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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卑鄙阴毒的手段,对于上辈子已经经历过一次的白楚而言——除了季泽,不做他人想。季泽最万万不应该的,是几次三番把爪牙伸及到方少灼那里。“唔……你……救……”他把季泽的喉咙扣得死紧,却又不至于让他完全不能呼吸。不过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的就想,直接这么扣下去。见呼救无望,季泽竟还在呼吸困难的情况下,对着白楚讥笑起来:“昨晚上…的,最佳男配……今天就要在、机场打人吗?”季泽后脑袋在刚刚那一下猛磕在了后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可是他也不喊疼,盯着白楚的眼神目眦欲裂。保安这时赶了过来将人拉开,熊明明和季泽的助理,还有些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也迅速围拢了过来。熊明明用力拉住白楚往后扯,可是他将近200斤的一大胚,竟然扳不动白楚这一个身形看似瘦窄的小伙子。季泽被放下来后弯腰咳嗽了一阵,被他助理拍着背递着水,他却不耐烦的甩手挥开。撑着一张呼吸不畅而通红的脸走过来,越走近他那脸上的笑容便愈加刺眼。最后,在依然是满身煞气的白楚面前停下。他们两人此时挨得极近。季泽伸出一根手指,不怕死的微微拨开白楚的衣领,含着促狭笑意的双眼还故意凑近地看了看,又在白楚要动手前马上退到安全距离。季泽故作惊奇的挑眉冷笑,只是声音嘶哑得厉害:“啧啧,白楚大明星,昨晚上玩得够激烈的呀。脖子这块儿,可得遮严实点儿。”他这声不大不小,恰好让现在好奇围观的路人都能听到。虽然人数不多,但传播的力量是可怕的。熊明明在一旁急得焦头烂额,边驱散还想拍照录像的吃瓜群众,边赶紧打电话给余柔。白楚不为所动,冷漠地看着季泽自说自话。他不笑的时候,便自带着一种令人难以靠近的孤高气场,巍峨如山,冰寒若海。季泽最是讨厌他这样,这样一幅自以为是清高的样子。就听白楚沉声道:“季泽,曹总的床是不是太舒服了?舒服得让你忘乎所以了?”白楚的声音越冷,那轻蔑的讽刺感便更浓。季泽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青白,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张扬的模样,他望着白楚的目光中带上了阴狠,语声压低,“不过你又牛气什么?你不照样也是靠着这张脸,才爬上了方总的床!”听他说完,白楚的拳头蓦然捏紧,察觉到了这一点的季泽于是笑得更加畅快:“怎么?又要动手了?还是对我这个曾经的好兄弟?今天的新闻头条可要精彩了。”“不过,你也别以为傍上方总就能高枕无忧了。”季泽凑近到白楚的脸颊边,似乎是好心的作为过来人给他忠告般,颇有些语重心长,“我就是前车之鉴,现在不也只能夹着尾巴,从公司出走另谋生路?”白楚心神一动,疑惑对上季泽看好戏似的双眼。“怎么?你忘了?”季泽开心极了,呵呵的笑声从虚掩着嘴的指缝中透出,“就是当初在ktv你先走的那一晚啊!*想来,我也是曾和方总共度春宵的人了,这算不算获得了圈内的颜值认证?”白楚的脑子像是‘嗡’的一声,一下子止住了思考。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他控制自我情绪的能力可谓极致,寻常不会被轻易动摇。如果没有牵涉到方少灼的话。或者在昨晚以前,他都不会因为方少灼曾经的风流韵事而多在意半分。如今……也就有半分而已。白楚告诉自己。他忽而对季泽笑了,嘴角轻轻往上一勾,就是十足的嘲讽意味。季泽甚至被这一笑而晃了神,就听他道:“有时候我真好奇,我到底是哪一点让你这样恨我。但是,也无所谓。”白楚从熊明明那儿抽来几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方才握住季泽脖颈的那只手,“我还挺珍惜现在的这条命。不会,也不想为了你这条阴沟里的虫子,而堵上的我的前程。”他的眼神专注着将手擦净,从手掌到每一根手指。他说话也不疾不徐,听着刻毒,却又充满了漫不经心。完了白楚把纸巾揉成一团,轻轻一抛,正中季泽身后不远的垃圾桶内,干净利落。他把手扬了扬,那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是手控者最爱的那一类手。白楚的声音依然冷冷清清的,“我说过吧,我有点洁癖。”季泽早在被骂成‘虫子’那句时已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他认识白楚这么多年,还从没听到白楚嘴里说过一句重话恶语。那洁癖两字,更是如一座羞辱的大山压下来,比破口大骂更让他脸色难堪。这时,众人的头顶上响起了机场内的广播,提醒大家可以排队登机。季泽已经被气得面红脖粗,气喘如牛,眼睛死死盯着白楚,已经完全听不见那广播的声音。白楚招呼着熊明明走人,最后瞥了一眼还在原地不动怒火中烧的那人。“别急。新仇旧恨,都会和你慢慢算的。”他话说得极轻,季泽却偏从中听出了狠意。心中一凛,旧恨?指的是……曹总那次?还是当初ep和mv的事……?难道他都知道了?!可白楚如今和方少灼混在了一起,动动手调查到当初的事也并不是多稀奇的事,季泽只能庆幸提前退出灼华是自己明智的选择。季泽是今早才知道昨晚最后,是方少灼与白楚在一起。而刚才白楚竟能发出如此大的怒火,看来是终于尝到了屈居人下的滋味?想到这里,季泽的心情才总算好转一些,揉着脖子阴恻恻地笑起来。三万英尺的高空之上,云层如海,气流平稳,距离飞机降落还有几个小时,白楚没有一丝睡意。不止是之前季泽的话,白楚还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昨晚被致幻剂拖入幻境中的感受。视觉、听觉、知觉都不由自己控制,脑海里满斥着寒冷,与恐惧,如身处炼狱。那种感觉,他一辈子也不想再去体验。再后来,他看到的,是方少灼的脸。清清楚楚。仿佛幻觉中的人物与现实重合,真实得无与伦比,就如同一道救赎的光照耀进来。之后,他还看到……还看到了什么?白楚忘记了。那消失在记忆深处的片段如骨鲠在喉,像是一枚危险的定/时/炸/弹,令白楚罕见的坐立难安。就在这样的焦虑中,他到达了目的地。一下飞机,白楚便接到了余柔的电话。“你和季泽在机场是怎么回事?”一接起便是劈头盖脸的问来。“私人恩怨。”白楚答得言简意赅。余柔有点抓狂,“四个字就想打发我?网上已经有人在议论了。你才刚拿下大奖,不能就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