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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讲,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农村普遍睡得早,安平烧了热水给刘慧娟洗漱后叫她好好休息,早点睡觉,又保证了些有的没的,把她哄进了被窝。梅七去客房捣鼓了一阵,安平跟去换被褥,却被梅七在角落里翻出了一只旧风车和一个涂鸦本,安平涨红了脸去抢,梅七问了句能不能给我瞧瞧,安平一把收了起来,他笑出了声,也没再说什么。安平给梅七铺好床,又去卫生间修了灯泡,去厨房洗碗,隐约听到了些动静,擦干净碗筷放进柜子里,悄咪咪地摸到后门,就看见梅七偷偷摸摸地往雪地里扑,边上还有两个人形的印子。安平忍不住出声提醒:“这里是后院,养鸡鸭牛的,地上不干净……”梅七干咳了两声:“你什么都没看到。”安平点点头:“是啊。南方没有这么大的雪,我能理解。”梅七恼怒道:“杭城还是有的,南江没那么南!”安平摊了摊手,笑道:“我没见到过杭城的大雪,刚刚一直在洗碗,也就没见到杭城人玩雪。”梅七揉了个雪球往安平脸上扔。安平发动步法错步一闪,结果雪球绕了个弧打在了他的后脑勺。梅七无声地猖狂大笑,安平回头看了看客厅的方向,轻轻合上厨房后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两个雪球朝梅七扔去。扔雪球和拆剑招不同,对于后者梅七有强大的身体本能作后盾,对于前者,作为内核的梅原不仅没有玩过这样的雪,还是个死宅画图狗,就经验和技巧而言完全干不过安平这个小土著,两人也没用灵力,一时间竟打了个平分秋色。安平再次突突两个雪球投来,梅七顺手抄起一根柴,将两个雪球打了回去。安平猝不及防,被雪糊了一脸,一摸脸气急败坏道:“你作弊!”梅七愣了下,拿木柴拍了拍掌心,忽然转身朝着后院一剑斩出,剑上分明没有半分灵力流转,院中厚实的积雪却带着地面原有的脏污瞬间冲天而起,接着整整齐齐地在院门口落成了两堆。梅七将木柴抛给安平:“学会了吗?”安平僵硬地笑了笑。梅七出剑向来是很快的,雪未落下便收柴回身,安平此前并不知道梅七转身是要教他剑招。于是那个雪球经过了梅七一剑的时间,在他装完比时趁虚而入,准确地砸在了那张漂亮的小脸上。※※※※※※※※※※※※※※※※※※※※直男.jpg南北差异仅为玩梗,没有任何搞地域歧视的意思!第一章梅七杀狗-99.安平照常在凌晨三点出门练剑。他昨晚睡在客房地上,并不知道原本梅七是准备叫他上床睡的,他洗碗的时候,梅七把两床被子都放好了,反正是张双人床。大冬天的,哪有叫人睡地上的道理?但看他头那么铁,地上就地上了。他认得到最近的小镇的路,现在可以用灵力,跑得快,还预留了充足的时间。但他没想到那个小镇还是太小,蔬菜都不够新鲜。他们家自己吃饭自然是不讲究那么多的,冬天花式做大白菜也吃得有滋有味,可梅七是个典型的娇生惯养的南方人,吃把苋菜要水灵的,青菜挑着叶子吃,在咸豆浆上撒的葱花都要把白的挑掉。算不得挑剔,只比南方人平均挑剔水平高一线,就他这个实力和身份,质朴亲民得该去参加感动南江十大人物竞选。安平也在餐馆打过工,知道小镇上的菜完全算不得“新鲜”。虽然梅七其实不见得会挑,但他既然保证了,就得做到。他打开○德地图,查了个大点的镇子,搓搓手抄山间小道一路狂奔而去,身后雪粉飞扬,从地上往天上下起了雪。安平汗流浃背、精神奕奕地提着一篮子菜回到家的时候有些迟了,梅七与刘慧娟正在吃面。前几个月吃不下东西、饿得面黄肌瘦的刘慧娟,竟拿着筷子,低头呲溜呲溜地大口吸面,像是饿了八百年,听到宝贝儿子回家,也只抬头看了一眼,低头继续吃。梅七也不阻止,安平知道这位前辈在这方面还是靠谱的,不至于叫母亲吃坏了胃,便把菜篮子放进厨房,用灵力裹好保鲜,脱了外套回到客厅。梅七朝他招了招手:“冬天吃面暖身子。安平你回来的正好,再过会儿面都坨了,该没汤喝了。”安平见他那晚吃了没几口的面上铺着炒过又煮进汤里的雪菜、冬笋和rou片,下面是粗细均匀的手擀面,油星点点的汤上还浮着一些葱花——是杭城有名的廉价平民美食“片儿川”,桌上还有两碟小咸菜。他刚读大学那会儿,打工的地方发了奖金,他会去食堂吃一碗这样的面犒劳自己。对于平日里馒头就咸菜的他来说,这是不错的享受了;对于其他同学来说,却是一碗很便宜的面,尤其是在大学食堂物价偏低的前提下。梅七平时花钱不说大手大脚,也看得出来是过惯了好日子的,安平没想到他竟然大早上爬起来煮面。安平将外套挂好,梅七笑呵呵地从灶台上端了面过来,坐回去继续吃自己的面。刘慧娟这才埋怨了一句:“平平,你一大早跑去哪里了?外面雪是不大,但天那么黑,你跑出去还劳烦梅老师做饭,哪能这样呀?诶,梅老师,实在不好意思!安平这小子,唉……也是我……”刘慧娟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安平实在从小十分省心,学校发的牛奶鸡蛋都要挨到晚上带回家同她分着吃,她自觉亏欠儿子很多,给他的比不上同村的其他父母,训斥的话便说不下去。梅七连忙打断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记跟阿姨说了,是我叫他出去的,一个小实验。不说那个,阿姨,味道怎么样?我也是很久没下厨,手艺生疏了。”安平目瞪口呆。梅七自己是没注意,其他大多数人也被七杀剑的气场与脸迷惑,可这都骗不过他安平,他是知道这根本是条长在沙发上的咸鱼的,做点心消磨时间都嫌黄油拌面粉麻烦。今天怎么想起做手擀面?而且他们村里还在用烧柴生火的灶台……好吧,也许梅七对灶台还更熟悉点?刘慧娟笑了:“你这孩子真是懂事。这碗面鲜得我牙都要掉了,也是奇怪,这几个月来我吃什么都没味道,这碗面我却能再吃一碗。梅老师啊,你要是个……”梅七赶紧打断死亡读条:“阿姨要是觉得好吃,锅里还有的,我去给您添上。来之前我听说北方人饭量大,煮了很多,刚才还担心会不会是太想当然啦。”那边安平拿起筷子,瞪着碗里的面,有些无语,夹起一片晶莹剔透的冬笋,看向梅七,传音道:“前辈,这是冬笋?”梅七笑眯眯的:“是啊。”安平叹道:“只怕是冬笋成精了。阿七前辈,不带您这样强买强卖的,我还不动啊。”梅七道:“建国后不许成精,灵药罢了,吃你的吧。”安平又挑起一片rou:“这是什么rou?”梅七道:“不知道。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