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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叹了口气。眼看出去的时间快到,他却连剩下的三棵化灵草在哪里都不知道。“叹什么气?”打完坐,不爱搭理人的前辈才屈尊降贵地开口。孟章没有丝毫隐瞒,将自己的困难说了出来,“……前辈可还知道哪里有化灵草?”化灵草这东西虽不珍贵,在这里却异常难寻。元昭蹙着眉想了想,“倒是有个地方还未被采摘过,只是有些危险。”孟章当下起身作揖,“谢前辈相告,晚辈不怕危险。”这元昭前辈看着冷冷淡淡不爱理人,却是个容易心软的人。歇息了一晚,第二天雨一停,孟章就跟着元昭去找化灵草。雨过天晴,天晴气朗。两人来到一山谷,避开满山蔓延的藤蔓,向谷底走去。谷底深处是一片森林,时常有日光沐浴,并不显得阴森。“到了。”元昭停下脚步,指着对面沼泽地道。那里葱葱绿绿,迎风招展的,正是孟章找了许久的化灵草。他向元昭深深作揖,“多谢前辈。”昨夜元昭问时,孟章只是心血来潮将事情说出来,并不期待这个跟他有云泥之别的元昭道人会帮助他。元昭见他正犹豫怎么过去,云袖一卷,就将一沼泽地的化灵草收进了袖里。“我先替你拿着。”他看了眼身上明显只有一个小乾坤袋的孟章,也不好说让他自己拿。孟章镇定惯了,面不改色道,“多谢前辈。”两人正准备回去,这化灵草却不知是谁种下来的,种在了这谷底的阵眼上,化灵草一被采摘,整个谷底的阵法都动了起来。“前辈!”……风声在耳边不知响了多久,元昭睁开眼,轻轻落在地上。四周一片漆黑,空气不流通,估计又是个山洞。“元昭前辈?”元昭转过身,看见黑暗中一点光摇曳,孟章举着油灯走了过来。元昭微微蹙眉,似是不适应这样的光亮。他就着灯光看了眼四周,“古墓?”孟章道,“这前面有个通道,似乎能通往别的地方。”“去看看。”元昭提议。两人并肩往前走,沿着通道,到了一处空旷的墓室。孟章将墓室里的灯都点上,“好像是个大能的墓。”元昭正要说话,墓室里光芒大作,四五道石门将墓室封死。烛光摇曳,映在石壁两旁,有些阴森诡谲。孟章第一次遇见这么诡异的事,虽有些惊讶,但很快镇定下来。元昭走到石门面前,运起灵力想要轰碎,石门毫无反应,仿佛在嘲笑他的自信。当妖王这么多年,元昭还是第一次这么棘手。他心里来了兴致,想要看看这个墓室究竟有什么诡异之处。“进去看看。”石壁两边都燃着灯,不用担心看不清路。元昭目光落在壁画上,那些男男女女光着身体搂在一起,不知在修什么功法。孟章出身富贵,早熟得很,一看就知道壁画里画的全是些风流韵事。他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元昭对壁画里画的什么不感兴趣,他打开主墓室,掀开石棺,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不由地有些失望。两人想要原路返回,阵法却像似才察觉到两人的存在一般,不慌不忙地启动。孟章后知后觉,他们好像打开了通关模式。他看了眼身旁沉着冷静的元昭,似乎觉得也没那么不安了。墓室第一关:脱衣。灯光明亮,石壁上的文字开始变幻,缓缓现出两个大字。孟章一愣,正要开口说话,一旁的元昭已经将外衣脱下来了。他想了想,也将外衣脱下。这次文字变幻的很愤怒:全部!元昭没有男女观念,更没有男男观念,他脱衣服时动作慢条斯理,加之烛火朦胧,愈发有种明月之美。孟章叹了口气,将手放在了腰带上。没什么,他对自己说,前辈和自己都是男的。……墓室最后一关。看到内容,元昭和孟章都沉默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破天荒的没有理会石壁,各找了个角落打坐。石壁很愤怒,它频频现出文字,两人都不理它。……就这样在墓室僵持了一年,要不是孟章有乾坤袋,他可能会被饿死。至于元昭,他已经辟谷。第二年,还沉得住气。第三年,石壁出离愤怒。第四年,孟章沉不住气了。……第六年,元昭叹了口气,他真的特别后悔在这个鬼地方散心。等出去以后,他一定要派人将这里拆了。“孟章,你过来。”孟章心头一跳,被一年没有睁开过眼睛的元昭吓到了。他蹙着眉起身,觉得手脚有点僵硬,“前辈有什么事?”元昭最终还是妥协了。两个月后,他终于跟孟章从墓室里走了出去。碧空如洗,万里无云。距离上次秘崖历练已经过了六年,孟章心里清楚,他是不可能再回玉虚宗了。因此对秘崖没有开启,无法出去的事并不感到十分难过。两人像是回到了在墓室的生活,打坐,吃饭,吃饭,打坐。这一日,孟章照例熬了锅蘑菇汤,他将汤倒进碗里,给元昭端去。“前辈,喝汤吧。”自从在墓室里发生那件事,孟章发现自己无法再直视元昭。元昭睁开眼,接过汤,正要喝,一股恶心从胃里翻涌。他趴在床边吐了起来。元昭吐了三天,一副虚脱的模样,还有心情安慰自己可能是吃坏了肚子。孟章以为是自己熬的蘑菇汤有问题,自责了好几日。※※※※※※※※※※※※※※※※※※※※这一世纳兰的名字叫做元昭。第63章壁画(二)“我想喝水。”虚脱的元昭躺在石床上,脸色苍白饥肠挂肚。作为一只辟谷多年的妖,他不明白自己肚子发生了什么事。孟章把一碗水放到用木头削制的方桌上,碗里的水清澈见底。他自责又担忧,“前辈,您还好吗!”元昭坐起身,慢悠悠喝完一碗水,边喟叹边摸肚子,“我这肚子时常咕噜作响,不知道是不是元婴出了问题。”孟章犹豫地看着他,“……前辈,您已经好几日没有吃过东西了。”元昭这几日吐得稀里哗啦,什么都吃不下,一日三餐全靠水果裹腹。日子久了,手脚发软脸色发白。“我已经辟谷多年。”元昭重新躺回床,默默将被褥拉上来,盖住。孟章坐在床头看了他许久,出去抓了只山鸡。山鸡是在隔壁山谷抓的,长得膘肥体壮,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灵芝灵草。他炖鸡汤的时候,路过几只野狐狸,不禁口水直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