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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从美梦中惊醒。原来斐家对离家所作所为的冷眼旁观惹怒了这石棺里的男尸,不再对斐家庇佑。斐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时有一位风水玄学大师站了出来,说男尸rou体虽死,灵魂犹在,让他们找个能看见灵魂的人,去劝说男尸。斐夙这才被家族召回,得知此事的他无意间想起四年前诊治过的小女孩乐桃,便派人调查她这几年的生活状态,更加确定了乐桃有阴阳眼一事。斐夙无心无情,既然确定了是要找的人,也不管乐桃答应与否,直接把人带了过来。好巧不巧,跟离家少爷离湛撞了个正着。斐夙抬起手,看了看时间,“我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你废话。”他声音冷得像块冰,“我给你一分钟,想说什么,快点说。”离湛没有被激怒,他笑了起来,“斐夙啊斐夙,你不觉得来晚了吗?”斐夙眉头一邹,“你想说什么?”离湛轻轻地拍了拍手,声音恶劣,“抬出来。”斐夙心底涌起一阵不安,他锐利的丹凤眼看过去,只见离湛身后的黑色轿车车门全部打开,一个黑衣墨镜的男人推着辆轮椅从后备箱处走了出来。山路上全是腐朽味的枯枝残叶,埋了厚厚一层,轮椅在上面滚着车轮,没有一丝响动。斐夙看到轮椅上低头坐着的人,脸色就是一变,“离湛,你疯了!”昏暗的光线下,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微低着头,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跟周围站着的男人不同,他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因为没有束发的发带,正随风轻轻散开。然而所有人都没有注意他的长发和过于好看的脸,只要一看见男人搭在轮椅扶手上那双干瘦发青的手,跟淬了毒一样乌黑的长指甲,就不会再对他有任何好感。离湛居然打开石棺,把男尸搬了出来!斐夙愤怒之余震惊,愤怒是因为离湛这样做极有可能彻底惹怒男尸,到时候不仅离家出事,斐家也会受牵连;震惊是因为这男尸处处古怪,离湛明知故犯,简直胆大包天。为什么离家在知道石棺之事后不敢把石棺搬走,要专门去请有道行的法师高僧?正是因为这男尸的古怪之处让人不敢轻举妄动。离湛也不知道去哪里借的胆子,居然把人搬了出来。“怎么样,斐夙?这下看你怎么跟我斗。”离湛正是十八九岁年少气盛的时候,做事从来不顾后果。他这次瞒着所有人到竹山,也是存了想气一气斐家人的心思,这才把男尸搬下山。他对斐家秘闻一清二楚,却嗤之以鼻,认为这是封建糟粕,迟早要被打脸的,故而一点也不担心惹怒男尸。斐夙深吸了口气,他本是极其冷静的人,这次也被离湛不按常理的出牌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摘下眼镜,目光冷冷地看着离湛,“这次当我没有来过,你马上把他放回去,要是一会儿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你。”放回去?离湛嗤笑一声,“好歹也是从名校毕业的大学生,斐大医生,怎么连你都相信这种封建糟粕?你不会告诉我,你们斐家就是靠着这具尸体白手起家的吧?”斐夙没有回答,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动作干脆利落,仿佛轮椅上坐着什么可怕的东西。离湛危险地眯起双眼,身后保镖低声开口,“少爷,还是把这东西放回去吧。”斐家人对这男尸讳莫如深,见多识广如保镖,也不得不心里打鼓。“斐夙这态度,有点不正常。”离湛皱眉,斐夙居然连看都不看这男尸,直接开车离开了,这男尸对斐家不是很重要吗?霞光聚拢在云层深处,只依稀看见火烧云的模样。日落西山,天色变暗,竹山上下仿佛被黑暗笼罩,透着阴森诡谲的气息。山路崎岖,车子只能放慢速度行驶。乐桃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书包,目光眨也不眨地看着窗外景色。“斐先生,接下来该怎么办?”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助理开口。以他对斐先生的了解,应该不会善罢甘休才对。斐夙闭目养神,语气一如既往的没有情绪,“绕开离湛下山的路,看看他想做什么。”竹山山腰有一片野地,四面都是高耸挺拔的大树,车子行驶到岔路口,停了下来。“下车。”斐夙下车前看了乐桃一眼,便不再管她。助理歉意地对她笑了笑,“我们在这里等一等,不会很久的。”乐桃跟在几人身后下车,因为害怕阴晴不定的斐夙,她紧紧地跟在助理身后。“刚才看见了吗?”斐夙靠在车门上,手里翻着一本泛黄的书,目光专注。乐桃没反应过来,助理在旁边低声开口,“斐先生问你,刚才趴在车窗上都看见了什么?”乐桃这才知道他的意思,她结结巴巴开口,“什,什么都没看见。”斐夙若有所思,“是吗?”他合上书本,“看来是离得太远了。”乐桃不明白他的意思,脸色有点发白,“斐医生,我们还要上山吗?”这会太阳都下山了,只有云层里还透着些许光亮,这里四面都是山竹,能看得清路都是视力好的缘故。斐夙却不再说话,乐桃呐呐地看了他几眼,便识趣地闭上嘴。过了不知多久,司机兼保镖从山上跑了下来。傍晚光线昏暗,他脸色发白气喘吁吁,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硬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斐先生快走!离湛那小子吃了铁胆,把水洞炸了。我刚刚回去看过,离家的车还停在上面,几个保镖全死了,尸体横在竹叶堆上,被吸成了人干。”乐桃听得毛骨悚然,斐夙脸色一变,沉声道,“那男尸呢?”“不清楚,我没敢过去。”保镖脸上还带着惊恐。斐夙心下一狠,“上车。”乐桃忙跟着坐上车,引擎发动,车子拐进另一条山路,向刚才停车的方向驶去。斐夙是真没想到,离湛会无脑到这种地步。他以为在他警告并退让一步下山之后,离湛会把男尸放回石棺,没想到他自以为是,把水洞给炸了。竹林深处一片黑暗,车子打起灯,拐了几条山路,很快到了原先碰到离湛的地方。月光冷冷淡淡地洒在乱石堆上,隐隐约约看见斑斑血迹。斐夙打开车门,向乱石堆走去。树影下,他的脸忽明忽暗,看不清有什么情绪。“不见了。”保镖跟在身后,低呼一声。埋了厚厚一层枯叶的山路上,几道血迹凌乱地交织在一起,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车不见了。”助理走过来,低声对斐夙开口,“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初步估计是离湛自己开了回去。”斐夙目光一动,捡起地上一片落叶。这落叶似刚刚才从树枝上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