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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了过来,“那法师长的什么样?威严否?”这人正要开口,忽见围拥过来的人群作鸟兽四散,他背脊一凛,转身一看,却是个虎背熊腰的侍卫。“方才说的,可全是真的?”侍卫目光犹如两道利箭。“……都,都是真的。”这人双腿发软。“既如此,便是你了。”侍卫手一动,便将这书生拎了起来,“若说谎,好叫你知道什么叫断骨之痛!”话落,一雕填着芙蓉织纹华盖贵气的马车缓缓驶了过来。路人纷纷让行,待那马车驶入城门,便听见一道慵懒的声音,“不必多问,且带回府。”城里店铺鳞次栉比,街道四通八达。马车拐进城中富贵一巷,停在柳府门前。柳生掀开车帘,慢慢下车。侍卫拎着书生走过来,他看了一眼,“先关两日,老实了再带去见我。”书生闻言挣扎起来,“你是何人?胆敢——”话还没说完,便被侍卫打晕了过去。柳生紧了紧披在肩上的外衣,进府。府中婢女家奴见了他,无不面露惧意。“大公子回来了?”进屋问好的是府里的管家。柳生倚在榻上,支着一只手,神色十分冷淡,“有事?”“是这样的,过两日便是老太爷的忌辰了,老爷让我来问问您,今年是个什么章程?”这柳府老爷自生下来就是个软骨头,管家理财样样不通,全靠柳生打理。“同往年一般便可。”管家便退了下去,顺手将门关紧。窗外花枝狂颤,有阴风吹来,将柳生关紧的房门“砰”声吹开。一柄周身燃着火焰的长剑凭空出现,停留在柳生面前,却是一道灵光交加的光屏挡住了剑的去路。“师弟。”柳生缓缓睁开眼,“你不在师尊身边伺候,到我这里来做什么?”一道清冷修长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将剑收起。这是个十分年轻俊美的男人,黑衣乌发,眉目沉冷。若是东方月在这里必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将她追杀至望月山的司空寂。只是此刻的司空寂已不是当日年轻气盛的少年人,他的眼睛里没有少年人该有的肆意,有的只是沉沉死气。却原来是洛絮为了帮东方月复仇,灭了魔宫上下,以致司空寂重伤逃走,被天煞散人捡回去当了徒弟。“听闻师兄的爱妾被人斩杀了。”“一个侍妾罢了。”柳生从榻上起身,“只可惜那枚炼制已久的妖丹。”“师兄可知是何人斩杀的?”司空寂露出一个冷笑。“千佛寺道宣,还有一个,却是不知长相姓名。”柳生负手而立道。“另一个,是前任魔君玄成子的徒弟,不……应该说是道侣。”司空寂做了天煞散人的徒弟后,才知所谓的武林盟魔宫全是笑话。在修道之人眼里,武功再厉害,也是蝼蚁。所以他魔宫上下,全被当做蝼蚁杀了。柳生面露诧异,“道侣?不知是玄成子哪个徒弟。”“纳兰千流。”司空寂目光阴沉。江陵城,城门口。纳兰千流心口一悸,不由地蹙紧眉头。道宣看过来,问道,“可是感觉到了气息?”他指的是那柄不在阴阳五行之内的刀。“……只是突然有些不安。”纳兰千流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悸动。道宣看了他许久,移开目光,跟着人群进城。纳兰千流的容貌太惹眼,他不得不戴上帷帽。两人到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夜里,月光大作,有人影在窗口一闪而过。纳兰千流睁开眼,将神识一探,只看见道宣一个人站在屋檐上,月白袈裟迎风猎猎。他心念一动,凭空出现在了道宣身侧。夜里的江陵城灯光辉煌,夜半时分还十分热闹。“你在看什么?”纳兰千流问。“在看夜里的江陵城。”道宣捻了捻佛珠,神色凝重,“纳兰道友可看见了这满天妖气。”“不止有满天妖气,魔气也很重。”“阿弥陀佛。”道宣叹道,“如今妖魔作祟,玄门式微,不知多少无辜百姓受累。”纳兰千流没有说话,因为他本就是魔中一员。数百年前他没有遇见玄成子的时候,也曾杀过不少凡人。“纳兰道友不妨再试一试。”道宣突然开口。纳兰千流抿了抿嘴,将心口处的玉石之心缓缓绽开。玉石之心会呼唤自己的刀,刀也会回应玉石之心的呼唤。正是通过这种方式,纳兰千流一路找到了江陵城。本来以为这次也会毫无反应,谁知玉石之心最后一朵花瓣刚刚绽放,强烈的悸动从心头涌了上来。纳兰千流不由地蹙眉,想要将这种感觉压下去,佛莲却开始反抗,从芯里探出层层铁索将玉石之心锁住。他疼得直弯腰,道宣一把将他扶住,声音焦急,“纳兰道友?”纳兰疼晕了过去,再醒来时,躺在厢房的床上。他掀开被褥,正要下床,站在窗边的道宣走了过来,“纳兰道友身体如何?可还感到不适?”“……已无碍了。”虽是这么说,心口却还隐隐作痛。道宣像是知道一般,坐到床沿,运转灵力给他疗伤。纳兰千流心乱如麻,正不知所措,房门被人撞开,一群衙役闯了进来。“何人是道宣?”衙役凶神恶煞。道宣起身,双手合十,“小僧正是道宣。”“抓起来!”纳兰千流走下床,蹙紧眉头,“诸位可是寻错人了?”衙役们见他脸色苍白,又生得美貌动人,不由地软下声音,“自是没寻错的,千佛寺道宣,贼人一个。”话落,将人带回了衙门。客栈上方,柳生与司空寂站在云头上。看着厢房里脸色苍白的纳兰千流,柳生心头暗道,不愧是能让魔君玄成子离魂天外的人,果然生得仙姿玉色。他那些婢妾跟他一比,也如污泥浊水一般了。纳兰千流不知衙役为何抓道宣,便寻了个深夜去牢里看他。烛火摇曳,映在潮湿冰冷的地板上。道宣盘膝而坐,禅杖放在一旁,而他正捻着佛珠诵经。“道宣。”纳兰千流一急,便直接喊了名字。道宣罕见的愣了愣,缓缓睁开眼,“纳兰道友?”“是我。”“你怎么来了?”身在地牢里,道宣却还是那个丝毫不知什么是烦恼的道宣,“可是那玉石之心又作怪了?”“我是担心你。”纳兰千流叹了口气,“你一个不近女色不吃荤的和尚,究竟犯了什么罪要抓进这里?可是你走南闯北时,得罪了哪个人?如今让人瞧见了,让你伤筋劳骨一番?”道宣认真的想了想,“纳兰道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