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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也找了个理由,跟宋凌云一起离开了。澹台熠有些烦躁,但宋母拉着他说话,也不好走人,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远去。那宋凌云,当真讨厌!饭也没吃多少,便迫不及待地找到了宋普,一看见他,第一句话便是:“你去找宋凌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与孤一一说清楚。”宋普无奈地道:“臣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夸奖陛下,希望臣兄长也能和臣一样喜欢上陛下。”澹台熠听了,神色一松,随即又冷哼了一声,道:“孤不需要他喜欢,宋卿何必费这个力气。”宋普道:“以和为贵嘛陛下。”澹台熠眼睛一眯,道:“你又喊孤为陛下?孤方才是怎么说的?”“呃……”宋普顿了一下,才道:“夫君?”澹台熠满意地点了点头,“宋卿正常说话,喊孤夫君倒是十分悦耳,以后莫要怪声怪气喊孤便可。”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喊夫君倒是没那么让人害臊,宋普听他这么说,眼珠子滴溜一转,唇角勾起一个带着些许狡黠的笑,捏着嗓子娇滴滴轻轻地唤道:“夫君?———陛下说的是这样吗?”澹台熠:“……”他竟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141、波折澹台熠回去后立即开始着手于攻打南境的事情。他急需扩充私库。只不过还未制定详细的计划,就听闻永安王从塞北赶了过来。燕京离塞北并不是太遥远,但澹台熠娶妻的事情,并没有告诉永安王,等永安王知晓后,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无力回天了。他赶到京城,并没有先去见澹台熠,而是先去了在燕京的府邸永安王府,从澹台越和澹台瞳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永安王气得脸都黑了,澹台越看见他脸色不好,小声问:“爹,你要去棒打鸳鸯吗?”永安王看他这个儿子,显然凑热闹不嫌事大,他重重地说:“当初陛下放出这个消息,你便应当通知我。”澹台越却说:“通知你做什么,你还真的想棒打鸳鸯啊,你又不是陛下他爹。”永安王顿时沉默了,这皇帝侄儿他一直都知道他不太靠谱,当年就总是和大哥对着干,对他或许会给几分面子,但他也未必能劝得动他。娶个男皇后这算什么事儿!简直太过儿戏。永安王对澹台熠的不满顿时上升了些许。再去见澹台熠,便表现在了脸上。澹台熠也不怵他,先是慰问了一番,再说起了自己有意将南境纳入梁国版图的事情。永安王一听,心口又是一堵,言语上便冷了几分,“南境地势气候都与梁国不同,这十年来也都安分守己,按时上贡,绝无不敬,也未曾侵扰边境,陛下为何有此念头?”澹台熠也知道师出无名,倒是想过加双倍到三倍左右的朝贡,若南境不给,那便有借口了。只是南境那湿热的天气也着实是个问题,又处处丛林,毒物众多,还有瘴气,实在不宜交战。他的金库,他的诸多宝贝,其中大部分的琉璃宝石都由南境进贡,梁国盛产铁矿铜矿与金矿之类,宝石类的矿石却是极其稀少,澹台熠想到此处,又馋了,听永安王问,也不好意思将自己的私心告知,便高冷地道:“南境总给孤送舞姬送那种药,其心可诛。”永安王:?他深吸一口气,道:“南境人口稀少,女人更甚,能给陛下送舞姬,已是对陛下的尊重,陛下又何必多想?再者若是要打南境,耗费的兵力必定比塞北多,或许花费了兵力钱粮,都未必能打下南境,陛下三思。”澹台熠便顿住了,他听出了永安王的语气不对,心里也知道应当是对他娶妻有意见,心里不太愉快,本来还有交谈的兴致,到这会儿又不想说话了,便垂着眼睛敷衍地道:“王叔说的对,如此孤再考虑考虑,孤累了,孤要歇息了。”他这句话一出,永安王本还想再铺垫一下说说皇后的事情,这会儿也无话可说了。这次算是不欢而散,两个人都不大高兴。澹台熠回去后又没忍住对宋普说:“南境地广人稀,到处都是宝矿,只要打下来,孤就能补足聘礼,孤与永安王说,他倒是一直泼孤冷水。”宋普听了,思考了一下,才道:“陛下若是为聘礼才想去攻打南境,臣想还是算了吧,战争难免有伤亡,臣也不想自己的聘礼沾着亡者的鲜血,那多不吉利,臣还想与陛下百年好合,可不想因为这种不吉利的事情损了福气。”澹台熠一听,顿时愣住了,金眸浮现出一丝迷茫来,“……孤倒是没想过这种事情。”宋普伸手去抱他的腰,手里触及他劲瘦的腰部,忍不住多摸了几把,然后才道:“臣看啊,陛下也不必与臣兄长置气,左右他也要去塞北,陛下与他一年也见不到两回,又何必为他烦恼。”澹台熠低头看了看宋普,道:“孤这不是置气。”欲言又止,却又没说话了。宋普亲了他几口,总算把他哄高兴了,两人窝在床里说了一会儿悄悄话,才闭眼睡觉——这天是两人商定好的休息时间,因而没有运动项目。永安王在燕京呆的时间不多,却和澹台熠频频吵架,甚至在朝堂之上,都可以看见两人弩张剑拔的气氛,澹台熠破天荒的被永安王气到提前退朝。而永安王情绪也十分不佳,rou眼可见的低气压,下朝的时候,几位臣子像终于找到了救世主一般,对永安王控诉澹台熠这数月以来的过分行径,随意给臣子赐婚,甚至连恭王都被赐了三名女子,又将太后禁足到至今,如今又不顾群臣抗议娶了男后等等。永安王听了,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道:“陛下犯错,你们未曾指正帮扶,事后再道帝王长短,这便是梁国的臣子?本王倒是大开眼界。”臣子们一听,顿时尴尬地闭上了嘴,有人还想说什么,永安王冷傲地道:“本王有事,恕不奉陪!”说完,就大步地离开了,留下这些臣子们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有人说:“我看永安王面上和陛下闹不愉快,但到底一家人,又岂会生什么芥蒂。”“罢了罢了,都散了罢。”……永安王还未出宫,身后便传来了一个声音,“王爷,留步。”永安王一扭头,看见身后之人,冷漠的脸微微缓了缓,道:“玉荣,许久未见了。”宋国公大步走到他身边,听见他还叫自己的字,如从前那般亲切,那层因时间而生出的陌生与隔阂顿时消了大半,宋国公看看他的脸,感慨道:“是许久未见了,去年秋季围猎你从塞北回来,我也未曾拜访你,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