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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赶紧走到张谢仪身后,生怕张谢仪是故作坚强,站在张谢仪身后随时准备接住张谢仪。张谢仪示意另一位大夫上前来,换他再给张华若看一次,张华若没有做出任何抗拒的表现,乖乖地伸出手让这位大夫把脉。叶问天同样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他知道张谢仪并不是不信他的能力,事关张华若,张谢仪只是想要多一份可能性。万一呢?万一世上就刚好有一个大夫能解张华若身上的毒。张谢仪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希望,即使这个概率很小,小到几乎为零。等这位陌生大夫给张华若看完病,叶问天才开始出声说话:“现在我要说的才是真正的正事,华若之前是只有三年没错,可是现在,怕是连三年都没了。”“连三年都没了?”张谢仪这下终于支撑不住,何撩适时给了他一个可以依靠的胸膛。不想让旁人听到太多,张谢仪带着叶问天来到屋外僻静处继续聊,何撩被默认跟在张谢仪身边,陪着张谢仪一起接受和消化接下来的信息。留在屋内的大夫给张华若开了一个温和的药方,小声跟张华若嘱咐着注意事项,张华若仔细听着,对这位大夫的贴心和关怀表示了感谢。杨大宝坐在张华若身边,脸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张华若打算向他解释清楚,便让让其他人先行离开自己的房间。枸杞子脸上挂着担忧的神情,却还是尽职尽责地先把大夫和叶问天的大徒弟带出去,给少爷和姑爷留下独处的时间和空间。见人都走光了,张华若面向杨大宝眨眨眼,睁着大大的眼睛故意装无辜。杨大宝看到他这幅样子,又是无奈又是宠溺:“我本来就没想要责怪你。”张华若笑着问:“真的?”杨大宝认真地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面好像一直都有这种预感,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早就已经猜到会有这么一天,唯一让我觉得意外的是,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张华若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淡,取而代之的是愧疚。两人之间的氛围沉默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杨大宝率先打破安静,脸上是一如平日里的暖洋洋笑容:“说了这么久,你还没吃过东西呢,有没有特别想吃的?我现在就去给你做。”张华若自然是顺着杨大宝的话头下阶:“被你这么一问,我好像真有点饿了,我想吃……”张华若貌似很认真地想着自己现在想要吃什么,不自觉歪头的动作在杨大宝眼里真的可爱的要命,杨大宝忍不住想伸出手抚摸一下张华若的脑袋,手还没碰上去,张华若在此时把头扭了回来,对杨大宝说:“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想吃,我都喜欢吃。”杨大宝的手停在半空,他没犹豫多久,还是选择摸上去,轻轻揉了揉。张华若下意识缩了一下肩膀,不是躲避,而是身体最本能的反应,两人相视一笑,杨大宝收手起身:“我去问一下你有没有忌口的。”张华若点点头,看着杨大宝走远后小声说着:“其实你可以直接问我,不过……我估计会隐瞒一部分我喜欢又不能吃的食材。”自言自语完,张华若躺回床上,安静想着事情,右手按上左手腕间的脉搏,闭上眼睛仔细听了听,千言万语最后化为一句轻声叹气。枸杞子出去后就一直想去找叶问天了解清楚少爷的情况,叶问天和张谢仪并没有刻意隐藏,只是走到一处四下无人的僻静地在那聊天,枸杞子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说的激烈,连声音都控制不住放大不少。枸杞子知道张谢仪不会让他参与其中,可是他真的好想知道少爷的情况到底恶化到哪一步了,犹豫再三,枸杞子蹲在一盆树栽后面偷听。这盆树栽根本挡不住枸杞子的身形,他一下子就被张谢仪和叶问天发现了,这两个人都暂时不想去管,也就任由枸杞子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那躲着偷听。“既然是毒那就一定有解药,我就不信凭借我的财力和这些年积累的人脉威望,还找不到一个能解这个毒的大夫。”“这不是单单能不能找到解药的问题,这是一场赌局,拿他仅剩的时间去赌一个万分之一的幸存机会。”事到如今,叶问天也只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其实,华若他早就搞清楚他身上的毒是什么毒。”张谢仪难掩欣喜:“知道是什么毒,不就更容易找到它的解药了吗?需要什么,尽管说,我这就安排人去找!”叶问天无可奈何地叹气:“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如果真的能找到,这么容易能解开他身上的毒,你以为华若会不行动,任由事态发展到现在这一步?谢仪,关心则乱,你现在最好冷静一下。”“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我唯一的儿子就要死了,我从没想过他会走在我前面!”张谢仪既悲伤又愤怒,愤怒于自己的无能为力,愤怒于自己早该拼尽一切去寻找任何一个能彻底治愈张华若的可能性,而不是轻易听信叶问天以前说的话。何撩一直沉默守在一旁,见张谢仪现在这副状态,赶紧上前安抚住张谢仪的情绪:“现在先好好听叶先生讲话,先把情况了解清楚再说,其他可以等会再讨论,华若又不是只剩下几天时间了,放心,只要我们想,总会有希望出现在我们面前。”张谢仪的心情缓和下来,他听完何撩的话,补充道:“没有希望,也要创造出一个希望。”叶问天理解张谢仪的心情,给够张谢仪平静的时间,缓缓地继续说起张华若的情况:“华若体内的毒来自于他的母亲,他是一打从娘胎里就跟着他母亲一起被人下毒,所以他身上的情况要比被人直接下毒还来的复杂一些,说句不好听的,以他的情况,能活着被生出来已经是一个奇迹。”说到这个,就有一个问题必须问张谢仪,也就是——关于张华若的生母。“谢仪,以我对你的了解,再加上当年那个情况,你不可能跟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子生下一个孩子,华若的生母到底是谁,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可以的话,你就说出来吧,华若不想强迫你说,可是我觉得,当你能将这一切说出口,才是你真正将这段记忆放下的时候。”张谢仪沉默不语,背对叶问天看向天空。正如叶问天说的那样,只有无所顾忌地将那段往事说出口,才能算是将其真真正正地放下了,他总是自以为自己已经放下,其实并没有。如果说出来能对张华若有帮助,是时候摒弃掉心里最后那份在意,将一切说出来。张谢仪看向何撩,缓缓说起自己当年的事:“当年先帝利用我去除朝中三大势力,包括我的本家,其中牵扯到太多无辜的人,在我看来,他们都是因我的愚蠢而死,只是当年的我深陷一时的情迷没有看清一切,以为自己在他心里还有一点地位,能够说动他放过那些无辜的人,却是没想到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