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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明月谈论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事,让她从方才的事情上转移注意力。她看似沉稳,但性格太过刚烈,过刚易折,总是有事没事想着同归于尽,人生太过于消极和悲观。这种感情他曾经经历过很长时间,需要有个人在旁边拉一把,帮助他们走出来,谢泽曾经接受过帮助,所以在碰见相同情况的人的时候。总也忍不住伸手帮一把。他搀扶着明月到医疗室止血,两人聊了几句,李维京睡了个战斗觉,这会儿精神奕奕的过来,一眼看到明月身上的变化,眉头一皱:“怎么一会儿没看见,你就成了负伤人员了?”她的视线在谢泽和明月身上移动,狐疑地问:“怎么回事?”谢泽想要解释,结果明月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我犯了个错误,身上被装了窃听器,结果消息走漏,差点害的船长他们葬身岩浆下,我一生气,就把自己的手砍了。”谢泽:“……”李维京:“……”这个解释还真是……仔细想想是这么个道理,但听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啊。因为太过于诡异,李维京都没有办法相信,只能问船长:“是这样吗?”谢泽沉重地点头,“是这样没错。”李维京一脸惨不忍睹,“那就装个机械臂吧,你这不是给自己找事情么,再生气也不能朝着自己动刀子啊。”她将手生的谢泽推开,将仪器挪到自己身旁,单膝跪地,给明月疗伤,然后给她讲接机械臂需要注意哪些事项。明月低头看着她,视线有些不自知的温柔缱绻,谢泽楞了一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他出去后发现原本在餐桌旁睡的七荤八素的人这会儿尽数消失,心中觉得奇怪,索性先去回卧室,果不其然,在自己的卧室里找到了赛林的踪迹。这厮双腿交叠,靠在椅背上看着虚拟屏幕,眉头轻蹙,眼珠子上面缠着血丝。谢泽看着心疼,全然不知自己也是这么一副倦怠的模样,走过去将手放在赛林的肩上,“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赛林早在他上楼的时候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这才不设防,谢泽拍他的时候他也没意外,回头看着谢泽的双眼道:“我刚才在调数据库数据,找名叫安迪的人,进行资料对比。”他说着挪了一下位置,将自己的位置空出一半给谢泽。谢泽顺势坐过去,两人紧挨着,这会儿平静下来,再去想之前的逃生之旅,也不由得心跳加速,觉得惊险万分,“找的怎么样?”“安迪这么名字实在是太常见了,光是搜名字,就能搜到几百亿人群的名字。”赛林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谢泽见状将脸凑过去,吻了吻他的眼睛,“累了先休息,人死不能复生,再怎么着急,也没办法将人唤醒。”“嗯。”赛林枕在他的脖颈间,用鼻音应了一声,“我会将名字面孔识别的搜索方式换成DNA搜寻方式再查一遍,应该能搜出来安迪的身份,顺便看看他究竟因为什么原因入狱的,我总觉得这里面另有隐情,他的行事风格不像是会犯罪的,我猜想应该是被人诬陷、然后流放到了这个地方。如果真是这样,那替他恢复名誉,或许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后一件事。”谢泽没想他这么深,不禁有些汗颜,道:“你说的对,我没想这么深,惭愧。”“这些事情由我来想就好,本来也是我临时起意,想要查一查这其中的底细。”赛林疲惫道,“他替我挡了枪,我总觉得对此不能无动于衷,需要做些什么来弥补。”他看向谢泽:“你能理解那种感受吧。”谢泽何止理解?这种感觉已经铭刻进谢泽的骨子里。他闭上眼睛都能看到数以百万计的尸体漂浮在冰冷的太空中,支离破碎,血液化成结晶,凝固在太空中,就像时间按下了暂停键,这一切将永远保留下来。有那么多人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活下来的只有你一个?为什么你不复仇?毫无作为?你不配当一个上将,因为没有丝毫责任担当。“能,当然能。”谢泽轻声道,“虽九死其犹未悔,纵千万人吾亦往矣。”“之后大概要你辛苦一段时间了。”赛林手指在虚空中一划,屏幕中的计划调出一环,“紫金堂的人要训练,堂吉诃德上的人要经过一番清洗后再度收编,星魂说要在蔷薇星进行封闭训练,因为其他任何地方都可能被玛格丽特设下陷阱,唯独这里可以成为我们的大本营,那么不妨从这里出发。”“我明白。”谢泽从椅子上滑落,单膝跪在他面前,吻他的手背。赛林没有拒绝,而是顺从的任由谢泽动作。他明白这对谢泽来说是一种仪式,借此告别过去、去往新的征程。谢泽在心中将他的誓词说出来:我,邢风,在此凭借我的生命与毕生荣誉发誓,将奉你为王,为你征战,至死方休。他找到了可以追随一生的人,而他将用毕生来维护帝国荣耀,训练处一支强有力的军队,让赛林的改革顺利推行,这或许将是他后半生的基业!幽灵号平稳的向前行驶,回到蔷薇星还需要一段时间,六人休息好后再次聚拢,这会儿谢泽终于有时间听傅香农说他们的故事了,那天一番兵荒马乱,只看到傅香农和星魂的狼狈模样,但过程一无所知。傅香农道:“说来我和星魂运气不好,我们走的那条路有山匪,一群人估计看我们衣服穿的不错,直接跑出来打劫。”谢泽:“……这个开头确实有点,悲催啊。”“那些人倒是身手都一般,但手上有枪,各种样式的都有,不怕单个来,就怕一起上,蚁多咬死象,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傅香农现在想到那天的惊险场景依然心有余悸,“我们对地势不太熟悉,躲避的时候掉到了山沟里。”“这……”“好不容易将山匪甩了,结果碰上了棕熊。”“可真寸。”“是啊。”傅香农嗟叹,“时运不济,命途多舛。”“我看你和星魂现在相处的情况不错啊。”谢泽道,“你们谈拢了?”傅香农朝着远处正在和赛林商谈的星魂,微微颔首,“看了堂吉诃德的全景,我和他决定各自退一步,重新接管紫金堂。”“哦?”这倒是出乎了谢泽的意料,“你要重新回到你逃离的地方吗?”“对,因为我发现,逃避从来不能解决问题。”傅香农难得和谢泽这样坐着推心置腹,“堂吉诃德很乱,贫困、毒-品、赌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