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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和他妈离婚,还经常闹上门。有一回两个女人打起来,撕扯中他妈占了劣势,头发被扯掉不少,脸上被抓得撕烂。”停下话头,陈林拿出一支烟递给蓝镗泽,“你抽不?”蓝镗泽摆摆手拒绝,示意陈林继续往下讲。“围观的人很多,他妈觉得自己丢了人,冲进家里拿出一把刀抹了脖子。他妈那刀真狠,大动脉切断了,那血压不住,淌得一地都是,那小子就站在血泊里发愣,看着别人抢救他妈,最后当然没救得过来。”“他妈死后不久,一天,那小子窝在家里吃光了家里所有零食,幸好正遇上我去看他,发现时肚子已经胀得球一般大,送到医院抢救,捡回一条命,从那以后那家伙就变了一个人。”陈林掸掸烟灰,猛抽一口,吐出一口烟。“出院后不久那小子又这么来一回,他爸怕了,就把他送到我们院,和我吃住在一块儿,上学也一块儿上。后来高中的时候怕我们上的那垃圾初中影响升学,替我把我那一份儿学费也出了,还是每天一起上下学,晚上一块儿睡,上到高二那小子才回的家。不过我的学费他爸也继续掏着,我也就沾了个光,捡一好学校上了,直到上大学才没要他爸的学费。”“这生活有时候看着就跟狗血剧似的,其实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将烧到烟蒂的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人能过上这狗血剧一般的生活也不错。你看我,我爸妈除了给我留下个名字,什么也没给我留下,我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微生那家伙更惨,他爸妈连名字都没给他。父母出轨闹离婚、生离死别这些东西跟咱们都无缘。”“好咯,该聊的都聊过了。”陈林扶着大腿站起身,指指胸口,“那小子这儿难受,毕竟他妈在他面前割了脖子。日后有得罪你的地方,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他计较。”陈林抬头望望门口,正好来一辆拉货的三轮车,脸上堆着笑迎出去。看着陈林站在三轮车前和来拉货的老头儿聊着,蓝镗泽心里颇有感触。不记得哪个名人说过,人与人就像这茶壶与茶杯,茶壶得与茶杯配套。对陈林来说,白猪虽然人品再不好,那也是属于他的那只茶杯。而自己的那只茶杯,亲眼看着他碎在手中,连挽救都做不到。不过,人与人还不完全像这茶壶与茶杯,茶杯碎了可以再配一个,喜欢的人没了,换成谁也无法取代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即使那人和他再像,也只是个影子而已。作者有话要说: nellyyang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5-1821:28:51昨天问小天使们要抚慰,给了我满满的爱啊!nellyyang还赏赐了我一枚地雷,吼吼吼,今天整个人干劲十足!抽空码了一章回馈大家,小天使们别嫌少,嘿嘿,本来想双更的,结果今天八节课,愣是没挤出来时间,抱歉!!☆、阻隔的厚壁(3)与陈林谈话已经过去了三天,白猪那家伙还没有把车子还回来,蓝镗泽也不急,这三天微生凉都没有在家里露面,车子借出去也没有关系。三天中,有课的时候便爬起来吃过早饭打车上学,放学后就窝在房子里看电影,一屋子的电影片盘即使一天看他个十几个小时也足够看好几个月。有人照顾吃喝,日子虽然过得自在。不过陈林忙着生意的扫尾工作,白猪忙着泡妞,都没有空理会自己,手机已是两天没有响过,看着空荡荡的住处,心里竟然生出一丝小小的寂寞。蓝镗泽带着挥之不去的寂寞心情走进放映室,随手拿出一盘带子塞进放映机,坐进沙发,盯着屏幕发呆。屏幕上,男人用白皙而又骨节分明的手细细的切割着柔软的蛋糕。缓缓转动的转盘上,细白的奶油一点点覆盖着蛋糕,渐渐成形。原本只是打发时间,不知不觉被电影的内容吸引进去。看完电影已是深夜,懒得再回到楼上,索性横躺在沙发闭上眼睛。“今天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书包甩在肩上,蓝镗泽环住安成和细瘦单薄的肩膀。“我什么都不要。”安成和推开环住肩膀的手臂,大步向前。“别生气嘛。”上前捉住单薄校服下那细瘦的胳膊。“你总是这样,惹老师生气。”手被狠狠甩开,“考试你不想做题交白卷就好啊,你干嘛非得在作文题上抄上讣告呢?”安成和的脸气得通红。“我不知道那是讣告啊。”不屈不饶的抓住那只细白的手腕,死皮赖皮跟在后头,“谁让老师排考试位的时候不把你排在我前面呢。我给坐前面朱壮壮说我不会写作文,让他帮我写一篇,他拿给我,我就原封不动的抄……”“少骗人!你的英语水平不至于差到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安成和站住脚,为蓝镗泽的态度气愤不已。“我没有看嘛,直接就抄上去了。”拉住挣扎着往前的安成和,“我们不说这个,我去给你买个蛋糕。你等着。”气喘吁吁跑到学校附近的糕点店,蓝镗泽选了一只水果蛋糕,用当季的晚熟橙子做成,是安成和最爱的口味。买好蛋糕,一路追着,终于在发动的公车上看到抓着吊环的安成和。明明站在公车站,明明与公车上的安成和面对面,安成和却没有看自己。顾不得车子还丢在学校的停车棚,拦下一辆出租车,赶到捧着蛋糕在安成和下车的站台上等着。迎接着一辆辆公车过来,再目送着一辆辆公车远离,终于看到安成和从后门走下车。“别生气了,拿着。”把手中的蛋糕塞进安成和手中。“你什么时候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安成和声音被出租车门隔绝在外。感觉身上阵阵发冷,蓝镗泽睁开眼睛,空调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工作,放映室内空气异常寒冷,抖瑟着身体,走出放映室。窗外蓝灰色的天空,挂着一轮隐隐约约的淡淡残月。抬起手腕,表盘上有着夜光功能的指针指向六点,一入秋,这里的清晨便来得特别晚,凭借着微微有些散光的视线,无论如何也无法看清楚东西。摸索着走向墙壁,按下开关,视线并未变亮。连续按下好几个开关,回应自己的只有黑暗。弄明白屋里大概是停了电,蓝镗泽借着模糊的视线回到二楼,窝进被窝,二十四小时开着空调的屋子并未准备太厚的被褥,蓝镗泽在薄薄的被子底下缩成一团。想起昨夜梦见的一切,那不是梦境,那是安成和最后一次生日,自己唯一一次亲自买来的蛋糕,最后安成和也没有吃。是安成和拿着蛋糕,顶着寒风,步行到老师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