹秋澜之间的关系,虽然还是需要礼节和用心,但已经不需要表面上的客套了。曹秋澜随手拿起一片装饰用的叶子扔到了田毅的身上,就算是自己的回答了。闹过之后,曹秋澜正色问道:“昨天说的玉佩,你带过来了吧?”田毅闻言也收敛起了脸上嬉笑的表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递给曹秋澜。“就是这个,我刚刚顺路去办公室拿过来了,你帮我看看有没有问题。”曹秋澜把玉佩从盒子里取了出来,拿在手里把玩了一圈,沉吟道:“这是死玉。”听到这个名词,田毅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他对玉石不算了解,但死玉这个词,一听就不是好词,自己的姑姑送了他一块死玉,还说是一片心意,想到这里,田毅心里就痛快不起来。曹秋澜继续说道:“所谓死玉,是和活玉相对的一个概念。活玉就是指经过长期佩戴的玉,所以死玉倒也不是说一定就不好,刚刚从原石里开出来的,刚刚雕琢成型的玉饰,人戴的时间长了这种死玉就会变成活玉。但是也有一些死玉,人是绝对不能戴的。”“其一,也是普通人了解比较多的一种死玉,就是陪葬品。墓葬里出土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必然沾染了很多阴气、煞气、秽气,人体长期接触这种负面的能量,运势就会变低,身体也会变得更差。其二,就是一般人所不知道的了,我们道教喜欢用死玉来封魂。”“我们捉鬼,如果不能马上超度了,就会把鬼暂时封印在玉器里。这种死玉,因为曾经封过鬼的缘故,阴气也很重,普通人是绝对不能佩戴的。你的这个玉佩,可能就是这两者其中之一。”第145章闹剧田毅沉默了好一会儿,声音干涩地说道:“所以说,确实是我姑姑想要害我了?”虽然昨天就从母亲那儿得知,自家和姑姑家的亲昵关系水分很大,但真确定了这一点,他还是觉得无法接受。曹秋澜想了想,说道:“虽然我现在已经确定,你的运势变低,确实是因为这块玉佩的缘故。但倒也未必一定是你姑姑的手笔,或许她也并不知情,只是运气不好买到了死玉。也有可能是有人想要借你姑姑的手害你。当然,我也不得不承认,确实就是你姑姑手笔的可能性也很大。”也是因为两个人的关系不需要太多的遮掩和隐瞒,曹秋澜说话也没有太多顾忌,毕竟这间包厢里只有他们三个。田毅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秋子,这次谢谢你。”曹秋澜知道他现在肯定想要早点查清楚真相,也不多废话,说道:“这块死玉就由我带回道观处理了,这张护身符你随身带着,另外最近有空的话可以来玄枢观上香,对你的运势有好处。”田毅也不跟曹秋澜客气,收下护身符,就把曹秋澜和董一言送了出去。他现在心情乱得很,周围的事情也是乱七八糟的,还是等全部都解决了,再请曹秋澜吃饭,好好感谢他一次。曹秋澜也并不在意这些,他和田毅之间的感情,如果他有什么事情,田毅能帮忙的也肯定会帮他。田毅新店开业的第二天,玄枢观里来了两个客人,正是玄灵观的观主江修睿道长和他的弟子叶正天道长。曹厌来淮城也有一段时间了,自然也和江修睿这个淮城道协的会长打过交道。听说江修睿是来找曹秋澜喝茶的,曹厌也不疑有他,直接就要带他们去后院。叶正天连忙说道:“曹厌道长,我就不去找曹观主了,请问张鸣礼道长在吗?我找他。”开什么玩笑,他师父和曹秋澜道长在一起的话,那一定是一场腥风血雨啊!他如果夹在他们中间,那必然是要成为炮灰的,他拒绝这样的命运,就让他和同命相怜的张鸣礼道长互相抱团取暖吧。江修睿不耐烦地挥挥手,也懒得搭理这个徒弟,他今天来找曹秋澜可是有正经事的。曹厌总觉得这两师徒的气氛不太对,不过反正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便笑着跟叶正天说了张鸣礼的所在。虽然曹秋澜才是观主,但实际上负责管理玄枢观事务的曹厌其实才是整个玄枢观最忙的人,他把江修睿带到曹秋澜面前,便功成身退忙自己的去了,才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机锋。曹秋澜震惊地看着江修睿,喃喃道:“不是吧,你这么着急来蹭一顿茶?”江修睿眼角一抽,恼羞成怒,谁稀罕曹秋澜一顿茶了?!不过当曹秋澜开始泡茶的时候,江修睿还是诚实地坐了下来,事实上他还真的挺稀罕的,毕竟曹秋澜手里的茶叶是真的好。喝了一口曹秋澜亲手泡的茶水,江修睿顿时什么气都消了,就让曹秋澜过过嘴瘾好了。江修睿一边惬意地品茶,一边说道:“你前天介绍过来的那个姑娘,真是……”江修睿突然有点找不到形容词了,他对那姑娘的观感十分复杂,虽说在背后说别人不太好,不过这件事情曹秋澜本来就知道,说不定知道得比他还清楚。而且,也不是什么秘密……曹秋澜挑眉,问道:“怎么,那位在你们观里闹事了?”除此之外,曹秋澜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能让江修睿的表情变得这么复杂了。毕竟作为宗教界人士,尤其是像江修睿这种大道观的观主,见识过的人性的黑暗、复杂的东西可是多了去了,总有些人坏事做绝以为忏悔一下就能过去。开什么玩笑?!他们是道教,虽然他们的因果承负体系比友教复杂很多,但绝不代表做错了事情可以轻松一笔勾销的,又不是隔壁教廷,不管做了什么事情,只要忏悔只要信主就能得赦免,不存在的!想要洗清自己的罪孽,唯有多行善事、多积功德一途,没有捷径。江修睿的表情变得更加一言难尽了,他说道:“倒不是那位李妍依小姐自己闹事,她被吓得不轻,在我们观里也表现地十分虔诚,还坚持一定要做三天的道场超度那些婴灵。虽然贫道觉得她的态度并非对婴灵有什么怜悯之心,而是想要送走瘟神差不多的感觉。”“但是昨天下午,李妍依小姐的母亲来到了观里,母女两在大殿上闹了一场吵了一架。”江修睿眉头紧锁,表现得很不高兴,如果她们只是在道观里吵架,江修睿倒是还能忍,在大殿上神像前就很过分了。当时,观里的两个坤道上去劝架,请她们到外面去说话。哪知道李妍依居然抱着大殿上的柱子死活不肯走,她不敢出去啊,身上的婴灵还没走呢。虽然后来李母偃旗息鼓了,但这也着实是一场闹剧,还有不少香客在旁边看热闹。“那个李妍依,到底怎么回事?”曹秋澜饶有兴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