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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枸杞子很快就回来了,张华若确认无误后,枸杞子因为要给何半仙上药,这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被打成猪头的人,“呀”的一声弹跳出几丈远:“什么鬼!”刚刚替少爷取药的时候他就在奇怪,为什么少爷要取这么一些敷外伤的药,又没有什么用,现在看到何半仙才明白这伤药的用处。依稀透过浮肿的脸认出这人是谁,枸杞子瞬间没心没肺地乐了:“半仙,你这是捅了哪家的马蜂窝,竟然会被打成这样!”虽然嘴上还在讨着便宜取笑何半仙,枸杞子手上却是没停下,按照张华若的吩咐小心翼翼地给何半仙上药,何半仙本来还怕枸杞子会暗暗下重手,一直绷紧神经防备着,待发现枸杞子的动作一直都很轻柔时才稍稍放下心。枸杞子自然是注意到何半仙的变化,哼哼两声傲然说着:“我可是少爷身边最贴心的小厮,才不会恃宠而骄故意欺负你呢,更不会暗中下手报复。”第9章第9章还别说,枸杞子给何半仙敷上的伤药极其有效,刚抹完脸准备擦脖子时,何半仙明显感觉到脸上的肿痛感消下去不少。轻轻抬手摸摸看,不是错觉,是真的消肿了许多。“哇,你这药膏很厉害诶!”已经预感到自己很快就能恢复,何半仙的语调有些激动。枸杞子嘴角上扬,语气更加骄傲了:“这可是我家少爷亲手调配的药膏,这药效跟外面普通伤药自然是不同。”何半仙悄悄多看一眼张华若,有些吃惊道:“你家少爷不仅会把脉,还会自己配药啊?”枸杞子注意到何半仙的小眼神,脚步一挪,成功挡住何半仙的视线:“我家少爷的医术,可是师承自叶医仙。”叶问天,叶医仙的名号谁没听过!何半仙虽然也给自己安了个“仙”字,但跟人家叶医仙靠救死扶伤,一点一点打出来的名声根本不能相提并论,老脸一红,略有些羞愧。枸杞子还想再说点什么,张父在一旁咳嗽一声,明显是在提醒枸杞子少说话,枸杞子闭上嘴巴,把药瓶往何半仙手里一塞:“接下来的地方你回去自己敷!”他已经帮何半仙敷了脸部和脖子,至于其他部位的伤,还是让何半仙自己来吧。此时张华若已经恢复如初,他站起身准备回屋,临走前嘱咐何半仙,这两天的饭菜要吃的清淡些。同时跟张父商议:“爹,这两天就让何半仙住在这里,免得他出去后又被那些人欺负了。”毕竟是因为自己宝贝儿子的事,才牵连何半仙成了这副样子,他们张府的确有责任,张父没拒绝,让老管家给何半仙安排一个客房,让何半仙先在丞相府住下,待伤势养好了再走。等着张华若走了,张父再偷偷拉着老管家小声说:“咱们府里哪个客房离华若的屋子最远,要最远的,安排给他住。”老管家点头明了,保证办事稳妥,张父这才笑着离开。当天中午,何半仙享受到了张父特意交待厨房给他提供的特供清淡午饭,白米饭一碗,加上三菜一汤。——三菜真的是三份菜:炒青菜、炒白菜、炒咸菜,至于一汤,就是一大碗青菜、白菜、咸菜汤。何半仙抬头环顾四周,看着明显刚刚才被收拾过,还隐隐透着些许破败的屋子,他十分肯定自己这是被张丞相给针对了!丫的,堂堂丞相心眼真小!是谁说的宰相肚里能撑船,张丞相的肚子里别说撑船,这是连个芝麻粒都容不下呀!明明是小少爷故意瞒着张丞相布下这个局,张丞相却是把不满发泄到了他这里,虽然并没有实质性太苛待他,但他现在可是一个伤患人员,饭菜里没有半点油水,这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惨。至于张父为什么这样做?没办法,虽然明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宝贝儿子的主意,何半仙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参与者,但是张父完全舍不得责怪自己的儿子,只能暗搓搓给何半仙一点小教训,才能平复自己心头的不满。老管家带人来收残羹剩饭的时候,何半仙厚着脸皮提醒他:“虽然小少爷说让我吃的清淡些,也不必这么清淡吧,这样伤势不容易好的快,我就不免要在府上多住一阵了。”老管家把何半仙的话原原本本告诉张丞相,丞相大手一挥,当晚何半仙的菜色里,每一盘炒菜上面都多放了一样油水充足的食物。菜式跟中午的一模一样,就是多了一小块猪皮。一小块跟指甲盖一样大小的猪皮。何半仙觉得,他现在可以十分确凿地肯定,自己真的就是被张丞相给针对了!何撩平日里吃的油花花惯了,吃一顿全素菜还能忍,这第二顿却是无论无何也提不起筷子了,为了一口吃的,他硬气地起身准备找张丞相讨个说法!……顺便去丞相那桌蹭一顿,肯定不少山珍海味。老管家照顾他是个可怜的伤患,没让人真的拦着,所以何撩还是很轻松地就闯到了张谢仪吃饭的地方。一进去就看呆了,因为张谢仪面前的饭桌上,只放着一盘绿绿的炒苦瓜,和一碗没有任何加料,清清白白的白米饭。张谢仪抬起一张苦大仇深的脸,看向门口的何撩,一边抬起筷子夹一片苦口的苦瓜片,塞进嘴里嚼了嚼,脸上的表情更显愁苦了,一边问他:“干嘛?”何撩吓得退后几步:“你……你就吃这个啊?”“唉。”张谢仪重重叹一口气,又夹了一片苦瓜,面色愁苦,“一想到再过不久,我的儿子就要嫁人了,我的心里苦啊,只有嘴里更苦,才能让我心里勉强好受些。”何撩目瞪口呆,直到现在他才终于确定,张丞相是一个严重的爱子狂魔!瞧着那光是看着就让他嘴里泛苦味的菜肴,何撩头也不回,转身走了。罢了罢了,其实炒青菜也挺好吃的,上面不是还多放了一块猪皮嘛,可能今晚的味道会因为那一块小小的猪皮而有所不同呢。如此安慰着自己,何撩快步走回自己的屋子。确定人已经走远了,张谢仪一边继续像刚才那样沉重地叹着气,一边默默把手伸到桌下的小木凳上。把藏在那里的溜肥肠、酱汁rou等等拿了出来,张谢仪小声地念叨着:“太苦了也不好,稍微吃点甜一下心窝,免得苦上加苦。”接下来几日,杨大宝虽然一直都在每日给丞相府送包子,却是没再进去了,只是把包子送到后就走了。这一日,张华若午后小憩,躺在美人榻上小睡。屋内点了一束轻薄的安神香,笔直的烟由明渐淡,逐渐消散在空气中,似是消失了,却是能让人闻到那淡雅的味道,助人入眠。这个偏屋的摆设略有讲究,充盈着一股诗情画意之美。墙上挂着不少名家名作,还有几幅是张华若的手笔,却是跟那些大家之作毫不逊色,若不是左下落款明晃晃写着张华若的名,保不齐就被人误认为是书画大师的作品。视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