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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衍深深盯着他,一言不发,将怀里的人搂紧,低头便是一个将呼吸抢夺一空的深吻。此刻已是半夜,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暖黄小灯,他们两人身体的契合度太高,这种环境这种气氛,几乎是本能的相拥,等温昀廷反应过来事情还没谈完,却已经和宋衍紧密的结合在一起。宋衍抚摸着他光滑的小腿,手滑到脚踝轻捏着,猛的一撞,温昀廷极轻的叫唤一声,小腹湿了一片,脚趾也蜷起来。他感到口干舌燥,心想这一次怎么这么漫长,还没结束。后来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休战,而是挑衅。他不肯松口,宋衍就用这种甜蜜温柔的方式折腾他,把他弄得抱着枕头眼泪汪汪。幸好第二天是休假,否则的话腰酸背痛加上休息不足,肯定爬不起来。后半夜,宋衍搂着温昀廷,抚摸着他潮湿的黑发,再次提起来:“我是认真的,生孩子的事考虑一下吧。”温昀廷枕着他的胳膊,没力气再和这个流氓多辩论了,阴着脸堵气说道:“你要是这么坚持的话,我们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每次发生婚变,宋衍都会哄着温昀廷,主动认错。他知道温昀廷压根就没想过真的离婚,纯粹是气头上一句话,而这时候什么都别多说,哄就对了,把媳妇儿哄消气了就会雨过天晴。但这次宋衍沉默许久,抱着他低声说:“廷廷,再不生就来不及了。”温昀廷愣了愣,抬头去看宋衍。说出这句话时,他的语气里几乎带着哀求,温昀廷感到不可置信,他认识这个流氓五年,结婚三年,头一次听见他用这种语气说话,眼神和表情都脱去张扬跋扈,姿态放得彻底,在求温昀廷。温昀廷的年龄已经卡在双A生子技术的最高年龄线,现在开始备孕都是高龄孕夫,如果再耽误下去,明年一过,他也到了而立之年,能成功的概率更是渺茫。“我不想我们以后会后悔,还有……”宋衍嘴里那句话极轻极快的带过去,又亲亲温昀廷的脸颊,“也不想你爸妈我爸妈再这么催了,年年闹革命,吃不消。”——————————温昀廷心神不宁,工作期间也静不下心,合同看了一半,让白助理泡杯特调的焦糖咖啡端进来。白助理把咖啡放在桌上,发现自己领导板着脸,便问:“温总,您心情不好?”温昀廷摇头,让他下去吧,他想一个人静静。他捧着咖啡椅子一转,靠在落地窗边,俯瞰着这座国际化大都市的风景。他在大学的时候考到上海,那时候压根没想到能在30岁之前成为一个大集团的副总,也没想到会和一个出生豪门的Alpha结婚,可以说这几年的经历都有一种腾云驾雾的不真实感,有财经媒体把他称为“人生赢家”,当成现代南漂年轻人奋斗的模板。对于温昀廷来说,目前的一切都很圆满。事业和家庭走上正轨,平时安稳上班,节假日和爱人一起度过,住的地方宽敞舒服,经济条件又十分宽裕,想买的东西都可以纳入囊中,父母双全平平安安,这种生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什么忽然要打破这种状态呢?他想不通宋衍为什么忽然会提出生一个孩子,从他去参加过百日宴回来之后就变得不对劲,难道是因为看见别人有孩子所以羡慕心动了吗?但这只会是他mama那个年纪的女人会产生的想法,发生在宋衍身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应该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原因。温昀廷捏着眉心,绞尽脑汁也想不透为什么。催生大队里加入宋衍,效果截然不同,孙美茹趁热打铁,甚至承诺只要温昀廷肯生,她和老宋总手里的璀璨星娱的股权给他一半。得到这一半股权,相当于温昀廷一跃而成明面上的第一大股东,比宋衍说话还管用。温昀廷头疼,这是钱能解决的事吗?况且他要成为第一大股东干什么?他是极星的副总,极星的事都忙不过来,哪有功夫管璀璨星娱的事。宋衍和两家长辈定好,让廷廷考虑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如果他真的不同意,那就算了,这件事翻篇,今后家里谁也不许再提。答不答应都没什么损失,但是温昀廷只想知道宋衍为什么想要个孩子。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半个多月,终于,他按捺不住,打电话给池若琰,约他见面聊一聊。池若琰原先以为温昀廷找他是来咨询双A生子的事,谁知见面之后,瞬间就明白宋衍压根就没搞定自己老婆,两人估计在闹矛盾搞冷战,没发现温昀廷脸上写满郁闷和生气么。“温先生,您请坐。”池若琰是在自己办公室里接待温昀廷的,他虽然主职是智圣医院心理科的医生,但是被家里老头子赶鸭子上架,硬生生套上一个副院长的头衔,办公室也空出来,现在接待温昀廷的就是在副院长办公室。温昀廷坐下来,开门见山问:“宋衍怎么跟你咨询双A生子技术的?”池若琰茫然,还能怎么咨询,就是来要资料,全面了解一下两个Alpha怎么生孩子。智圣这边的数据不够全面,他不放心,还要去一趟美国研究院,确保SAXRY药物的安全性,有安全隐患的话绝对不会让温昀廷去尝试。温昀廷托着腮,和池若琰诉苦:“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想要一个孩子,以前也从来没提过,从百日宴回来就不对劲,他难道真的是看人家孩子可爱,所以父爱泛滥了?”“你不知道?”池若琰惊讶,“阿衍没告诉你?”温昀廷一听,心想这其中果真有内容,便问:“那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他回来之后什么也没说,就跟我商量生一个孩子,莫名其妙的。”池若琰站起来,拿起茶壶给他倒一杯茶,告诉他那天酒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那天百日宴一切都很普通,坐在一张桌子上的都是熟人,大家喝酒聊天,完全是普通聚会的节奏。忽然有人问了一句“王森今天怎么没来”,宋衍头抬了一下,缺席的这位和他关系不近,点头之交,但大家都在一个共同的圈子里,这种生孩子的大事,按理说应该是不会缺席的。结果同桌的一个朋友说:“来不了了,他上个月去澳洲,飞机失事,两百多人全部罹难了。”刚刚还谈笑风生的酒桌安静下来,有几位举着筷子,似乎感到不可置信:“……死啦?不会吧,年前还说好今天一起来喝百天酒的。”“真是可惜,他才三十多岁,这么一走家里公司怎么办?他和他老婆感情那么好,他老婆能受得了?”那位报噩耗的朋友又说:“他老婆是受不了,原本死活不相信王森遇难,寝食难安恍恍惚惚。等到遗体打捞上来之后,反而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