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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规矩!”两人一碰拳,趁还有信号,交换了手机相册。五毒城的灵界通道封印处于城主府正下方。不过如梅七所言,两人畅通无阻,中途撞上一名公务员,对方嘟哝着“这两天加班加点成天对着电脑,眼睛都瞎了”,从过道另一边走了。梅墨都觉出不对了,安平也问她要不要换个日子,今天阴谋诡计味道太重。梅墨摇摇头:“算了,来都来了。云秀以后也不会不知道我们要来,何况阿七说我们在这里的时间紧迫,过两天还要去灵界呢。”安平点点头,两人迅速地摸到了封印附近。那边有人镇守,但都在打盹,他们准备的迷药都没派上用场。安平将灵力运向双眼,观察了一会儿,道:“这个封印需要元阳未泄的男子和元阴未失的女子各一名共同破解……”梅墨啊了一声,后悔不已:“你不早说!”安平有些吃惊:“你走的道不是克制人间**的么?”“我对这事没兴趣啊。”梅墨解释了一句,明白了安平的意思,也有些吃惊,“我以为你们……我是说现在普通人家的男孩子不都早熟的很吗,你居然!”安平嘟哝道:“我家穷,哪里普通。忙着打工吃饱饭,哪有心思想这些。”“你跟我卖惨没用。”梅墨毫不客气地揭穿这个混熟前还不卑不亢正经有礼的臭小子,没好气道,“你跟我和阿云要了那么多阿七的照片,自己还拍了很多,就拿来当壁纸,你看我信么?”安平愣了愣,也懂了她的意思,红着脸道:“我,我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好看……好看!我追不上,看看还不行么。”梅墨惭愧道:“是我误会你了。你还真挺老实。”说着把手按在封印上,凝重道,“你来指挥路线,我掌控度高,主导灵力。”安平一边破解封印,痛定思痛道:“出来我就换个防窥膜。”梅墨不愧是梅家青年子弟中的天才人物,一边炼气成丝顺着空隙游走,一边还和他抬杠:“防窥膜又挡不住。不过你现在改变性向还来得及,再高几级就绝育了。”安平闻言也很气愤:“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一会儿帮我一会儿又劝退的。”梅墨示意他加大输出,没管他稍显苍白的脸色,她这么细致地控制大量灵力也很耗神:“阿七要躲着你,我肯定帮家里人啊。”安平痛斥:“腐朽的封建宗族!”梅墨一脚把他踹进了通道。五毒城封印的另一头,如云秀先前所言,是一片混沌的时空乱流。但不同的是,他们看到了云秀。也不一定是云秀本人,那是一尊与云秀的相貌完全相同、身着朴素布衣的巨人,“她”紧闭着双眼,张开手臂悬浮在这片空间中,一条条裂缝一个个空间在“她”身周旋转,无声地炸裂又重生。两人看了一会儿,就收回了目光。九州十三城的城主各有神通,镇守通道的法门也不尽相同,不是他们这两个小修士需要cao心的。奇妙的是,他们小心地往前走出两步,诸多的空间裂缝忽然朝两侧退去,露出一条可供一人行走的小径来。安平咽了口口水,显然有些紧张。梅墨也没好到哪去,却还是道:“我修为高,我打头阵。”安平想了想,道:“我这里还有几件合适的法器,我先吧。而且我觉得云秀并不想害我。”梅墨沉吟道:“石头剪刀布,三局两胜。”两人麻利地决出胜负,安平走在前面,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处灵力波动相当稳定的、仿佛一道椭圆形水幕的封禁之前,这也是小径的尽头,勉强可供二人并肩同行。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伸手探去,顺利地进入了封禁。水幕封禁的背后,是一处飘着细雪的花园。园子规模不大,四周有两条游廊并两座庑殿,里边有三座六角攒尖小亭,花草树木在灵界灵气的熏陶下,在寒冬里还郁郁葱葱。这个幻境中的所有建筑物里,只有一座小亭子是凝实的,其他的景物都显得有些虚幻。显然,这处幻境镇压阵眼的宝物没有平王弓那么强,十三城的幻境可是一处绵延不绝的巍峨城墙。那座凝实的凉亭边上,有一名少年与一位少女在练剑。这少年就是梅七。这名少年梅七,看起来比十三城那边的遗迹里的梅七好一些。但也就一些,主要是衣服脸蛋干干净净的,一头黑发在后脑勺上被白玉扳指束成马尾,光洁的额头上垂下来几绺碎发。看起来还是疯疯癫癫的,笑起来倒是很甜。那个比七杀剑高不了多少的小女孩,扎着两条麻花辫,拿着柄未开刃的铁剑费力地挥舞着。安平脸色难看地哼了一声,梅墨嘲笑道:“小气鬼!”那女孩就是云秀,看样子当时年纪也还小。她崇敬地望着那个有些傻的少年,梅七的眼神却几乎没有落在她身上,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乱转着不知在找什么,手上胡乱挽了几个剑花,却也潇洒轻盈,杀气凛然。他随意地挥剑,云秀却学得认真。忽然,梅七看到了安平,眨眨眼睛,神色一凛,端端正正地站定,做了个起手式。云秀急忙退到一边,看梅七耍剑。这也是安平第一次见梅七耍剑招。此前,梅七每次出手都杀气腾腾,以本能般的狂暴,精准地击杀对手。七杀剑没有招式,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为了杀人,有时大开大合狂放肆意,有时又专门钻空阴险下作。但这套剑招不同,它大气端庄,君威浩荡,带着丝丝道意,叫人在阵前就要生出臣服之意,一切小动作都像神光之下的妖魔一般无所遁形。梅墨与安平两人都不认识平王,可此时却都认出这是平王的剑。梅七认真的神色里有七分的欢乐,因此那份皇家的气派被削弱得七七八八,演道的意味却越来越强。不过可以看出,梅七此时虽然神志有损,但还没疯得那么厉害,他有意克制自己的本能,在一丝不苟地为云秀演示平王的剑招。幼年云秀一边看,一边拍手称赞。这里的她与十三城那片遗迹的黑袍男人不同,没有被什么手段遮蔽。安平和梅墨认出她的口型:“你学得真快!王爷的剑术如此高深复杂,我……我父王都远远够不上呢。”梅七收剑站定,神情颇有几分自得与轻慢,像一株瘦小的雪松般挺拔。但那神采飞扬的模样只持续了一瞬,他便嘻嘻傻笑着朝场景外看了过来。安平指指自己,梅七朝他招手,他快步走了过去。少年梅七比他矮很多,抬头眨着一双又圆又黑的大眼睛看他。安平福至心灵,三步并两步过去,伸手摸了摸“梅七”的头顶。梅墨甚至没来得及说话,毕竟这种遗迹……人为的陷阱不少的。平王的剑术传承的确是真的,却未必没有陷阱。你看这个梅七,叼回骨头的小狗似的巴巴地望着安平,实在太有针对性。算了。要是真的,算是个安慰。要是假的,叫他吃个教训。那边的“梅七”实在比他们的便宜爷爷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