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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辞熠知道季长书的性格,他是连自己人都会怀疑的,若是有朝一日鄞温帝做了什么让他反感的事,他指不定会将鄞温帝拉下位。季长书就是这样的人。可为什么是绝对不会帮韩家?月白瞧见明辞熠面上的疑惑,便继续道:“主子想必知道的并不详尽吧。”“当初韩家家主是主张杀了王爷的。”明辞熠:“???”他看着月白的眼里尽是不可思议。他的确不知道这一层。他知道季长书童年那段经历还是因为他对这本书念念不忘,大半夜翻到对方的微博上去看彩蛋,最后被作者放在微博上的关于季长书少时的经历虐的死去活来。但作者并没有说当时有人想要一个两岁的孩子死。季长书的母妃真实姓名月白也是不知的,只知其身份不仅不是公主,还是个很低微的官妓。当时是鄞武帝用强硬的手段强制要求南疆将其最受宠的公主送给他作妃子,可南疆来了个李代桃僵。鄞武帝在不知其真实身份时,对她的确是很好。几乎可以用宠冠后宫来形容了。但鄞武帝后来知晓了,却也因为心里存着的几分爱意,并没有想要将其打入冷宫,偏生韩家前任家主告知了鄞武帝季长书的母妃心底是有个人的,他们还……干了些苟且之事。季长书的身份便因此受到了质疑。这段故事月白说的简略,但明辞熠却能从这里头听出太多的坎坷。季长书……他的王爷从小就没有被人爱过。他的母妃并不喜欢这个和别的男人生下的孩子。他的父皇看到他就总是会记起自己被背叛欺骗的事情。更别说后宫里的那些带着人皮面具的怪物。他们巴不得季长书会被吞噬。月白看着沉默的明辞熠,试探着问道:“主子,您还要帮韩公子吗?”明辞熠微微一顿,旋即笑了笑:“为何不帮?”他轻声道:“王爷当初能选择自己的生母和鄞武帝的关系吗?他不能。”明辞熠的眉眼很淡,笑意几乎没有,云层压得很厚,屋内有些昏暗,但他却有着光:“韩恩能选择自己祖父与王爷之间的关系吗?他不能。”“他们都没有错。”明辞熠拢了拢自己的外袍,站起身来往外走去:“他们只是被迫站在了另一面。”月白瞧着明辞熠白色的背影,轻轻的勾了勾唇,那如同画一般的眉眼噙满了钦慕,她垂首跟上明辞熠,不再多问。在暗处抱胸守着明辞熠的双同略微动了动,面无表情的脸也出现了一丝裂缝,冷硬的表情有所缓和。.虽说决定了要帮韩恩,但具体要怎么做,明辞熠还真不知晓。不过先瞧瞧另一个主角还是很有必要的。月白替明辞熠打探到了薛语的动向,明辞熠出了门。薛语今日要与好友在临江楼用膳,这倒是给明辞熠一个方便。临江楼是季长书的地盘,也等同于是明辞熠的地盘。明辞熠只让月白去吩咐了一声,等明辞熠到时,一切都给他准备好了。他跟着上了楼,进入了一雅间,便清楚的听见了隔壁静姝郡主的娇笑声。薛语请的是静姝郡主。明辞熠:“……”他有些无语的瞧着掌柜,想问问王爷这设计是不是有些太阴险了。却不想掌柜以为他是别的意思:“明公子您放心,您在此处可以安心说话,对方听不到您的声音,您却能听到对方的声音。”明辞熠叹了口气,示意他下去忙。月白替明辞熠倒了杯茶,便站在了明辞熠身后。旁边的声音一清二楚的传入了他们的耳朵里。“郡主走好。”静姝郡主就离开了?明辞熠微微有些意外。就听那边安静了好一会儿后,一跋扈蛮横的少女音响起:“郡主也走了,接下来我们说说要怎么样让韩恩退婚吧?”“阿语,这婚事韩恩只怕想退也退不了吧?”“我管他呢!他要是不退……我就给他下药,叫他同旁人发生些关系,最好是周家姑娘……这样只怕他们自己先内讧了!”嘶。明辞熠头疼。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姑娘今年才十六吧?下手这么狠?旁边房间几位少女面面相觑,没有人敢出声质疑薛语。随后又见薛语眼珠子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般:“说起来……韩恩最近同那位国师走得近吧?你们说我若是叫韩恩动了那位国师,元王会不会直接灭了他们韩家?说不定啊,元王还会气疯呢哈哈哈哈!”坐在薛语旁边的那少女闻言顿时一惊,忙捂住了薛语的嘴:“阿语,你说什么胡话呢?!”而站在明辞熠身侧的月白垂眸看了眼明辞熠的神色,就见明辞熠冰蓝色的眸子微冷,像是冰球在发出寒光。月白原本和煦的眉眼也是稍稍沉了下去。小小年纪心思就如此歹毒……这婚事明明是太后赐下的,她不怪太后却一心想着要弄死韩恩……明辞熠扫了墙壁一眼,心里已然有了定论。这事,他还偏偏就要帮韩恩一把了。明辞熠偏头看向月白,轻声道:“月白,麻烦你去查一下薛语的所有情况。”他顿了顿:“尽量不要麻烦王爷。”如今季长书和花满影都在为了那西域王子的事情奔波头疼,这种事……他相信他自己可以解决。月白忙垂首应下。.“薛语是薛家唯一的嫡女,故而性子骄纵蛮横,且有些狠毒。”月白一边给明辞熠布菜,一边道:“薛语倒是没什么心上人,只是她常在闺中好友面前说自己若是要嫁,定要嫁一个温润如玉,饱读诗书,风度翩翩的男子。”明辞熠微微颔首,并不意外。月白又道:“薛语与京中大半闺秀都相识,关系也不差,她为人虽有些阴狠,但的确大方爽朗,倒叫不少人都愿意与她结交。薛语平日里倒没什么害怕的东西,这姑娘胆子极大,就是有些害怕蜘蛛。”她顿了顿:“主子,奴婢去打探时,不小心被王爷发现了。”明辞熠一顿,下意识的看向月白,就见月白直径跪在了他前面,俯首认错:“是奴婢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明辞熠放下筷子伸手捞她:“知道便知道了,不必这样……我叫你瞒着主要也是不想让王爷分心打扰到他。”月白顺势起身,却仍旧低垂着脑袋:“这些情报都是王爷提供的。”“那便要好好谢谢王爷了。”明辞熠笑了笑,并不责怪月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