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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被你发现了。”电梯停下,我走在前面,后知后觉发现一件事——谭浒先前含蓄地夸我帅来着,兴奋地想替自己再吹一波,“我跟你说——哎呦!”天杀的不知道谁那么不道德,竟然把废弃的快递盒直接扔在了走道里,我光顾着嘚瑟没注意,一脚踩了上去,整个人失去平衡动作变形,仿佛听到“咔嚓”一声,脚没什么,腰闪了……“哪里伤着了?你先别动,慢点,把箱子给我。”谭浒在我叫出声的瞬间便放下了手中的箱子来到我面前,以一种小心轻放的谨慎之姿从我手里接过东西,半扶着我一脸关切地看着我。至此,今晚的倒霉蛋二号成功上线,挺好一英雄救美的剧本急转直下往莫名其妙的身体搞笑发展,我心里那个恨啊……第9章“也不知道这药膏有没有用,明天如果还疼得厉害,就得去医院了。”“没那么夸张……”谭浒关上药箱,正色道:“没跟你开玩笑,腰伤若是没处理好很有可能会反复发作,你才几岁,弄个后遗症什么的多亏啊。”“知道知道,”腰对一个蠢蠢欲动的大龄处子有多重要,不需要谭浒说教我自然也明白得很,“我心里有数,刚就是一下子动作猛了点,睡一觉肌rou得到彻底放松就没啥事了。”谭浒起身,眼神扫了下墙上的始终,又重新定格在我身上,再开口时似乎有些迟疑:“你今晚一个人能行吗?”哎,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话要早半小时从谭浒嘴里说出口,我得开心到飞起。刚从谭浒那儿了解前因后果那会儿,我便打起如意算盘,想以这场突如其来的人祸为借口,索性把龌龊脑补坐实,哄谭浒在我家留宿一晚,哪怕单纯盖棉被聊天也值了,光是和谭浒共处一室的事实已经足够刺激,说不定气氛一到位,发愁半天的表白也能顺便解锁了。然而谭浒这人实在太正直了,无论我如何乐颠颠表达着好朋友的友善与关爱,他都坚持卧室几乎没有受灾,不用也不能再多麻烦我一点,我心里那个冤啊,难道你没看出来我在上赶着求你麻烦我吗?现在可好,谭浒倒是动摇了,前提是我把自己搞成了半残,这算什么,病人家属陪床吗?什么旖旎风光统统化为泡影,余下的只是数不尽的尴尬。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我只能强忍眼泪违心地赶人:“真男人哪有不行的道理?拜托,哥们只是腰小扭了一下,除了不能现场给你来段热舞,生活还是能够自理的好嘛!托孤已然成功,不如早点回你的水族馆吧。”谭浒从我腰闪了就一直保持着严肃脸,丝毫没被我的俏皮话打动,抿着嘴沉默半天,最后妥协道:“好吧,你早点休息,明天如果还不舒服,要告诉我知道吗?”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从他的眼神与语调中我好像读出了不动声色的温柔,原本想说的话被堵了回去,只是下意识地点头。谭浒望着我,脸上终于带了点笑意。他不让我送,我也没跟他客气,实在是随便动一下腰就疼得厉害,美色当前却再无调戏的力气,只能瘫在床上目送帅哥离我而去。谭浒前脚踏出卧室,忽然跟记起什么似的又停住了脚步,我正纳闷,他转过身来问:“等你腰好了,我是不是能申请观摩一段现场热舞?”……反应过来的我,伤残志坚奋力拎起一只抱枕朝他甩去,不带这么欺负病患的,亏我一分钟前还沉浸在他柔情似水的关心中,哼!谭浒笑着闪过我的袭击,轻声说了句晚安,关门上响起,室内重新归于平静。只是经历了这一晚的起起落落,我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感受着一路嗨歌的心跳声,今晚怕是注定睡不安生了。第二天是个工作日,好在起床之后发现,腰已经没那么疼了,我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有信心的。既然没什么事,自然得乖乖去上班,临出门前视线落到谭浒那两箱书上,说不郁闷是假的,昨夜这般天赐良机,对一个□□至今未刮出过五块钱的人来说简直是神来一笔,结果却被我给搞砸了,表白没表成不说,幻象中的温情一夜拉近彼此距离更是只存在于我的YY,“虎”都送上门了我都没顺利擒住,真真愧对拿虎行动唯一总负责人的庄严使命。上了半天班,腰部隐隐又有点不适,我回忆着行里之前强制要求每个员工学习的工间cao,稍稍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别说那套cao做起来虽然傻帽,但效果也是有点的,等我舒服够了,只看到小郭正一脸智障地盯着我,表情不知道有多烦人,“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打拳啊?”小郭被我吼得往后缩了半公分,啧了啧嘴回道:“恕我眼拙,只当是目睹了伤残人士努力复健的感人现场,这样吧,您下回什么时候打记得提前知会一声,我给您全程录影上传到公司大群,都是有爱心的人,那么励志的画面保管到时叶哥你收红包收到手软……哎呦我闭嘴了,别打我!”收拾完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小郭,也该去吃午饭了。路上我忍不住时不时瞄一眼手机,可惜事与愿违,手机安静得很,果然除我和我爸之外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什么关心体贴,睡一晚全他妈清零了。小郭一路独自头脑风暴了半天,仍然没研究出要吃什么,我不堪忍受他的叨叨,只能直接拍板说吃冷面。刚付完钱找到空位坐下,手机神奇地响了,更神奇的是来电人是刚刚被我打下大猪蹄子烙印的谭浒,要知道我和谭浒认识以来,联系基本靠微信,从来没有电话过,这一零的突破导致我瞬间有些亢奋,接电话的声音都比平时高了半个调,坐对面的小郭朝我投来奇怪的一眼,被我瞪了下以作警告,同时用眼神指挥他快去端面,别打扰我和谭浒宝贵的电话时间。谭浒没浪费时间,上来直接问我的腰怎么样,还疼不疼。听得出来他的关心不是装出来的,我心里是受用的,嘴上却故意使坏说:“你这个问候来得有点晚啊?要不是我皮糙rou厚自愈能力非凡,等你想起我的时候,我已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地瘫床上凉透了。”电话那端,谭浒很轻地笑了一声,隔着餐厅嘈杂的环境,直接在我心头不轻不重挠了一下。“看来是好多了。”谭浒言简意赅地总结道。我有些不服气,请不要把重点放错在皮糙rou厚那段好嘛?他很快又接着说:“昨天晚上睡得晚,今早睡过头了,你没找我说明应该没什么大碍,但我还是不大放心,想给你发消息又怕你在上班不能看手机,只能憋到午休时间再给你打电话。”周遭的喧嚣与忙碌在这一秒仿佛被定格,只剩谭浒缓慢低沉的解释,一字一字钻入耳蜗,最后一路直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