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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匆匆朝火锅店门口走去。在还有十多步远的距离时,他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推开了火锅店的大门。是白楚。方少灼立时停下了脚步,急切的心神在看到这人第一眼时已变得水平如镜。白楚并没有看到自己。男人似乎非常怕热,也或者是酒劲上来了变得浑身燥热,因为方少灼看到白楚没有穿上外套,而是将它搭在了手上。方少灼有些担心白楚会因此染上风寒,可出于某种私心,他又什么也没出声,就这样远远地看着。白楚只身站在那处,脊梁挺直,单薄衣衫下的身姿挺拔如剑,轮廓泛着冷漠的锋刃,光是伫立在那,便已有十足的杀伤力。他头发微乱,垂下的发丝与敞开的领口一起被风吹得轻轻摇曳。衣领应该被他扯松过,没有打领结,散发着一种不羁的性感。他似乎在寻找将要去的地方,抬头眯起眼向远处凝望着。方少灼的眼睛几乎要被这样的画面给痴痴迷住,手脚都不敢轻移,生怕破坏了这一刻的宁静美感。然而下一秒,白楚已经向反方向迈出步伐。方少灼暗恨一声,还是急步追了上去。他没有直接上前,而是默默隔着几米远跟在了白楚后面。方少灼心底有种莫名而来的感觉,感觉白楚此刻最需要的不是庆祝与陪伴,而是留他独自一人放空思绪。这个点街上已经没有人了,白天的闹区繁华仿佛就是张虚伪的面具,夜深人静时它才蛰伏回空冷的死城。他们两人沿着安静的街道一直走啊走,灰黄的路灯斜斜拖长两个人的影子。方少灼没想过去记路,只一心看着不远处的那道背影。也许是那人真的醉了吧,自己没有特意放轻脚步,白楚却也一直没有回过头看一眼。突然的,方少灼便油然生出一股难过。还有一点点委屈。也不知走了多久,方少灼恍恍惚惚听到水浪的声音,侧头一看,才发现他们来到了江边。方少灼不由停下来了。这条路上的风更大了些,空气中的湿气更加浓郁,黑夜里看不清江面被吹皱了多少涟漪,江水流动的声音却让人的心更加宁静。方少灼很喜欢黑色。眼前深沉的夜空与黑色的江水融为一体,令他有一种被黑暗所包裹住的安心。他仿佛被蛊惑着般,想要朝那走过去,更靠近那儿一点,内心也许便会更安宁一些……手腕却忽然被人拉住。方少灼转头,看见一张近在咫尺的白楚的脸。他还在愣愣的看着,白楚已经松开他手,将臂上的衣服一扬,披在了方少灼的肩上。“江边风大。”白楚说。其实此时的方少灼本应该恼羞成怒地大声反问:“难道我有这么弱不禁风吗?!”好歹我也是一大男人,还是你老总!可是一对上白楚这样沉沉看过来的视线,他便什么也说不出了。真是糟糕……这次是彻底栽了啊。白楚给他披上外套后便转身离开,方少灼反应了一会儿,还是义无反顾地跟了上去。这回白楚直接走到了酒店,正是白楚下榻的那家。跟到酒店大堂的方少灼有些犹豫,因他比白楚先到这座城市,所以定的不是同一家酒店。那么现在自己是要叫住白楚把衣服还他?可是白楚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让还,那便继续穿着回自己的酒店?……所以自己是喝糊涂了吗,到底是为什么要跟着他?就在他踌躇不决时,原本已走向电梯那边的白楚身形一顿,又走回了方少灼身边,朝他伸出手。果然还是要交出衣服吗。方少灼心下不舍又叹气,表面还撑着一张满不在乎的脸,手上却乖乖将肩上的衣服给扯下来,塞在了白楚伸来的手上。白楚看着他这举动却是挑挑眉,忍笑了半晌才道:“给我你的身份证。”“嗯?”方少灼以为自己听错,又问一次,“身份证?”只听白楚悠悠地说:“给你在这里开个房间。还是,让我帮忙叫辆车送你回去?”方少灼精神一振,背都挺直了些,直朝着白楚点头:“开房!开房!”这个时候整个酒店大堂已经是夜深人静万籁无声了,便显得他这一扬声尤其的响亮。但是五星级酒店前台小姐的素质还是在的,她们面不改色地接过白楚手中的身份证,为方少灼办理好住房手续后,再继续笑容满面着将房卡与证件双手递还到男人手上。方少灼全程漠然着脸,视线朝上,似乎在细数大堂顶上到底吊着几盏水晶灯。心中却是万马千军奔腾而过,扬起漫天沙尘,糊了他一脸。方少灼暗暗起誓:他,绝不会再,光临这家酒店!……方少灼的房间和白楚的开在了同一楼层,两人互相道别后,白楚便开门进了自己房间。回房的第一件事便是洗澡,白楚没开走廊和卧室的灯,而是摸黑直接走进了浴室。关上门,浴室空气中有些淡淡的香气,如芬芳茉莉,舒适宜人,白楚揉了揉鼻子,想也许是酒店的清扫阿姨喷的空气清新剂,下次入住时要提醒他们不需要喷了。强压下的密集水流从花洒喷出,溅湿了发顶,再蜿蜒漫过白楚结实的小腿肌rou。比起泡在浴缸里,他还是更喜欢淋浴。即使在这样的时候,他也不愿太过惬意了。今晚是值得他铭记的一夜。荣誉,掌声,期许,他统统揽入怀中。也许外界会认为他出道至今太过顺利,然而白楚也不觉得这一世的所有,是靠着前世才换来的。他虽然不会再抱怨从前命运的不公。因为抱怨也不会改变任何,他所能做的,只是不断锤炼自己的内心,坚固自己,坚信自己。可他也不感谢曾经历过的悲伤和疼痛,哪怕这些磨难的确会让他对人生的境况有更深的体会。对于任何生命而言,经历苦痛都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十年前的这晚,自己又是在干什么呢?是否也是看着今晚明亮的月光,心中回忆着过往?白楚苦笑着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不,那时的自己正在为着将来的生计而发愁,他埋头在音乐这条路上,做过许多首曲子,却都被爽了约放了鸽子。版权问题僵持不下,音乐市场迅速降温,他夺下最佳新人歌手的那次音乐盛宴,仿佛成了最后的狂欢。他开始接触影视圈的人物,有求于人,便不得不学会说着违心的话,扬着肌rou酸痛的笑脸。那时有人建议他去巴结曹总。那人告诉白楚,现在明星最重要的是学会包装宣传,学会推销自己,曹总是做广告媒体的,只要他愿意推你,好资源不就轻轻松松大把大把的来?那人还告诉白楚,曹总有家室,却好男色,特别嘱