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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尾鳍就往嘴里塞。“这个不能咬”纳兰眼疾手快的把儿子抱起来,“尾巴不能咬,会疼的。”孩子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小脑袋搭在纳兰肩膀上,小胳膊小腿不安分的动来动去。纳兰眼皮底下青黑一片,他无力道,“儿子,把尾巴变回去好不好”自从有了这个小祖宗,他整个人都要疯了。黎柯提着公文包回房,见纳兰一脸困倦的坐在床上陪儿子玩,心里一阵心疼。他把公文包放到沙发上,脱下外套,轻手轻脚的把纳兰抱在怀里,“辛苦你了。”纳兰用手肘推开他,脸色阴沉,“儿子怎么会突然把尾巴变出来”黎柯心里心虚,面上一片冷静,“我也不清楚,今天早上起来,就是这样了。”打死他也不敢告诉纳兰,他昨晚不小心把给纳兰泡的盐水误给儿子喝了。纳兰才不信他的鬼话,他冷笑道,“那好,从今天起你就不用上班了,儿子由你来照顾。”黎柯眼睁睁的看着纳兰走出房门,他弯腰把儿子抱起来,心酸道,“儿子,从今天起,换爸爸来照顾你了。”中午午饭吃的晚,纳兰把儿子喂好,冷着一张脸坐到餐桌上吃饭。黎柯抱着儿子坐到纳兰对面,小家伙劲儿大,扯着黎柯的头发不放,一边扯还一边咿咿呀呀。生了孩子后,纳兰就不让佣人进主宅了,因此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他们一家三口。吃了饭,两人又把孩子哄睡,才轻手轻脚的下楼看电视。没有工作的日子很清闲,反正黎柯有了纳兰和孩子后,每分每秒都想翘班。“叮铃铃”纳兰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点接听,“知非”纳兰知非听见小叔叔的声音,冷静道,“不好了小叔叔,爷爷瞒不住了,奶奶带着我爸我妈,坐飞机赶来了。”纳兰开了免提,黎柯也听到了。第二天中午,几辆黑色豪车驶进庄园,车子经过喷泉花圃,稳稳的停在欧洲贵族式的别墅门前。车门打开,几个保镖模样的青年迈着长腿走出来,又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太太,到了。”纳兰太太六十岁的人了,保养得跟四十岁的贵妇一样,脸上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她身上穿着修身的旗袍,看起来格外贵气优雅。老管家带着庄园里的佣人迎上来,“太太好”纳兰太太直蹙眉,“纳兰呢”管家硬着头皮开口,“少爷带着姑爷和小少爷出门度蜜月去了。”纳兰的原话是这样的。飞机上,纳兰抱着熟睡的儿子,毫无心理压力的跟黎柯出了国。黎柯在他嘴角边印下一吻,“等登记完回去,我再去跟爸妈请罪。”纳兰有点困,他没有听清黎柯的话,而是脑袋一沉就枕着黎柯的肩膀沉沉睡去。他最近很容易犯困,还嗜睡,纳兰自己没有发现,黎柯却是发现了。他的手温柔的在纳兰肚子上摸了摸,给纳兰和孩子调整睡姿。几个小时后,飞机到达荷兰。黎柯抱着孩子,跟纳兰走出机场。国外的天空很蓝,他神色温柔的牵起纳兰的手,就这样牵了一辈子。光屏上的最后一幕,是在医院的病房,已经七老八十的纳兰扑在黎柯身上,像个孩子一样大哭。黎柯这短暂的几十年,临终前还能有纳兰陪着,他已经知足。系统空间里,纳兰的心空荡荡的,他摸了摸像揣了块石头一样的心口,问反派系统,“这个世界是出了故障吗”反派系统回答,“有未知病毒入侵。”纳兰脸色苍白,“我什么时候能去下个世界”他突然害怕这空荡荡的空间。反派系统沉默了一会儿,“你看起来需要休息几天。”纳兰摇头,“不了,我想尽快去下个世界。”反派系统,“4时后将启动系统。”纳兰回到了自己在系统空间的居所,他把这里布置的跟纳兰家庄园一样,每一棵树,一枝花,都是他和黎柯亲手栽下。纳兰困了,他回到二楼主卧,一个人睡下。黎柯才离开两个小时,他就开始想他了,还有他们的三个孩子。4时很快过去,纳兰重新出现在反派系统面前。反派系统,“你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下个世界我已经提前扫描了一遍,不会再有病毒干扰你的任务。”纳兰愣了愣,“什么病毒”反派系统不再说话,而是直接把纳兰送进了任务世界。任务筛选完毕,请0001号注意查看世界已选定,选定结果为a。叮当前世界为a级,危险尚未判定世界投入中,请0001号做好准备。第17章世子(一)江陵,秦赵旧都,如今的晋国天府。暮色淡淡,已是傍晚。霞光伴玉而来,铺在火烧云头上,带着点点柔意。河岸两旁,微风拂过芦苇。梳着松垮发髻的俏丽少女将竹帘拉上,嗔道,“主子,船外的景色可比柴桑的好看多了,过两日到了候府,奴婢要撑船游遍江陵。”船上厢房,珠帘薄纱层层之后,香炉里萦出一点梅香与热意。明明是初夏时节,屋里却关得严严实实。侍奉在主子左右的还有两个大婢女,春华与秋月。春华跪在昂贵精致的地毯上,捏着手帕端着汤药,递到面色苍白的主子面前,“主子,您该喝药了。”秋月站在落地宫灯旁,捧着茶盘,抿嘴一笑,“迎夏又在发梦了,主子您别管她。”这间厢房处处透着奢华精致,陈设清雅。被婢女称为“主子”的青年软倚在贵妃榻上,一头乌黑长发散落在身后,沿着缝隙垂落在地。他伸出手,五指纤白而无力,将热气腾腾的汤药端起,凑到没有血色的唇边,小小的缀饮了几口。他喝药的动作极慢,慢条斯理,却优雅至极。接连缀饮几口,他似被药呛到,那本就软弱无力的手指握成拳,抵在唇边,低低咳嗽起来。“主子”秋月的茶盘“砰”声落地,她上前将青年的狐裘裹好,心疼道,“主子,一会儿再喝,先吃颗蜜饯。”春华与迎夏亦是一脸心疼,闻言忙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小盘蜜饯端了过来。“不碍事,是我喝的急了。”青年冰凉的手指发颤,他说话的声音也是极慢,虽如玉珠落盘,却少了几分力道。“这船走了半个月,如今是到哪儿了”迎夏将暖炉抱过来,放到贵妃榻前,“晌午的时候刚过江陵地界,主子走的水路,明日到候府,该是吃晚膳的时候了。”春华拿起放在矮几上的团扇,凑到暖炉旁轻轻扇着,裙摆像花一样盛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